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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乾瞪眼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妃子,你在胡說什麼?”雪芳鎖緊眉心,探索的看著她。

肖良娣反問:“那你說,是你的話可信,還是皇后的話比較可信?”她不餒不狂道:“關鍵在於事情是怎樣的,誰說的有道理,就誰可信。”繼而問,“難道皇后來過!”肖良娣重又陷入絕望:“對,皇后說,皇上會讓我死,現在不會,但也不會很晚了。”雪芳堅持著一個姿勢,臉稍微揚著,還要戒防她下毒手,不禁疲倦,說:“我就知道,她會來的。

她挑唆皇上殺你,可皇上之所以沒有答應,是因本宮幫襯你,你如今這般對待本宮,實在太令人失望了。”肖良娣自私狹隘,為了那一線希望,願意放手,雪芳逃過一劫,跌跌沖沖的,摸著臉,咬著下唇,一路回到紫霄殿。

卻說玉翎經過太醫診斷,原來是懷孕了,皇甫硯得知,喜出望外,當下已宣揚的整個皇宮無人不曉。

雪芳強迫自己也跟著高興,與秀文來到蝶萱殿找瑤淑妃,只聽裡面有嚷罵聲,進門一看,兩個丫鬟跪伏在地,淑妃坐在上面,橫眉豎目的,只道:“以後沒事不要進尚食局,省得人找不著兇手,一急眼,隨便抓你充當!

你等賤命,無論怎樣也就算了,問題是會帶累本宮呀!”雪梅淚流滿面,磕頭如搗蒜,哭道:“奴婢並沒有私意私為,就是於慧兒那糊塗東西隨口問了一句,奴婢沒做的事,當然不會認,王公公聽見了,就說告訴皇上,抓奴婢問罪,奴婢冤枉呀娘娘!”雪芳走進來問:“聽了半天,只道什麼有罪沒罪的,也沒個頭緒。

姐姐遭什麼難了?

讓丫鬟跪著,大老遠就聽見嚷罵。”瑤淑妃慌忙欠身指道:“妹妹幾時來的,也不通報一聲,快請坐!”一面喚丫鬟上茶,雪芳推道,“不用了,這就走,臣妾來邀姐姐一塊看望玉翎姐姐的。”瑤淑妃笑道:“貴妃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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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前陣子皇上往她那裡去的勤,不然現在也沒這結果。”雪芳微微笑道:“要是后妃們都能為皇上誕下兒女,太后就心滿意足了。”“可不是嗎!

老人家都這個心思,當初本宮得軒兒,太后一口氣就給了本宮一百金。”瑤淑妃複述她的光榮史。

雪芳並不感到耀眼,拂袖拿汗巾子拭了拭眉間,看地上兩個丫鬟,又問何故,瑤淑妃才打發她們起來,一語雙關的說:“管好耳朵,閉緊嘴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咽回去,見了熟人也少搭理。

在本宮地盤上,什麼都得依從本宮的。”琉璃雪梅低眉橫目,應了輕輕退下。

雪芳暗忖某事,聽瑤淑妃道:“還不為了妹妹那事,有些人也忒歹毒了,居然想出這個點子坑人!

但本宮以及這些個奴才,對妹妹可是沒有二心的。”雪芳笑:“我也不曾想是姐姐的人,於慧兒那丫頭在尚食局煎藥,那日問她有沒什麼人插手,她說沒有,怎地一回頭就問起姐姐的丫鬟來了。”都疑神疑鬼的心思不定,又道心照不宣,苦煞人矣!

隨後,她們同往流芳宮望候薛貴妃,皇甫硯在那裡問她想要什麼,玉翎假意推了幾句,皇甫硯承太后盛情,定要讓她時刻歡愉,才不遺餘力的想滿足她,給予她物質上的享受,她便說:“既然陛下這般誠摯,臣妾就謝隆恩了!

就……”忽然注意到旁邊有人走來,轉過臉去,見是雪芳和瑤淑妃,笑容一下僵住。

雪芳看到這幅溫馨的情景,原本預備好的千言萬語,都付笑談中!

瑤淑妃挽著玉翎的胳膊,假惺惺的慚愧道:“沒事了,本宮還擔心貴妃會落下個不治之症,現在好了,本宮心裡可算踏實了。”玉翎斜睨她冷笑:“託姐姐洪福,本宮沒落下症候,一切正常,以後還要多多的為皇上添兒添女。”一個虛情,一個假意,一來一往,寒暄陪笑。

雪芳在旁邊無所適從,懷孕的玉翎,顯得紅光滿面,幸福盪漾,前所未有的,打心底裡發出源源不斷的興奮;皇甫硯,又計較有一個孩子了,又是一個孩子的父皇了,眼裡,嘴裡,都在笑。

只有她,笑不出來,也說不出來,孤零零的佇立著,像一棵孤獨的樹,不會動,任旁人將光榮佔盡,她只是個應景。

是應景,可有可無的應景?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不是想象中的未來。

是噩夢,是夢就一定會醒,掙扎,狂暴的掙扎……驟雨般急躁,愁雲慘霧,混沌,凝聚在一起。

沒有東南西北,沒有東南西北……一切都是可惡的,是幻象!

是夢就一定會醒,啊!

夢魘四處逃散,離魂難合,冷汗滾滾。

“娘娘,”秀文的聲音,秀文的臉孔,自蒙煙密霧裡出現,“娘娘,醒醒,沒事吧,娘娘?”果然是噩夢,昨天在流芳宮,淪陷太深了,想的太多了,夢裡便在掙扎。

擦擦汗,喝口水,歸於平靜。

“幾更了?”望望窗子,滲著灰白的夜幕,聞得幾聲雞啼。

秀文看看漏,回頭說:“三更了。”一面細心地給她拭汗,“娘娘,再睡會,奴婢看著你,就沒惡魔敢靠近了。”曾幾何時,秀文守著她,她才睡個安穩覺。

如今孤枕單衾,裡面空蕩蕩的,她遂往裡挪挪:“你也睡吧。”秀文歪在外邊睡了。

皇甫硯又誰在誰的旁邊?

雪芳抓著方才驚魂,想著那個男人,也想著皇甫硯,輾轉反側,總覺得空無所依。

約四更,秀文睏倦的拖著聲:“娘娘,怎地還不睡?”她立即不動,閉上眼,不做聲。

讓秀文以為是錯覺。

真是的,不是有秀文在麼?

為什麼一定要想男人?

不想不想,“皇甫硯是混蛋,皇甫硯是混蛋……”這樣催眠不足以睡著,因想著一小曲兒,“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雕欄玉砌應猶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星幕下的皇宮,盤桓挫折,夾著野禽的啼鳴,冷冷清清,路邊草木無榮枯。

皇甫硯說過,誰能找出害雪芳的人,就賞賜一千兩銀子。

那良貴人飢不擇食,也想顯露一把,威風一把。

自從薛貴妃懷上龍種,加強了周圍的防範,奴才也多了幾個,伺候梳妝的丫鬟,弄斷了一根頭髮,都要挨馨兒的耳刮子,拉出去攆了。

皇甫硯遇到這樣的事,十分憤慨,說:“完全可以斥責幾句罷了,不用小題大做。”玉翎便稍微不高興:“陛下,您說這是小題大做?

待臣妾的頭髮沒了,想長也長不回來,找誰說理去?”皇甫硯面色難看,起身就走。

良貴人在門口肆機,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後面,思量用什麼方式出現,比較和諧。

皇甫硯聽覺敏銳,發現被跟蹤,立刻回身將她抓獲。

“陛下,輕點兒,是臣妾!”他攥住良貴人的手腕,她疼的叫起來,帶著些膽怯。

“怎麼是你?”皇甫硯驚奇的盯著她,是張生面孔,自稱為臣妾,應該是妃子。

良貴人添油加醋介紹了自己,然後歸於正題:“臣妾有要事告訴陛下,關於芳妃的。”皇甫硯太想知道一點新的進展了,良貴人說:“是婉常在,她趁於慧兒不在的時候,溜到尚食局,在芳妃的藥裡下了巴豆。”“婉常在?”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惹出大事,“朕真是忽略你們這群人了!”婉常在百口莫辯,暗害皇帝寵妃,這罪豈是她能夠承擔得起的?

但蘭皇后已經急急趕過來,怕她招供,皇甫硯氣急:“來人哪,打三十大板!”婉常在嚇得魂不附體:“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

陛下……”真想把這事推脫乾淨,是皇后吩咐的,臣妾不敢不做,只要這一句話,就能夠擺脫出來,有可能跪在這裡的就是皇后!

可皇后那惡毒的眼睛,彷彿一把利刃,殺人不見血。

“陛下,”蘭皇后急忙開口道,“不能急於下定論呀!

查了好幾天,沒個結果,怎地一下子就咬定婉常在?”皇甫硯答應良貴人,不告訴她們是她打的報告,良貴人亦只針對著婉常在,未提及蘭皇后一個字。

兩個執行的站了出來,婉常在免不了挨棍子。

皇甫硯說:“朕的耳目,豈止千萬個,任何一個抖露的,只要能抓到兇手就好。”蘭皇后又氣又急,心怕婉常在皮子軟,受不得苦,供出自己。

婉常在哭號不迭,頭上那芙蓉簪也掉了。

張公公走過去撿起來,回來呈給皇甫硯。

皇甫硯本無趣,但拿手裡一看,倏然一驚,蘭皇后更魂魄離身,對張公公斥道:“一個簪子有什麼好看的!

沒得髒了陛下的手,本宮就剁了你的手。”張公公自有說辭。

氣的皇后乾瞪眼。

皇甫硯拿簪子問皇后:“朕記得,這是朕送給你的禮物,怎在婉常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