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李馨予才突然問道：“你為什麼會請秦小姐來當賀氏的設計師呢？”
而且還是特級設計師……
“因為她值得。”賀雲楓果斷的說道。
“可是……她以前是個舞女啊？你真的不介意嗎？”李馨予認真的問道，雙眼緊緊盯著賀雲楓，希望他能解了自己的疑惑。
就在李馨予覺得賀雲楓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以為他是要告訴自己原因了之後，她卻突然發現賀雲楓的目光向上移了移。
李馨予立馬轉身看去，卻發現秦素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那便意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秦素然可能都聽到了。
“素然……我……我不是那種意思。”李馨予很是窘迫的擺著手，想要澄清，卻不知道怎麼說，滿臉焦急。
秦素然之前的表情可以說是淡漠，但現在，就完全是陰沉和冰冷了。
她真的沒想到，原來賀雲楓給李馨予介紹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是個舞女。
不然李馨予這樣有胸無腦的女人，怎麼會想到平白無故指責自己是個舞女。
她是料到了賀雲楓不會告訴李馨予自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但是沒料到賀雲楓竟然會如此貶低自己。
秦素然雙手環胸，冷哼一聲。
這聲冷哼，不是因為李馨予的道歉，是因為——就在剛才，她看到賀雲楓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眼底竟然有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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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抹慌亂被他很快藏了下去，但是她還是看到了。
“沒什麼，你認為怎樣，就怎樣吧，我無所謂了。”
“無所謂”三個字，像是一記警鐘，狠狠的將賀雲楓的心臟敲打了一下。
李馨予感覺自己彷彿闖下了大禍，這時候才開始懊惱自己，怎麼會這般口無遮攔，家族裡的教養，她全都忘了嗎？
一直沉浸在自責之中，李馨予的眼淚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啪啪掉了下來。
秦素然和賀雲楓都沒想到，李馨予竟然會為了這件事情有如此大的情感變化。
倒是秦素然先手忙腳亂起來，連忙拿了紙巾遞給李馨予，“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賀雲楓也皺著眉看著李馨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合適。
李馨予低聲啜泣著，拿了紙巾擋著臉，“我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微微的哽咽，讓秦素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罪人一般，“你可以來問我啊……”
“但是……我感覺你好像不是那麼喜歡我。”李馨予突然委屈巴巴的，讓秦素然有一絲錯覺，難道自己才是最終的男主角？
“沒有……”秦素然一時間僵硬起來，她特立獨行慣了，見多了大風大浪，卻鮮少見一個女人因為自己哭，更何況還是李馨予這樣的富家女。
這頓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去了。
秦素然只好帶著李馨予，一起上了賀雲楓的車。
二人坐在後座上，秦素然將自己繼承ST集團的事情都告訴李馨予，包括之前的抄襲風波。
李馨予才慢慢的從悲傷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