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當然不想的。
韓諾沒有回答顧寧的這個問題，只是閉上了眼睛，佯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同樣沒有答案的，還有顧寧自己。
早晨，韓諾想過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無一人，他伸手去摸，能夠感覺到被褥已經涼了很久。
韓諾諷刺地勾了勾唇角。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時候，至少韓諾都是比較清靜的，顧寧沒有再來找他，而韓諾也不必去想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小諾啊，什麼時候讓章章回家來吃一頓飯？”韓諾微笑著問，“章章這個孩子，是真的不錯，我上次去買菜的時候還遇見了。”
韓諾坐在沙發前，雙眼有些放空地盯著手機，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恩，我找時間問問她，她現在的工作很忙。”
韓母的臉上立刻樂開了花：“好啊，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能夠談得來。”
“恩。”韓諾無意識的點開一個個軟體，又重新退出。
“以後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韓諾的臉上洋溢著憧憬，“我這輩子就算是安穩了。不過呢，你千萬不能不對章章不好，女人這一輩子，不容易。”
韓諾的喉嚨緊了緊，看著韓母在視窗旁邊忙活著，身側有陽光滲進來，渡在她的側身上，為韓諾的笑容更添了幾分喜慶。
“媽……”韓諾的手機在手裡打轉的更勤了，他將目光放在電視上，儘量不去看韓母，輕聲繼續道，“如果，我說我不喜歡章章……”
韓諾愣了一下，立刻將手中的工作停下，緊張地問：“為什麼？是章章這個孩子不好嗎？”
她微擰著眉頭，忽然語氣嚴厲了起來：“你是不是和章章吵架了？”
“沒有。”韓諾舔了舔唇，緊張的後背幾乎都冒出了汗水，“我……”
“我知道了，是不是章章這個孩子不喜歡你？”韓母右手成拳，猛的在左手手心裡敲了一下，“她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的工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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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韓諾開口解釋，“章章沒有這個意思。”
“一定是！”韓母將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直接放在桌面上，深吸一口氣，仰著頭說，“我去和你們學校的領導談，你原本應該是在深圳的大公司上班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這種學校，怎麼可能請的你過來！”
韓諾微微擰著眉頭，不滿地說：“媽！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這種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韓母大步向外邁著的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微微轉頭看著韓諾，聲音有些顫：“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韓諾有些累，嘆了一口氣，“媽，不僅是我不喜歡章章，章章也不喜歡我。”
“怎麼可能。”韓母的氣勢一下子就消散了，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的手足無措，“是不是因為我，人家不願意了？”
韓諾略微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輕揉著太陽穴：“不是。”
“小諾，你不要騙我。”韓母目光悽楚地看著窗外，幾乎是討好一般地說，“我知道因為我的事情，讓你這麼久以來在感情上的事情不順利。我也知道，你一直不談戀愛的原因就是因為我。”
韓諾忽然笑了，走到韓母的身邊，將她扶到了沙發上做好，儘量的壓低著聲音：“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是我不想談。”
“而且，你的身體也沒有你認為的特別的糟糕。”韓諾低低地說，“況且，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能夠處理好我自己的事情。”
“那就好。”韓母緊擰著眉頭，擔憂地看著韓諾，“媽媽只有你了，為了你，讓媽媽去做什麼都可以。”
韓諾點了點頭，窗外傳來畫眉鳥的叫聲，而韓諾即將出口的那一句話，始終都深埋在了心底。
時間已經逐漸的接近暑期的時候，韓諾馬上就可以迎來暑假，但是……
“目前的決定就是，因為暑假之後最多半年的時間，所以為了就業率，你們班級必須補課。”主任看著韓諾，一字一句地說。
韓諾微微擰著眉頭：“要補的課程都有哪些？”
“首先，你的課程是必須要補的，你們班現在的學生，實操能力太差，如果給我們的合作商這樣的學生，很快就不會再和我們合作了。”
韓諾手指轉著筆，彷彿是沒有聽到主任的話。
“其次，你們教室隔壁的工作室，已經設立好了，從你的學生裡面挑選幾個願意留下，並且優秀的出來做下一屆的老師。”主任瞥了一眼韓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