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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欲走

可是一個字也沒有。

他想辦法出去,堅信雪芳也在為此努力。

這晚,果見秀文來:“白大人,司徒翼,你們再忍忍。

娘娘出了點事,被皇上軟禁起來,目前不能自由出入。”

他倆一個比一個著急,異口同聲:“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不要緊,她很好!”秀文有所責備的看著司徒翼,“娘娘真不該救你,是你自己害自己走到這個地步的!”司徒翼黯然神傷:“沒錯,她已經救了我一次。”“你卻故意給她惹麻煩!”秀文街道。

白世賢看了一眼司徒翼,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白世賢對秀文笑笑:“我瞭解娘娘的性子,就是我們求她不要插手,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算你明白。”秀文趕緊走了。

收買獄卒花了好大一筆錢,否則他們不會對她視而不見。

雪芳立於窗前,望那碧夜皎月,錦屏攜著一件披風給她系在脖子上,她其實沒有望月,實際在望那些持著長矛的侍衛。

“娘娘,在看什麼?”她遲疑的說:“本宮有一種藥,吃了可以讓人處於神經休眠狀態。”“呃……”“依然筆直的站著,睜著眼,只看不見任何東西。”“睜著眼,怎麼可能看不見東西?”錦屏琢磨。

她自袖中拈出一粒金黃色的藥丸,在月光下格外分明。

秀文膽怯的拍著胸口:“娘娘,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等著釋放?”“本宮要打聽王府裡的訊息。”“奴婢去就可以了?”“順便去找年賢妃,讓她替本宮證明。”“證明什麼?”“這是可以救出司徒翼的辦法。”“萬一被皇上捉到,依奴婢看,他會把奴婢斬首示眾的!”雪芳自顧自把丸藥放進水壺裡,輕輕地攪動,丸藥與水融為一體,拿來五六個杯盞,徐徐斟進。

幾個丫鬟不情願的端起來,去招呼那些侍衛:“各位大哥,站了一天了,想必累了,娘娘讓奴婢泡茶給各位大哥解解乏!”侍衛們推辭,耐不住她們一遍一遍奉勸,且真的口乾舌燥,便一飲而盡。

剛下肚,雪芳興奮的竊笑,“就看藥效如何了。”秀文說。

雪芳十分肯定:“藥效絕對沒問題。

我們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上半刻鐘,他們一進入狀態,我們就成功了。”偏偏這時,外面有人說話:“該換班了。”她一下子竄到門後,扒開門縫窺探,只見五六個新來的把原先幾個喝了藥的侍衛的位置給佔了,秀文道:“糟了!”雪芳氣的跺足:“怎的忘了這個,侍衛要輪班的!”“怎麼辦啊娘娘?”秀春甕著鼻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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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屏說:“大不了再招呼他們喝茶去!”也許這個辦法可行,偏偏先前的幾個侍衛,走出幾步就頭栽地暈倒了。

太和殿內,皇甫硯上座,年賢妃旁坐,太后也在。

出於對腹中胎兒的照顧,太后提議給雪芳“賜座!”皇甫硯怒容滿面,還是依了,雪芳拒絕:“陛下,臣妾站著就行了。”“好吧,老實交代,為什麼那麼做?”皇甫硯直截了當的問。

雪芳脫口而出:“因為王妃流產了!

臣妾想知道她的訊息,所以不得已……”他們明顯詫異,太后忙問:“她什麼時候懷孕的,哀家怎的一點都沒有聽說!”她情急:“連太妃都不知道呢!

王妃不肯說。”“哦?

懷孕是好事,有什麼好隱瞞的?”太后納罕道,“怎麼沒的?”

雪芳應:“不清楚,好像在哪裡跌倒了。”錯也好,對也好,他覺得她有許多地方都對不起自己,就想給她隨便安個罪名,控制住她的行蹤,就不必時刻為她擔憂,提心吊膽的了。

雪芳有很多事要忙,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救出司徒翼和白世賢,但那要在最恰當的時候,皇甫硯不會勃然而怒不給自己留餘地的當口兒,莫過於此刻!

“臣妾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無辜的人承受牢獄之災。”她硬著頭皮說,“陛下,那汗巾子上的字,是臣妾自己弄的,怕丟了找不到,才做個記號。”一面看向年賢妃,哀求的神情,年賢妃卻無動於衷,她有點心寒了。

皇甫硯根本不聽這種解釋,太后也發話:“芳妃,你就安心養胎,不該你管的最好不要過問。”“可是,罪魁禍首是臣妾,為什麼加罪在他們頭上!”她義憤填膺的叫。

靜默,隱忍,看在她是孕婦的份兒上,太后才沒有爆發。

年賢妃不怒自威的說:“妹妹,像你這樣大費周章的為他倆說情,足以證明那個‘晴’字是司徒翼挑的,否則也不會在他身上。”“朕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可以嗎?”皇甫硯靠著椅背,手扶著額,懶懶的,“至於王妃,朕明天會讓人去探望實情。”雪芳詫然了,搖頭冷笑:“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假作真時真亦假,我看透你們了!”摔手就走。

太后氣結的嚷:“這是什麼態度!

妃子可以這樣說話嗎,簡直目中無人!”皇甫硯急忙安撫“皇額娘息怒,芳妃就是頭難以馴服的野馬,需要時間。”太后煩亂的說:“哀家不管她是野馬也好,野狗也好,這樣喜怒無常,對胎兒的影響是極大的,哀家想有一個健健康康的小阿哥,皇帝你懂哀家的心情嗎?”“懂,朕都懂!

皇額娘放心。”“讓她心情好的唯一一個辦法,就是百依百順,皇上做得到嗎?”兩人的目光都轉向皇甫硯,他沒了主張。

雪芳跑進一個亭子裡抽泣,想年賢妃那張嘴臉,帶著層厚厚的面具。

在紫晶巖玫瑰標本前,她和玉靈對待自己陰冷的那一刻,,就應該看透了,皇宮裡沒有值得掏心掏肺的好人,沒有!

因此哭的花枝亂顫,眼淚橫流。

與此同時,自後面伸來一隻手,摸在她的肩上,她驚魂亂蹦,猛地回過神,良貴人沉沉的笑道:“姐姐,是我!”她吐口氣,嚇個半死:“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為什麼不說話?”良貴人嘆口氣,轉向水面,清風凜凜,亦是悲慼:“前途渺茫,在床上也只有輾轉難眠,我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兒賞月。”淒涼的天地裡,兩個淒涼的人,一草一木,一亭一閣,也都是淒涼徹骨,雪芳悲從中來:“你我同病相憐,我也是來賞月的。”良貴人沉靜少頃,風詭雲譎,打在面頰上,帶來某種不安:“不是吧?

臣妾和姐姐不是一個等級的。

皇上喜歡姐姐,而臣妾再也沒有那個福氣,就因一個可惡的陰謀,多可笑,她賠上了我的青春!”雪芳感到一絲觸動:“婉常在也賠上了青春。”“她活該!”良貴人怒吼。

雪芳唬了一跳,屏氣凝神:“你沒有原諒她?”她苦笑:“怎麼可能?

她把我害得這麼慘。”透露著悽苦。

花季,被一場暴風雨摧殘。

雪芳默然無言,良貴人最恨的不是婉常在,不是皇后,而是她,面前這個她!

沒有人覺察得到,她以一個怎樣殺氣重重的眼神掠過她:“每次,皇上看姐姐的目光,都讓人感到非常特殊。”掩在衣袖裡的手伸出來,離盡她的背。

神不知鬼不覺,讓她從後宮消失,是她所想。

“是嗎?”雪芳望著夜空,把最後一絲溼潤拭去,也許可以由風吹幹。

“當然,只有被寵愛的那個人才不去覺察。”手更近了,只消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讓她消失。

夜更冷了,被水洗過似的。

一點亮光在天邊劃下一道弧線,星河湧動,暗潮翻滾。

“阿芳!”皇甫硯怎放心她一個人離開?

奔到此處,恍見兩個黑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後面的那個伸出手試圖推她,似有陰謀。

這一聲如雷貫耳,良貴人匆促縮回手:“陛下!”

雪芳轉過身,皇甫硯已至近前,不由分說就攥住她的手,她好驚訝。

“沒事吧?”皇甫硯擔心的問。

“你看到了,臣妾很好。”她推開他。

良貴人妒火中燒,淺笑:“陛下特地來接姐姐的?

姐姐好生幸運。”“怎麼是你!”他故作驚訝。

雪芳解釋:“我倆在一起賞月。”“賞月?”皇甫硯倏地抓過良貴人的手,直白的問,“你在幹什麼呢?

像幽靈一樣輕輕地接近她,而她面前是水潭!”月亮在水中顫抖,一顆石子打在上面,殘月更殘。

白世賢和司徒翼獲得釋放,基於雪芳的功勞,皇甫硯的仁慈,但他們必須遵守一件事:“不許靠近芳妃一步!”他們應了,不能不應:“是的陛下。”司徒翼進宮還有第三個至關重要的目的,就是報恩,報雪芳的救命之恩。

王妃流產屬實,皇甫硯才不計較她偷跑去王府。

在御花園,兄弟二人狹路相逢。

皇甫睿病懨懨的,皇甫硯精力十足。

“四弟,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他假意關心。

皇甫睿淡淡一笑,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