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上前來，雷果站在原地沒動。
不想落天一拳就揮過來，直接打在了雷果的胸口上。
雷果原地後退了兩步，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反應。
落天的拳頭再落下，全打在雷果的身上。
雷果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的，不躲不閃，就這樣讓落天打。
以前落天沒少揍雷果的，那時，他會躲，會跑，有時候還會還手，可是今天他就這樣任落天打。
落天打夠了轉身就走了，一個字也沒說。
雷果一把拉住了落天，他打自己一頓是不是就是同意了，還是說他打完自己，自己還要做現在的工作。
有時候雷果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懂落天在想什麼，猜不透，也摸不清的。
落天停了下來，不過甩掉了雷果拉著他的手。
“打也打了，你到是說句話。”
落天沒有表情，但是開口說話了。
“你隨意。”
一個隨意讓雷果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呢。
“我有這個想法，你若是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隨意是什麼態度啊，自己是辭職啊，還是繼續幹下去呢。
按說一個男人不該這麼糾結，猶豫不定，可是雷果在落天面前就會這樣，好像什麼事都想聽他的，想他幫自己拿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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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態度，你應該去問你的爸媽。”
若不是落天提起，雷果有些日子沒有想起自己的爸爸了。他是因公犧牲的，媽媽因為爸爸走的太突然而重病不起的。
“他們若是能幫我選擇，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隨你打，任你嘲諷嗎？”
“那就自己決定。”
落天甩門離開，雷果站在原地不動。
空氣都不流通了一樣的，雷果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出了門的落天頭也沒回就離開了，雷果有這樣的想法在意料中的，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提出來，也沒想到他似乎是說到就做到，一點兒也不猶豫了。
其實雷果動搖落天早有感覺，不然也不會總是在背後幫他，也不會讓局長刻意提攜雷果。
現在，他又提出不幹了。
說實在的落天有些不知道怎麼跟雷果說，最後只能打他一頓，希望他能清醒一些。
雷果就在落天的公寓裡沒有出門，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昨天夜裡的枯井男屍案正在緊張地偵破中，身為案子的負責人雷果卻倒在落天的沙發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雷果的電話響了。
一直迷迷糊糊地雷果沒有接，他是不想接，更不願意去接，因為知道一定是案子的事。
電話還在響，雷果摸出來沒有看直接扔到了一邊。全身疼，不是落天下手有多重，而是所有的疲憊加在一起讓他感覺全身要散架一樣的。
雷果的手機卻不知疲憊地響，讓他不得不坐起來接了電話。
“喂。”
電話是小海打來的，聽到雷果的聲音第一句問的是，“組長，你沒事吧？”
“沒事兒，說吧。”
小海聽雷果說沒事，但是感覺他狀態不是太好。
“要不你休息吧，我和於漂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