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將昨天，顧婷玉和安妃之間發生的事情，和慕雲燁講了一遍，然後說道：“你看看吧，我覺得皇上這事做得太過分了。姑姑不是別人，跟他認識那麼多年的知己，居然還會相信安妃的撥弄。氣死我了。”
結果慕雲燁卻只是笑了笑。他說，他並不覺得皇上有錯。
顧嫣撇了撇嘴，到底是幫親不幫理啊，這也很正常。
卻沒想到慕雲燁說：“嫣兒，要是我是皇兄，當時的情景下，我也是會選擇相信安妃的。”
“唉，看來苦肉計真的好用。也是，又有哪個女子，會故意潑自己一身開水呢。”
“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想啊，你姑姑對於皇兄來說，交情再怎麼深，也就是朋友；可是安妃對於皇兄來說，卻是女人，枕邊人，伴侶，愛人。這情分的型別都不一樣，身為男人，肯定是會先選擇相信自己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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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慕雲燁拂開顧嫣臉上的碎髮，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以後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的錯，我也肯定先選擇相信你。畢竟情分不一樣。”
顧嫣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
聽慕雲燁這麼一講，她也彷彿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姑姑說了。
她說：“王爺，謝謝你。皇上那個不要臉的，讓我去向姑姑求情，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現在知道了。還有，我想說，要我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相信真相就可以了。”
慕雲燁很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要真會有那麼一天，那麼不管對錯如何，真相都是你。”
顧嫣很是意外，她說：“未來的事情，誰都指不定的。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天，我會不會也變壞。或者成為，別人嘴裡的壞人。”
慕雲燁笑了，笑著輕輕戳了戳她的眉心：“一天到晚的，你想那麼多幹嘛呀。走吧，我們去放風箏呀。”
顧嫣猶豫了一下下，她還指不定大廳裡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但是看到慕雲燁滿臉期待的樣子，顧嫣就忍不住了。
她從倉房裡拿出來了風箏，就跟著慕雲燁一起跑了出去。
玄武湖旁。紫金山下。金陵好風光。
正值秋高氣爽，微風涼涼，這樣的天氣，霎好。似乎不出來浪都可惜了。
慕雲燁將風箏拋上了天，手裡搖著線：“這樣的好天氣沒有幾日了，等入冬就冷了呢，也不知道金陵城會不會下雪。我想去南方過冬。”
“南方？嶺南嗎，那裡聽說可荒涼了。”
嶺南，靠近百越，朝廷經常會向那裡流放犯人，或者貶官。
慕雲燁點了點頭：“嗯。很久以前我去過一次，其實還好吧，沒有想象的那麼艱辛。有山有水，雖然不如金陵繁華，但是也沒有那麼多糟心事，顯得安靜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冬日裡挺暖和的，看見天空中那群大雁了嗎，它們也是飛往南方過冬的。”
顧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湛藍的幕布中，掠過一群雁，一字排開。
“做只大雁也好的，你看看它們，多自由啊。”慕雲燁不由得感嘆道。
“未必自由。冬去春回，也是自然規律使然，未必就是它們的本意。萬事萬物都是這樣，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容易的吧。”顧嫣說。
慕雲燁朝她有點不可思議地笑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顧嫣啊，你要是男子，去考功名，沒準能夠及第。然後說不定就成哲學大家了。”
“不不不，”顧嫣直搖頭，從他手裡拿過風箏的線，“要我中了狀元，一定是會入朝為官，走上仕途，然後迎娶公主，登上人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