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門口,流霜已經從房裡出來,月光下寒冷的劍光直至男子的胸口,將他從臺階上逼退而下,
流霜蒼白的笑顯得異常的狠厲,她手中短劍沾過的人血可不少,“剛才是哪隻手摸錯了地方?”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流霜猛地往前走了一步,男子被她手裡寒光泠泠的劍嚇得差點摔倒,然後想起來流霜這麼做的緣由,
這姑娘還真……真奇怪,明明對自己笑了,怎麼摸了下手就動刀動劍的,
男子強裝鎮定,笑道:“姑娘誤會了,在下敬重姑娘,絕無輕薄之意。”
流霜冷哼一聲,“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那只不安分的手今夜怕是帶不出去了。”
男子臉色煞白,敢情白天站在門口嘆息幽怨的姑娘是個母夜叉,抓了他的右手緊得很,
流霜把他右手按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一劍狠狠剁下來,卻被男子躲過去了,流霜被他推了一把,踉蹌退後,男子趁機奪門而逃,流霜方追到門外,就聽見一聲慘叫,藉著微弱月光,看到逃跑的男子握著自己的右腕痛呼,那只右腕已經沒了手,冒著鮮紅的血汁。
男子鬼哭狼嚎叫了幾聲,然後痛暈過去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走到他身邊,提起男子的衣領,把他拖進了密林深處。
流霜被眼前詭秘的情景嚇住了,趕忙關門上鎖,事後想了想,倒也不那麼害怕,那人是在替她完成她要做的事,不知是何人,想必方才在院裡說要跺人手的事,那人在暗處看了個清楚。
怒笑把男子拖到房屋人跡較少的地方,才扔下他,這裡有野獸出沒,回去也好說吃飯的手是被野獸吞沒的,也好過真正的理由三更半夜輕薄良家婦女,因此斷送了一隻寫文弄墨的手要強。
怒笑跳上密林,站在枝葉之巔,遙望流霜的小院,燈火熄滅,看來已經睡下了,想起流霜之前跟隨三皇子駐守邊疆,見過大大小小的戰事,士兵缺胳膊斷腿的場面沒少見,也曾在死人堆裡爬過,今夜這般大膽見到血腥場面沒叫出聲,怒笑也不覺得什麼,
可是,她隨身帶了一把短劍,一副要跺人手的樣子,令怒笑大感意外。
下半夜靜悄悄過去了……
天才亮,怒笑就在門口等鬱舒醒來。
換了一個人伺候他洗漱,鬱舒並沒有問是何緣由,怒笑等他洗漱完之後,才說:“流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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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舒不大在意,“嗯,聽蕭管家說她回丞相府了。”
“她不會回丞相府的,再說她也回不去。”怒笑靠在門上,看著鬱舒,像在等鬱舒發話。
鬱舒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讓他發話接流霜回來,“人在哪?”
怒笑:“帝都窈林。”
鬱舒若有所思:“文人匯聚之地,好地方。”
怒笑:“一群斯文敗類而已,只懂高談闊論,做起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鬱舒也不知他這股子激憤哪來的,“你幾時也被他們大做文章了?”
怒笑抽劍又鏘的一聲甩進鞘中,“他們敢。”
“哦?”鬱舒道:“那麼你怎麼一臉不高興的?”
怒笑挪開視線看別處,“昨天有個人文雅士看見流霜,打錯主意,我便躲了他的手。她再這麼在窈林待下去,早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