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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總算醒了

我穿了鞋走過去,坐在鍾尋睡著的床上,不能讓他一直睡了,他要睡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他的點滴快要沒了,我就按了呼叫器,護士一來我就對他說:“護士,可以拔針了。”

護士捏了捏輸液管,等了兩分鍾,然後就把針拔開了,護士用一點棉花堵住了他的針口,然後看著我說:“你幫他捏一下吧,等會再放手。”

我移過去捏住了棉花,看著鍾尋睡得還是很熟,這人不會是因為輸液,所以才睡這麼死吧。

護士把瓶子拿走了,我想我還是把他叫醒吧,於是我就先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叫他“鍾尋……鍾尋……”叫得有連續三四聲了吧不了他有動靜,所以就沒叫了。

我又想到以前叫不醒他的時候,我就直接捏他的鼻子,把他憋醒,這次也這麼辦吧。

然後我伸手捏著他的鼻子,我使的勁有點大,然後我的頭又暈了起來,只是剛才吃了一回藥,所以沒這麼難受了。

終於鍾尋憋不住了,他抬手拿開了我的手,然後慢慢的睜來了眼睛。

看著他睜眼我就放心了,伸手去按呼叫器,護士一來看到鍾尋醒了,不用我說,轉身就去叫了醫生。

鍾尋摸了摸他傷口上的紗布,然後看著我說:“我怎麼了。”

“你磕到頭,暈了。”其實我是想說他睡著了,而且讓我守了好長時間,但是又怕傷了他的自尊,還是算了吧。

醫生來了,鍾尋奇怪的看著他,這人難不成醒來這麼久還沒發現是在醫院嗎?

醫生走過來看了看鐘尋,又問了問他“你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鍾尋想了想,然後朝醫生搖了搖頭。

“你剛搖頭的時候,頭暈嗎?”醫生又接著問。

“不暈,就是這裡有點痛,”鍾尋摸了摸頭頂的紗布說。

“嗯,那個傷口有點大痛是正常的,等過幾天你再回來看看傷口癒合得怎麼樣就行了。”

然後醫生就對我說:“他的沒事了,可以辦出院手續了,你明天去辦了吧。”

我朝他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了聲謝謝。

“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吧,腦震盪了還守了你怎麼久,”醫生又轉過去對鍾尋說。

鍾尋看了看我,眼神裡有點感動的痕跡,然後他又看著醫生向他道謝。

我沒有料到醫生會這麼說,所以我就沒說什麼。

鍾尋雖然醒了,但是我們還不能回去,一是因為現在已經黑了,二是因為我的頭還暈著,我想再在醫院待會,等到明天路澤西他們過來接我們。

醫生一走,鍾尋就下了床,他床上鞋過來扶住了我,雖然他的眼神裡有擔心的因素,但是我更多的只看到感謝。

他扶著我在我後面的床上躺下,其實我毫無睡意,但是也不想花精力和他說話,一說話我就頭疼。

我躺下來後,就把頭轉了一下,然後鍾尋就對我說:“對不起,溪,我不但沒能好好照顧你,還讓你生病了都在照顧我。”

“沒事,你醒了就好,”我無所謂的對他說。

鍾尋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滿臉愧疚的看著我。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我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他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看,看著我碎得沒法再碎的手機,他就對我說:“溪溪,你的手機怎麼壞了。”

“今天從劇院出來的時候被踩碎的,”我看著天花板說。

“那我明天回去了帶你去買一個吧,”他把手機放下去對我說。

“等我病好了再說吧,”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病好了才去買,只是不想讓鍾尋幫我買,不合情不合理的我幹嘛要他給我買,我可不想欠別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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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到鍾尋再說話,但是他又拿起我的手機弄了弄,我知道他一定是想把我的卡放到他的手機上,還好我事先把卡給拔出來了。我說不清楚為什麼不想把卡放到他的手機上,就是不想而已。

鍾尋發現裡面沒有卡,也就放棄了,我還以為他會問我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對我說:“溪溪,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

我想是鍾尋餓了吧,他一直睡著,也都沒吃東西呢。

“我不餓,你下去吃吧,我剛才吃過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所以也沒敢給你買。”我向他解釋道。

“那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他猶豫的問。

“沒什麼能行不能行的,你別磨嘰了,趕緊去吧,待會晚了,有事我叫護士。”

聽我說完鍾尋就不放心的走了。

鍾尋一走,沒人跟我說話,我就更好睡覺了。我看著天花板漸漸地睡過去了,不知道鍾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久沒做夢了,今晚我卻做夢了,雖然是噩夢但是我卻聽到了外公的聲音。

劇院裡的大火燒的正旺,看著漸漸倒塌的舞臺和燒成灰燼的座位,我眼睛都溼了,我這麼又回來了,我不是已經出去了嗎?

我瞪大眼睛看著劇場裡的大火想要儘快出去,但是火實在太大,擋住了我的去路。這裡面除了我一個人,再無他人,現在有誰又能來幫我。

我在火場裡小心的走著希望能找到你個出口,然後我看到舞臺上有一個門,這個門和後門非常像,我轉過頭去看了看後面,我沒有看到有門。難道這個門是那個後門長了腳之後跑過來的?

我想要從中央舞天臺上的門出去,但是等我打來門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溪溪……溪溪……”這是外公的聲音。

他蒼老的聲音迴盪在劇院裡,一層一層的的迴音,讓我由骨子裡難受。

我轉頭看著劇院裡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沒人,劇場裡除了大火就什麼都沒有了,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腦中就浮現著外公的面容,他的臉模糊了,只是依稀還記得他的輪廓。

歲月不但是把殺豬刀,還是容顏的稀釋劑啊。我快記不住外公的臉了,多麼可悲啊,就連做夢也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他的聲音還在迴響,我沒有叫他,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的作用。

我的嗓子已經被煙燻的不行,我說不了話了,也走不了路了,雖然能聽到那個聲音,但是卻沒有成為我逃生的動力,我漸漸的坐了下去,然後隨著大火寢食著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