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兩個人不能分開。我只是覺得我拖累了你們兩個人，如果我的離開換來了你們兩個人的分手，就算是我死也死不瞑目。”
老頭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提下來還是有一些心驚膽戰的。
下定決心赴死，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容易做下的決定。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中間橫著一條人命，而且這條人命是他的親人，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可以心無隔閡的在一起嗎？即便是一開始在一起了，只要是一想起來心裡就會覺得難過。關係根本就長久不了。”
程茹雪站起身來，血跡好像是在她素白的連衣裙上面綻開了花朵。
“不，我知道我想錯了。不會在發生今天這樣的情況了。”
老頭躺在病床上，合上了眼眸，他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程茹雪松了一口氣，幸虧不在想著輕生的事情。
她緊接著把視線放回了翟邦的身上，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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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翟邦有一些躊躇，他現在好像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這就是這段時間你一直提分手的原因嗎？這就是之前我帶你一起出去玩，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原因嗎？”
程茹雪語氣中沒有咄咄逼人，只不過就是有一些平靜。
“我…對不起！我以為這樣的結果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翟邦眼神有一些晦澀不堪，他只是站在那裡，唇瓣緊緊地抿在一起。
“叔叔，您好好休息，我們就在外面很快回來。”
程茹雪心裡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問題，不能在老人面前解決。經歷了剛才那一幕之後，實在是有一些有氣無力。
“去吧。”老頭給自己蓋好了被子，也有一些累了，很快就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
程茹雪看了翟邦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去。“去天台吧！”
翟邦跟在程茹雪的身後，目光如炬，裡面包含著滿滿的深情。
程茹雪可以感受的出來，但是心裡面覺得還是有一些絕望。
“這件事情都不能對我坦白嗎？想要自己扛著？就這麼不想讓我知道嗎？”
她站住之後，轉身看著翟邦，語氣中有一些悲愴。
“我很清楚治療這個病需要多大的花銷，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並不是很穩定。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
翟邦靠在牆壁上，雙手揣兜，視線放向很遠的地方。
“看來你確實忘了，我之前說過什麼。如果連這點小事，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辦法一起面對的話。以後再出現什麼問題應該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像現在這樣繼續悶著嗎？還是分手？還是結婚的時候之後離婚。”
程茹雪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今天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解決清楚。
“我是該說你偉大呢，還是該說你蠢呢？你說這兩個詞哪個適合你？在你看來，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就這麼的不堪一擊。在你看來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