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搖著線：“應該這樣才對嘛，什麼大家不大家的，這年頭，誘惑和機遇都那麼多，潛心學術的，要麼就是死於階級鬥爭，你不想搞人家有的是人想來搞你；要麼就是連溫飽都難滿足。”
慕雲燁更驚訝了。
“你看得比我透多了。我覺得我真是個理想主義者。”慕雲燁感嘆。
“哎呀！”顧嫣喊了一聲。她剛才一個不注意，就把風箏的繩子給拉斷了。
風箏就越飄越遠。
“唉。沒了。”顧嫣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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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就當是也放了風箏一個自由吧。”慕雲燁說，“可惜沒有在風箏上寫上我們的名字，那樣子風箏就可以帶著我們去看看這個世界了。”
話音剛落，卻看得已經離得遠遠的風箏，被吹落到了玄武湖裡。
慕雲燁的臉上顯得有一點點的尷尬：“額，看看水下的世界也是好的。”
顧嫣笑了：“瞧你。這才幾天，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悲春傷秋了一樣。人生在世，路還長著呢，想看世界，我們可以自己親自去啊。”
慕雲燁的眼裡泛起一縷光芒：“我們？拉鉤啊。”說著他就舉起了小拇指，彎成了一個圈兒。
“好啊。一定跟你去。”顧嫣跟他拉著鉤。
玄武湖畔，散落了一地的銀杏葉，踩在上面沙沙作響。而不遠處的紫金山，從這裡望過去，可以看到山上的點點紅雲，那是秋天的楓葉。
顧嫣表示，哪天真的很想去爬紫金山，聽說那是金陵的最高點，山上有紅葉可以看，往下還能俯瞰金陵城和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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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燁說，還有個棲霞山，那裡的楓葉，紅得更好看一些，而且山中腰還有座寺廟，每每到楓葉紅的時候，都有外地的遊客過來，香火絡繹不絕。
“哪天，要不要我們去佔上一卦吧，嗯？聽說有位老爺爺，常年在棲霞山附近擺攤占卜，準地很。”
顧嫣想到了三月的時候，爹孃忌日那天，她帶著執秀去禮佛，完了下山被人攔住，佔上的那兩卦。
她撇了撇嘴：“我不信那些東西的，都是些江湖術士罷了，全是瞎說的。不過去爬個山，理個佛倒還是不錯的。”
於是，兩人約好了，大後天一同去爬棲霞山。
顧嫣決定今兒個回去把橫溪的文章寫完，明天給慕雲天送過去。後天再睡上一天。
等到顧嫣回到聽竹軒的時候，徐瑾宜已經走了。
顧婷玉好像在等她回來，坐在大廳裡，手捧了一卷書。
聽到她的腳步聲，顧婷玉也放下了書。
“今日，又跟九王爺去哪裡玩了？”顧婷玉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圓融，反正永遠也聽不出來什麼似的。
顧嫣倒是很害怕她用這種口氣說話。
她瑟瑟地說：“去玄武湖放風箏去了。”
“哦，風箏呢？”
“風箏線斷了，然後就沒了。”說著顧嫣將手指頭伸出來給顧婷玉看。
上面被風箏線卡了一道小口子。
顧婷玉瞧見她這緊張的模樣，一下子就笑了：“嫣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又不可能會吃了你，怎麼突然這麼緊張。”
顧嫣松了口氣，將一個罐藥遞給顧婷玉：“姑姑，這個皇上讓我遞給你的。他說……”
顧婷玉冷笑：“我不想聽什麼理由。蘇純安這作派，跟當年的梅汐萍真的是一樣一樣的。”
顧嫣真想知道梅宸妃到底曾經做了點什麼事情。徐瑾宜不去說她，顧婷玉評價別人，倒是一直很客觀的。
“姑姑，我可以八卦一下嗎，宸妃她到底做過些啥啊，惹得你們那麼討厭。也跟安妃一樣，這麼潑，這麼兩面三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