“你只說這香料到底有無問題。”直接問道。
陳草木思慮片刻便也開口說了,“用藥全面這絕無問題,但是依臣愚見,月季花與鬱金香用量稍多。”
“恩。”聽著他的下話,就想知道這張廷玉到底是多沒用。
“月季有活血之效,鬱金香舒心肺,對皇上因疲累而生的頭痛自然是有功效的。”
“但月季血熱者禁用,鬱金香氣味寒涼,有損胃中之氣,鬱氣也未必能夠解開。”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地方,注意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接著說:“皇上已用了兩年之久,多多少少都有些損害的。”垂著頭不再多言。
聽著他所說,宣昇沉默了一小會兒,也沒有多擔心自己的身體,反倒想著這宮裡的老人是越來越用不得,就像朝堂之上一樣。
可他又無法撼動那些人分毫,不由得冷笑一聲。
陳草木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低著頭默默的。
“幸好朕已換了你照料身子。”隨口說了句,看著被細針挑破的手指又冒了點血出來。
兩人說話間宮人進門稟告:“啟稟皇上,塔顏族長與黎美人求見。”
這都快入夜了,這個塔顏即便是要探望也選白日來,而黎美人也一起,倒是叫他注意起來。
自從這彝族美人入宮之後,好像也只見過屈指可數的不到十面,好像是稍稍冷落了些。
但那日重月夜宴可是把他的魂勾了去,只是這美人入了宮中之後,卻沒了初見的新鮮感。
“那微臣便告退了。”陳草木起身行禮道便退了出去。
塔顏與曼華進入殿內,看宣昇坐在桌邊,一身寬鬆的正黃色寢衣,而他身材偏瘦些,但也不失挺拔。
兩人向宣昇行禮,聽他說了句:“請起。”話語簡單而表情親近。
黎美人也在場,他們兩個大男人說話倒是不方便了,還是塔顏先開了口,“皇帝陛下的身子可好了?”
“勞你費心,朕已無大礙了。”應道。
而曼華也無話可說,只呆呆的立在一邊。
“賜座。”無話可說便叫兩人坐下。
塔顏倒是放得開,而曼華卻情緒低低的不怎麼出聲,只聽兩人說話了。
“小妹說有些日子不見皇帝陛下了。”看曼華不語,便故意提了一句,他這妹妹可少有羞怯。
聽著這話曼華將頭轉向了他,動了動嘴巴沒有出聲。
與黎美人之間,到現在宣昇都覺得有些尷尬,上官怡入宮第一日他便與她熟悉了,可這彝族公主性情高傲,也不知該如何相處。
“近些日子朝中多生事,所以忙些。”應道,哥哥都來幫著說話,總不能不給面子。
不過嫁到宮中就是如此,哪個嬪妃不是隔了好一段日子才能見他一面,即便是他想寵一個女人上天入地也做不到啊。
若不是上官怡現在有了身孕,恐怕也如黎美人一樣的光景。
“在下聽聞陛下與蘭妃娘娘日日都在一處。”說話時還帶有質問的意思,言下之意便是你薄待了我妹妹。
“蘭妃有孕,這,既是要為人父母了,朕自然……”勉強說道,不過自家事也輪不到外人插嘴,莫非每日睡在哪張床都要過問。
若是沾親帶故就不好擺起臉色,只是家務事好說話話的。
曼華聽著這話便不舒服了,她與丈夫如何哥哥怎麼好插嘴,聽言便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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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聽得他一句,“小妹雖是高攀,可在家中也是寵慣著,而又對皇帝陛下一片真心,怎可視若無人。”
“宮中姐妹皆是如此,曼華已嫁予了皇上為美人便達成了心願,不敢再有痴心妄想。”忙接話道,生怕惹宣昇哪裡不高興,緊緊的看著他。
也不光是家事,更有塞北與大燕之間的往來關係,塔顏的脾氣暴躁,曼華從小就受哥哥保護。
他們的父親有眾多女人,而塔顏與曼華的母親卻是最不受寵愛的一個,他兄妹兩個自幼喪母,若非是塔顏,她也未必有公主的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