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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窈窕

瑤淑妃輕拈衣袖,朱唇半抿,似有如無“嗯”了一聲,就示意她下去。

琉璃心中藏事,暗中看她的目光也變得十分稀奇恨惡。

卻說玉翎給太后請安,皇后也在,正聽她們說雪芳怎樣多災多病。

她尚未聞何事,揖了一揖,太后讓她坐下說話,她嬌滴滴的說:“皇額娘,臣妾身子不舒服,宮裡已宣了太醫,臣妾告退!”蘭皇后譏諷的笑說:“喲,貴妃那裡前陣子不是才請法師做法,把不乾淨的東西都清除了麼?

怎地一個芳妃不舒服,貴妃也這般!

照理說,貴妃事事經心,應該平平安安才是。”玉翎按捺著火氣冷笑:“一輩子那麼長,都是人生肉長的,哪有不病不災的理兒?

既然芳妃身子不好,那皇后去那邊的時候,順便給臣妾捎句話,問芳妃妹妹好,臣妾不日好了就會看她去。”蘭皇后眼中怒火三丈高,表面仍和顏悅色的:“本宮只與皇額娘聊天解悶兒嘞,再者就是哄小阿哥,沒有多餘的時間瞎逛。”“那就不勞駕了!”玉翎懶懶的退了出來,一徑回到流芳宮。

那雪芳自己開藥自己診治,不日真的見了效果,隻身嬌體貴,虛弱的抬不起眼皮。

這期間,皇甫硯來看過她幾次,她便沉吟問:“找到兇手沒有?”皇甫硯苦惱的揪心跺足,她勸道:“沒有也罷,等臣妾好了,臣妾自己調查。”頓了頓,又問,“黑衣人事件,有沒線索?”他愁雲頓開,低聲道:“有一點線索。”“真的!”雪芳略來了精神,想瑤淑妃很快就要被揭穿了?

到時候她有什麼臉面對皇上?

還有什麼臉在宮裡立足?

說不定會被打入冷宮,一輩子不得翻身,“具體怎樣,陛下可否講講。”他低下頭,輕輕吻她的額,溫柔的手摸在面頰上,比那金絲汗巾子拭的還舒服,她鄂住了:“陛下!”愛她,就像愛一隻天真可愛的小貓。

夜深了,燭光暗了,他的聲音也更低更暗了:“你安心休養,別想那麼多。”一句話,打發了她所有的好奇心。

他龐大的身體像一面溫柔的風暴,附過去,她欠起身子,無力地說:“陛下,臣妾身子太虛,怕是不能侍駕。”不由分說,他已壓了過來,彷彿烏雲蓋頂,霸道蠻橫,困住她的四肢,連臉蛋兒也被握住:“唔,不要,陛下!”“朕想你很久了……好親親,別動……”一面是春夢,一面是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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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良娣是可恥又可悲的,蘭皇后立在她面前,聽說:“皇上已經準備把你擇日問斬。”而且讓丫鬟置下食盒,裡面盛著佳餚美酒,那悠悠的香味兒,讓肖良娣整個身心顫慄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癱在地上,狼狽的驚惻的喃喃著。

“出那樣醜事,稍微有一點貞操,都會選擇自盡的。”皇后欠身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威風凜凜,攝人心魄。

一個彷彿走投無路,一個春風得意。

“芳妃說過,她會救我的,她會救我的……”肖良娣哀聲叫。

不提雪芳還好,一提她,皇后就氣不打一處來,將那桌子按的“吱呀”響,骨節都發白了,切齒冷笑:“事到如今,你還傻傻的相信她?

她是皇上的寵兒,何曾想起一點你來?”“不會的……”只有那一絲信念,讓她不至於完全崩潰,“她給我說過許多,時機一到,就會求皇上放了我!”淚水在倉惶的眼眶裡打轉,不停地轉動,不停地尋覓。

蘭皇后即使想讓她死,以此來捍衛自己的威嚴,但絕不敢輕舉妄動。

聽說人死之前,最後一頓餐飯是極其豐盛的。

肖良娣懼怕皇后,但更懼怕那酒,那菜。

皇后要求她吃,快一點吃,她惶恐無措:“我不能死,不能死……饒命……饒命呀皇后娘娘!”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翻食盒,而且她成功了。

毒潑灑在地會起腐蝕作用,冒出許多白色的泡沫,可皇后的酒菜裡並沒有那種反應。

蘭皇后起身笑道:“良娣,本宮真是搞不懂,憑什麼芳妃幾句話就可以讓你相信的服服帖帖,而本宮精心準備的飯菜,反而令你百般戒防!”說畢,拂袖而去。

肖良娣看著一地狼藉,驚魂未定,無數烏雲碎片被狂風卷成一個漩渦,久久不能平靜。

“是啊,我苦苦等候,她卻在那裡跟皇上濃情蜜意,說什麼救我出去,可能只是託詞罷了。”大地上靜幽幽的,天空一絲雲彩都沒有,如死灰。

皇甫硯又去紫霄殿了,她稍微好一點,他就難以自拔。

她知道,宮門深似海,三宮六院,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陛下,你要是真心想臣妾好的話,就不要天天都來紫霄殿,這讓那些姐姐妹妹看了,臣妾怎麼處?”雪芳難為情的說。

一面用牛角梳理著長髮,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竟有惶惶不可終日之狀。

房裡青煙嫋嫋,水滴漏斷。

薛貴妃的人剛剛來過,說有急事,皇甫硯卻站著不動,背負著雙臂,下巴揚的高高的,舒眉展目,似在思索什麼。

馨兒並沒有離開,潛在窗外偷聽,只聽雪芳道:“陛下,旁人也就罷了,臣妾隨你喜歡。

但玉翎是我好姐妹,因那件事,我又懷愧在心。”“女人總是喜歡活在舊事裡,”皇甫硯低頭,輕佻的笑笑,“朕都原諒你了,她有甚過不去的?”“她知道是臣妾把你絆在這裡,說不定多惱恨!

都說了是急事,你就去一趟何妨。”雪芳擺弄著髮髻,故意冷落他。

他想傾吐肺腑,生生的被這種態度堵回去了。

他走了,頭也不回。

她忙回過頭,似能把眼忘川,握緊手,按著心窩,哀懇的想:“對不起,即使是最好的姐妹,也不能忍受另一個女人長時間的霸佔她的男人。

臣妾不想鬧到決裂。”深沉的音響,在心底最深處迴盪。

她再去看肖良娣的時候,肖良娣假意笑著,掩飾滿腔怒火,即使眼中暴露了一絲痕跡,她也不曾去審查,去注意。

“姐姐怎地都不來看臣妾,莫不是把臣妾的事早忘得一乾二淨?”肖良娣故意問。

雪芳忙說:“本宮記著呢,而且已經跟皇上說了,只這幾天出了點意外,不方便出門,才拖到現在。”“哦?

姐姐倒是個新鮮人,天天的遇新鮮事!”良娣笑。

雪芳撩鬢臉紅道:“耐不住那些個小人,暗地裡做手腳,讓人防不勝防。”“是誰坑害姐姐了?”她斜著眼,帶出濃濃恨意。

雪芳回答道:“目今還在查。”良娣拈弄著衣服上的花邊,慢慢的問:“不知臣妾的事兒,皇上怎麼個意思?”雪芳說:“還沒有確切的答案。”肖良娣擰了擰眉:“姐姐時刻黏著陛下,一個請求而已,應該不難吧?

陛下好歹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機會。”雪芳摸著她的手,誠懇的勸道:“你再耐心的等一等,本宮會說服他的。”“到現在還沒有說服,”她慘淡的笑,“多久了?

我每天在這冷宮裡,連奴才都衝我翻白眼,寢食難安,懸心吊膽,我受夠了!”近乎怒吼,發脾氣的將手一甩,桌子上的茶碗打翻,雪芳嚇了一跳,踉蹌後退一步,肖良娣仇恨的目光掃過她。

情形在發生變化,她有點覺察到了。

外面的侍衛聽見聲響,拔劍出鞘,湊近門首,推推門,是從裡面反鎖上的,因問:“怎麼回事?”雪芳隻身一人來的,他有義務警惕些。

雪芳在裡面應:“沒事!”一面看肖良娣,那一反尋常的面孔,略微驚悚,神經抖索,“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沒事。”肖良娣走過來,那窈窕的身姿,火焰般曳曳生姿,眉眼通紅,載滿惡毒:“不要臉的賤人!

撒謊的小人,我算是看透了你的為人,別人痛苦,你就快樂。

不僅如此,你還耍弄我,看我被你自己玩弄在手掌心,你就開心是不是!”“我……”一語未出,不知何時,肖良娣手裡箝著個破碎的茶碗的碎片,更不知是早有預謀。

她還傻傻的付諸心血,澆灌她,助別人威風,滅自己氣焰,瞬間血氣排空,心臟提到嗓子眼,眼裡有一萬種疑問,“你冷靜點,冷靜點!”鎮定,一定要鎮定,碎片的鋒就擱在她的臉頰上了。

肖良娣異常陰狠,低沉:“總歸是一死,不如拉個墊背的。

亦或是,在你這白白淨淨的小臉兒上刮幾道口子,看皇上還要不要你!”“肖良娣!”在她發狠的前一秒,雪芳大叫出口,有些喑啞,倉惶,胸脯急速的起伏,碎片的尖在肌膚上印出一個凹點,“妹妹,你怎麼了?

本宮在竭盡全力的幫你,你怎就不相信?

你不會死的,也不會長期在這裡待下去!

相信我……”她有點瘋了,發出淒厲的奸笑:“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後宮之主是皇后,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