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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汗顏

她渴望得到他的憐憫,相反的,她最想楊威的那個人憐憫她:“陛下,這麼做一定有理由的。”

費盡心機救她,她不是答應過,在羽林閣好好生活,哪怕不得寵也比在冷宮好?

因何做傻事,自己害了自己?

雪芳忽略了,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守住寂寞寧靜度日的,且在那麼年輕的階段。

她開始覺得那麼做好殘忍,她有什麼義務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守活寡?

“朕一早就見識到她圖謀不軌,你不要替她說話了,朕不會每次都聽你的!”皇甫硯重振雄風。

“不要啊陛下!”良貴人悲號,給侍衛拖出去,“臣妾愛你,臣妾愛你……那麼做都是為了陛下!

陛下饒命……”她們為了他,不停地犯罪,然後被他囚禁在冰冷的後宮,並把錯誤都推在她們身上,殊不覺得罪魁禍首是自己,自己才是誘因。

雪芳深深地體會到他的愛情,悲涼無限,只願被簇擁,別人為他死,而他不會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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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賢是局外人,目睹她的悲苦,柔聲勸:“讓她們自生自滅吧,大千世界,誰也沒責任為誰浪費精力。”“與她就是浪費精力?

那麼與皇上呢。”雪芳覺著悲哀,唇角揚起一絲苦笑。

白世賢好不詫異,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她這種思緒似乎不正常。

“你走吧,本宮不要連累你,”她清澈的眸子看向他,“要保持距離的。”他緩緩地轉過身去,思潮起伏:“她不快樂,甚至從來都沒有快樂過。”忽而回頭一笑,“娘娘,卑職會把那件事告訴皇上,不論他相信與否,這對你有所幫助。”

“什麼!”雪芳失控的拉住他的手臂,“他不會相信的,反而,你有可能因此獲罪!”張公公自前面走廊轉過來,他推開她的手,忍不住握了一下,意味深長的望她一下,旋身走了。

那司徒翼又在暗中關注她,他知道,一個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幸福和快樂,那樣的人生,她們才覺得有意義。

而她呢,眼淚多於笑容。

“不行,我要報恩,要給她幸福快樂!”這種話,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衛嘴裡說出來,幾乎沒有可信度,何況物件是皇上的妃子。

但,他勇氣十足,俊朗的面孔衍生又一層不可磨去的堅毅。

千福宮每天都有太醫出入,太后身體欠安,好久了,並沒什麼良策可以一下治癒,皇甫硯為此心焦。

太后認為後宮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是省心的,就連皇後都不能倖免,人心隔肚皮,其他的更不用說了。

她勸:“皇上,你看開點,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

皇家也有本難念的經,你身體隱症,切勿思慮太多。”皇甫硯是個孝子,好的壞的,只要是太后的話,就順應:“朕最近好多了,皇額娘不必放在心上。

倒是您久不復愈,朕好擔憂。”奶孃把小阿哥抱到床前,歡天喜地的說:“陛下,太后娘娘,小阿哥才能自己走了,不用扶呢!”太后大喜,讓奶孃再讓他走,奶孃欣喜,有點大意,小阿哥磕了門牙,登時滿嘴鮮血,皇甫硯大急,奶孃唬的驚恐萬狀!

太后受驚,身體更不濟了。

皇甫硯本想處置奶孃,但想雪芳說的:“為孩子積點陰德吧!”且這個嬤嬤照顧小阿哥很久了,第一次出差錯。

奶孃磕頭如搗蒜,聽到沒有降罪施刑,便千恩萬謝,百般承諾,下不為例!

鑑於自己這個病例,到如今都沒有復發,皇甫硯來到紫霄殿,使退了那些侍衛,給雪芳解了禁。

蝴蝶谷,浪漫,瀰漫著玫瑰花香,蝴蝶亂舞。

但那個美妙絕倫的工藝品,是玉靈的。

“沒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朕是不是看錯了?”雪芳扔掉毛筆,使勁一抓,欲把它揉皺,不讓他看見,可他的大手摁在上面,只撕下一角,尷尬道:“什麼耳朵眼睛的,臣妾聽不懂!”“聽不懂嗎?”皇甫硯指指腦門,使她出糗的模樣,“朕記得,送給你一副山水畫的時候,你說‘如果是一副人體部位圖就好了’,是嗎,另類皇妃?”雪芳被他看的心裡發虛,更唯恐給他看見畫上是許多蝴蝶和玫瑰花,技藝極差,但皇甫硯真的拿起來看了,她奪過揉成一團,扔到櫃子底下。

“你!”皇甫硯氣的吹胡子瞪眼。

“陛下有何貴幹?”她畢恭畢敬的問,想把那事蓋過去。

“朕好像看到許多蜜蜂,圍著一株張牙舞爪的醜菊轉,什麼意思?

愛妃,告訴朕吧!”雪芳臉紅燦若雲霞,睜大了眼:“沒有別的事,請陛下離開,臣妾要休息了。”推他,趕他。

皇甫硯一時著實不明白那圖是什麼意思,把握時機,大聲問:“朕來找你有正事的!”因蝴蝶被他說成蜜蜂,玫瑰花被說成醜菊,她又羞又惱,背對著他,沒好氣的:“開門見山好了,別磨磨蹭蹭的。”若非真的有事相求,若非她沒有懷孕,單憑這語氣,他就判她個罪名。

畢竟那是假想,平心靜氣的,說起太后的病。

這是個莫大的榮幸,居然獲得了死心眼的信任,不外乎一項成就。

年賢妃每日處理些瑣事,十分關心太后的病情,聰明人都會在這個關頭顯示自己的賢惠。

聽聞雪芳要為太后治病,不無憂慮,挑唆太后:“畢竟她不是專業的大夫,往往有巧碰巧,沒有真才實學的,信不過。”太后年紀大了惜命:“哀家也這樣認為。

但皇上一力擔保她,若哀家拒絕,豈非不給他面子?”年賢妃笑勸:“生死攸關的事,皇額娘用不著冒險。”太后深思,說話間,皇甫硯帶著雪芳來了,年賢妃只好打住讓位。

她巴不得雪芳給太后診治,方才那番話,是條後路。

白世賢求見,皇甫硯叮囑雪芳小心點,她自信滿滿的:“臣妾會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證明給大家看,臣妾的確有這方面的天份。”白世賢與他說什麼?

他不會真的說出那件事,然後被定汙衊罪入獄吧?

看他倆走開,雪芳忐忑不安。

年賢妃提醒說:“嘿,妹妹,這次的病人可是太后娘娘,你必須十二分用心才是。”她機械的笑笑,看了眼太后,正拿她那老眼望她:“芳妃,哀家相信你有這方面的天份,別開錯藥就是了。”

她的確有點恍惚,肯定的點點頭,甜美的笑容在臉上遊蕩。

年賢妃離開千福宮了,說避免打擾,其實在等著下手。

太和殿森然一片,白世賢斗膽告訴他:“陛下,肖良娣之死是皇后一手策劃的,樊捕頭正因涉及此事而被殺。”皇甫硯若聞驚雷!

怎麼回事?

他已經破天荒的對雪芳法外開恩,原諒她的所有,原諒她的所有!

現在卻聽到有人說肖良娣的死還有第三種可能!

“樊雲慶是朕親手殺的。”他憤懣的蹙起眉峰,深吸口氣,眨眨眼,面容略微扭曲。

“因為那也在皇后的意料之中,陛下。”白世賢在下面雙手抱拳,筋脈繃的緊緊的,他不想讓雪芳活在不清不楚的疑慮中,哪怕讓自由作為交換,能讓她需要自己,亦或是曾經,就很值了。

皇甫硯極度駭異中猶作思索,皇后,那個跟自己最久的枕邊人,處心積慮誣陷自己最愛的人?

怎麼可能!

白世賢告訴他那是可能的。

不做遲疑,他親自去冷宮看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應該稍作深奧的,太過淺薄,連自己都能識破,君王的派頭,被當做傻瓜矇騙!

那雪芳給太后開了藥,交給太后的貼身大丫鬟黃鶯親自抓藥材,交給御膳房煎熬。

於慧兒吃過那次虧,不敢再接這種活兒,因對黃鶯委婉道:“我今兒不舒服,聞不得藥味,姐姐找別人做吧。”黃鶯笑道:“我本也沒叫你去做,太后的藥膳,我親自做來。”於慧兒感激的笑了笑,幫她洗藥材,這總不會有什麼麻煩,黃鶯看著嘞。

煎好藥,黃鶯親自端去,快到千福宮的時候,年賢妃攔住她,好似無意撞見:“你親自弄的?”“是的,娘娘。”黃鶯答道。

“交給本宮吧,你忙你的去。”年賢妃熱心的說。

黃鶯忙了好一陣兒,的確感到疲乏,但多走幾步路還沒要緊:“不用了娘娘,奴婢沒事。”年賢妃扔攔著不讓她走:“這是什麼藥?”黃鶯凝眉應道:“當歸什麼的,奴婢也不清楚,娘娘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芳妃。”年賢妃沉悶的微微一笑,端起來兀自喝了一口,黃鶯大驚:“娘娘這是幹什麼!”她放回托盤,沉靜溫和:“當然是為太后試藥呢!”舔舔嘴唇,嫩紅增加了一抹光澤,黃鶯目瞪口呆,她不以為然,“畢竟芳妃還不大熟練,萬一弄錯了,如何是好?嗯,本宮沒感覺到異樣,可以用了,去吧。”黃鶯汗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