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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久久深思

她站起身來東張西望,低聲問:“本宮要出宮一趟,有沒有辦法?”“啊?”秀文為難道,“要是被皇上發現……”她急急打斷:“不能被他發現!”前面都是侍衛,後面也有,簡直把整個紫霄殿都包裹起來了,只有為主子辦事的丫鬟才可以出入。

“娘娘,如果非去不可,奴婢可以去通報皇上,讓皇上裁決!”她不是沒想過,但一定會被拒絕,而且更加加緊防禦:“不行,本宮現在不是妃子了,而是地位高一點待遇優厚一點的囚犯,有囚犯出逃去報告牢頭兒的嗎!”“娘娘說皇上是牢頭兒!”“差不多,會禁錮別人自由的就是‘牢頭兒’!”“萬一被皇上聽到!”“沒有萬一!

他在太和殿或者是景陽宮,離紫霄殿有一段距離,不會聽到的!”“好吧好吧。”雪芳急的團團轉:“我想出宮,去看王爺,他病了,我不能不聞不問。”遂讓錦屏收拾醫藥,準備去醫治他。

她們幾個匯聚一起,終於想個好辦法——雪芳和秀文替換身份,然後跟錦屏一塊走出去就可以了,但危險重重,她拿斗篷矇住頭,少不得應付幾句,才胡亂混過去。

皇甫睿如願以償了,躺在床上,無力的把手伸給她,她一本正經的把脈。

太妃和朗月在旁邊憂心忡忡,面前這個女人,遠在宮牆內,卻能把皇甫睿的心拴的牢牢的!

雪芳沒有感覺到她們異樣的目光,一心一意把脈,感覺著只有自己感到的他的心跳。

他的視線平靜而深摯,似乎想把她看穿,感覺著她的溫度,她的溫柔。

“芳妃姐姐,王爺的病很明顯,他好像在故意製造出病,讓你來。”猛不防,朗月徐徐開口。

眾人大吃一驚,雪芳的手離開他的肌膚,皇甫睿瞪著朗月:“也許如你所說。”雪芳心潮起伏,麵皮紫漲,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出病症。

太妃慈祥的笑:“阿芳,你跟那些大夫的說法都不一樣,本宮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局面僵硬:“那我去開藥。”她起身走開,皇甫睿不經意伸出手臂:“哎!”她已經去了外間,太妃也去了。

朗月握住他的手,心照不宣,挖苦他,微微笑道:“王爺,臣妾榮幸,竟然一下就說中王爺的用意。”他粗魯的推開她,恨道:“你想幹什麼!”朗月心如刀割,泰然處之的回過頭,一如既往的溫和:“臣妾沒有惡意,難道王爺感覺不到嗎?”“不!

我不想知道你怎想的,只是當著額娘的面兒,你不能這麼直白,我當然無所謂。”“敢做就別不敢承認,額娘遲早都會知道。”朗月無私的樣子,透著股陰狠,“不過,臣妾想讓王爺清楚,繼續下去,你會後悔的!”雪芳避在門外聽,太妃在吩咐丫頭抓藥,而朗月和皇甫睿剖白的對話還沒有停止,太妃已經過來了,她總得進去阻止,以免傳到她老人家耳朵裡。

撥開門簾,笑眯眯的走進去:“月兒,你們在說什麼?

王爺的身體不允許有壓迫的存在,他需要輕鬆。”朗月抬起頭,像對待情敵那樣,眼神和語氣,都是深不可測的:“表姐哪裡話?

你說我壓迫王爺?”苦笑,攤著手,“他是我的夫君,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能好起來,而且不惜一切去阻止他做傻事!”皇甫睿費勁的坐起身,侍從給他背後墊了個枕頭,他身上的確有某種痛處,但在看見雪芳的時候,任何難受的壓抑都不翼而飛了。

“王妃需要休息,帶她離開這兒,本王有話和表姐單獨聊聊。”連支開她都不直接對她說,示意小蓮,小蓮立刻扶著朗月的胳臂,朗月緩緩地甩開她,詭異的笑:“王爺,臣妾不會礙著你們的,有什麼話,只管說。”她不準備把自己的未來交給未知,怕是一走出這個門檻,害怕的事就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發生。

遂在對面的椅子上坐定,安然的望著他們。

雪芳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傻事,從外表看來,這個目光炯炯,充滿渴望和哀憐的男人,真的再不容自己靠近了!

他有許多心裡話,想說給她一個人聽,這個願望好像難以達成。

“吃了本宮的藥,很快就會復原。”雪芳彎下身子清高的對他笑,“王爺,珍重身體。

本宮是逃出來的,不能久留。”皇甫睿竭力的用眼神挽留,近乎哀求,費盡力氣才見到她,就這樣走了?

他不甘心,不捨得!

她走出這個門檻,皇甫睿與朗月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太妃又把她帶進自己的寢宮,自一個雕花素錦盒裡拿出一隻玉如意,身為姨母,應該為唯一的外甥女做點什麼的。

雪芳還沒有來得及道謝,卻聽小蓮張皇的奔過來叫道:“娘娘,不好了!

王妃摔倒了,流了好多血!”若皇甫睿早知前情,也許會稍微抑制住自己,不至於咬牙衝過去對她掌摑,推倒她!

若朗月早知會是這樣結果,說不定會早點告訴他:“我懷孕了!”可惜,總是遲那麼一步,她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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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孩子的父親親手扼殺!

皇甫睿唬呆了眼。

雪芳充當太醫,不顧朗月生死關頭還在抵抗,拼命挽救胎兒,胎兒挽救不成,就挽救大人,整個王府一團糟!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看丫鬟嬤嬤自簾幕裡出來,一手血,朗月的痛呼聲愈加慘烈,皇甫睿昏了頭。

太妃一顆心懸予斷崖,朝思暮想,有個孫兒就好了,如今,得到的同時卻又失去,頗受打擊!

“滾開!

我不要看見你……”朗月痛恨的瞪著她,她拿絹子給她拭汗,流著淚,“別碰我!

別碰我!”她迷亂了,親眼目睹那個即將成型的胎兒在一盆血汙裡消失,已經是莫大的創擊了,朗月的呼喊和咒罵一分也聽不進,兩個女人同時陷入昏迷。

因都是第一次,一個疼昏了,一個嚇昏了。

皇甫睿情不自禁的最關心的是雪芳,抱著她叫:“阿芳,阿芳你醒醒!”太妃左右不是,一個是外甥女,一個是兒媳婦,最重要的是,雪芳是皇妃!

“把王爺抓起來關進柴房!”一聲令下,幾個四肢發達的侍衛將他倆分開。

“不要!

額娘,為什麼關兒臣,為什麼!”太妃沉吟道:“把芳妃送回皇宮。”*逃離那個夢魘後,睜開眼,疲憊猶存,朦朧中,聽得皇甫硯暴跳如雷:“誰出的主意?

這次有驚無險,若小阿哥和芳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定斬不饒!”一屋子嗚嗚咽咽:“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息怒?

不可能!

雪芳被王府的人送回來,在王府裡出的事,跟皇甫睿有關聯,他最忌諱的,她喬裝打扮冒著風險就是因那封信!

“可惡!

朕不能容忍。”他狂暴的抓起那封信,胡亂揉碎,擲的遠遠地,“四弟那家夥,王八蛋!

混小子!”言無倫次,忽而拽住秀文的脖領,切齒怒目,“是你給她遞信的?”秀文戰戰兢兢的哭道:“陛下,奴婢知錯了!

奴婢知錯了!”“沒用的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違背朕的命令,罪不可赦。”秀文成了出氣筒,他喝令侍衛,“把她押下去!”“不要啊陛下!”丫頭們混亂起來。

“不許動!”懵地,雪芳坐起身,大叫,“臣妾該死,治臣妾的罪吧!”皇甫硯把侍衛打發下去,秀文等人逃過一劫,呼啦啦站起來,退至一旁。

“你以為朕不敢嗎?”他不服軟,沒有人能威脅的了他。

雪芳望他一瞬,捧面痛哭,繼而亂衝亂撞的問:“朗月怎樣了!”“王妃?”他沒聽說那件事。

“不錯,王妃不好了!

臣妾罪該萬死,親手送掉一個小生命你知道嗎!”她一面哭,一面笑,瘋狂的喊叫,“陛下,別手下留情,別!

臣妾罪該萬死!”皇甫硯聽的糊里糊塗:“你在試探朕嗎?”雪芳神經紊亂的要他別手軟,她清楚皇甫睿是為了自己才動手的,以後,有什麼顏面面對姨母,面對皇甫睿,面對目前這個人?

“求你了陛下!”他以那一貫的姿態,愁眉緊鎖,亦帶幾分嚴肅,久久深思。

最終,以孩子為理由:“你瘋了,朕不會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轉身走開,並囑咐秀文幾個:“嚴禁出入,有重要的事讓侍衛轉告朕,朕批准了才能進出。”搭眼瞥雪芳一下,又說,“尤其是芳妃的事,萬不可擅自做主,否則,你們知道的,會有何下場!”風度翩翩的走了。

雪芳趕著叫:“陛下,不可以!陛下……”沒有回應,她頹喪的癱了下去,滿懷焦灼。

那白世賢和司徒翼處在一間牢房裡,面臨十年徒刑,四周異常暗淡。

“你不該受這罪的。”司徒翼試探的說。

他沒有怨言,明明應有的,他可以怪他:“我沒必要為了你這個囚犯冒險,搭上自己的自由,真是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