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特別認真地看著落天，似乎是最後一眼一樣的，這讓落天的心有些失去規律地開始跳。
雷果不是沒有認真的時候，只是他的認真裡總是會有事發生，現在他這個樣子就是如此，讓落天有些懷疑他又在打自己的主意。
“說，不說走了。”
雷果隔著桌子拉住了落天，“坐下，你脾氣怎麼這麼急呢。”以前是自己，現在他到是成了這個樣子了。
“說。”
雷果深深地吐了口氣，然後又看著落天，“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一夜間，不對，是幾個小時能他能有什麼事兒啊，要是之前有事昨天他跑來的時候就說了，不會等到自己。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挺認真地，“你怎麼這麼囉嗦。”
“我不想幹了。”
“什麼？”
落天一下沒反應過來雷果在說什麼，於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雷果沒回答落天，落天自己反應過來了。
兩個人都看著對方，這不是雷果第一次跟落天說他不想幹了，但是卻是最認真的一次。
“我說我不想幹了，我是認真的。”
落天嘆了口，然後起身。
雷果有些愣住了，沒想到落天會是這種反應。
“我說我不幹了。”
落天回了臥室，根本不理雷果。
雷果自己又坐了一會兒，然後見落天沒反應只能起身去找他。
落天的門是反鎖的，這種情況極少，一個睡覺都不會鎖門的人，大白天卻把門給落了鎖這明顯是在防自己呢。
“落天開門。”
落天不語，雷果就敲，還不停地喊著：“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雷果靠在門前，落天就在一門之隔的臥室裡。但是他不理自己，因為自己說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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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天不開門，雷果只能靠在門前說道：“我可以做別的，現在這個工作對我來說壓力大，經我手的案子結案的也讓人糟心，沒結的又是命案。”
雷果說這些只是為了讓落天瞭解自己現在的狀況，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哪一天辦的案子真的跟落天有關。
“現在的我也不適合這份工作了。”
萬一有那麼一天真的跟落天站在了對立面怎麼辦，想都不敢想，甚至不願去想。
“我想跟你一起學做生意。”
曾經自己覺得生意人是沒有底線的，現在不那麼想了，有錢沒什麼不好，做生意也是一種活法。
落天一直是沉默的，但是雷果知道他聽得見自己說的話。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當你同意了。”
這是雷果在落天沉默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不管什麼事只按自己想做的去做，不管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都當他同意了。
落天還是沒反應，雷果轉身，他想今天去局裡就找局長說去，剛好醒來後也一直沒有穿過警服，到談不上脫不下來或是不捨。
就在雷果拿起桌子上的鑰匙要離開的時候落天開門出來。
雷果回頭，落天已經穿戴整齊，就這樣看著雷果。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但是知道事情不會這樣結束。
雷果想打破沉默，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想說的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