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一個勁地回想是哪句。卻聽得執秀已經笑出聲來了。
顧嫣很奇怪，她笑什麼。
“執秀，你怎麼了，笑什麼呀。我臉上有東西嗎？”顧嫣說著就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開始回想剛才對柯媽說的話，“我是九王爺家養的姑娘，家養的。不賣。”
慕雲燁一下子笑出了聲。
顧嫣這才反應過來，追著慕雲燁滿屋子打：“你個壞人，我今天恁不死你，我就不姓顧了。”
“咳咳。”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什麼了。”
只見田雅茉走了進來，她一襲淡粉色紗裙，聘聘婷婷，嫋嫋娜娜。
慕雲燁看見田雅茉，立刻就兩眼放光了。顧嫣看見他眼睛都直了的樣子，就冒出來兩個字：色鬼。
“呵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好的我們的兄弟情呢。可別忘了今兒來的正事。”顧嫣想著。
只見慕雲燁和田雅茉有的沒的閒扯了兩句。執秀都瞬間覺得尷尬了，執秀一個勁兒地去看顧嫣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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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秀拉著顧嫣的衣角，顧嫣卻是非常地淡定，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悅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沒有展現出來，但是心裡面有點兒不舒服。
她推了推慕雲燁：“大哥，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田雅茉彷彿這才注意到在慕雲燁的身後，還跟著個顧嫣，她衝顧嫣笑了笑，笑得很甜美很真摯，卻像是糖水一樣，不帶什麼感情。
這樣的笑容，顧嫣太熟悉了，就像是姑姑用慣了的，出於禮貌性的、職業性的客套。
“慕公子，敢問這兩位姑娘是？”田雅茉說。
“我叫顧嫣，這是我的小姊妹執秀。久仰雅茉姑娘大名，今兒總算瞧見了，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金陵城裡頂頂的大美人兒。”顧嫣說著也朝田雅茉笑，她很想也露出那樣的糖水牌職業笑容，卻怎麼都做不到那麼大方，帶著點兒的笨拙和客意。
田雅茉上下打量了顧嫣一番。也是個美人，但是風韻不夠。美人在皮不在骨，顧嫣空有一個架，缺少好些份的媚態，看著像是個良家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會和慕公子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
倒是顧嫣身後的那個執秀，雖說是小姊妹，但是從衣裳的品相、顏色、花紋，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怕是顧嫣的婢女罷。執秀雖然看著頗為老實像，衣服頭髮妝容都規規矩矩，平平淡淡的，可是那眼角眉梢，倒有一番風情。
“謝謝顧嫣姑娘誇讚了。我想今日與顧嫣姑娘，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上次姑娘可是一身男兒裝扮，令我過目難忘地很。”田雅茉說。
顧嫣感嘆于田雅茉的記性了得，又聰敏。像她這種臉盲，連誰是誰，有時候都要認上半天呢。
兩個人又唏噓了兩句，最後還是慕雲燁嫌她倆太墨跡，道明了來意。
只見田雅茉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噎，不冷不淡：“要是有別的忙呢，我還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忙，我實在是幫不了的。”
“雅茉，能夠進皇宮表演，是多少藝伎們求之不得的，如此一番來，定可以名聲大躁。”慕雲燁說。
田雅茉冷笑道：“那依慕公子之見，你覺得我還需要多聲名顯躁。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是更方便迎客呢，還是方便以後隱退從良嫁人呢。”說著，田雅茉又看了顧嫣一眼。
聽竹軒的老闆娘姓顧，顧嫣也姓顧，田雅茉對於她的身份，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顧嫣深吸一口氣，生怕田雅茉會講姑姑跟先帝的事情，就算沒有現實考證，慕雲燁不會相信，但是也難聽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