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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軒轅逸嵐說:“半個時辰。”

宮中自有禁時,楚漫貞如果在半個時辰內無法離開錦仁宮隨軒轅逸嵐出宮,恐怕今晚就要留在宮中了。

楚漫貞剛要應是,餘光看到軒轅正譽投射而來的目光。她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覺。今日軒轅正譽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古怪,也不知道前一段時日裡,在軒轅正譽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凝思三息,楚漫貞上前,當眾軒轅正譽道:“皇上,臣見七殿下食慾不振、精神萎靡,似乎生病了。不知皇上可有派太醫去為七殿下診治?”

當下,眾人都在掛心華三小姐的名譽之事,楚漫貞忽然對皇上提起七殿下相關,當然引人注意。

皇上還未說什麼,方桃纓立即反應道:“不過就是小孩子胃口差了或是平日裡頑皮累了,自有七皇子身邊的宮人和太醫照顧,還用不著合昌郡主費心。”

並不理會方桃纓,楚漫貞緊盯軒轅正譽:“宮人說七殿下已經病了數日,不見好轉,臣請皇上傳太醫院資歷深厚的太醫去為七殿下診治。”

站在後方的軒轅逸嵐,目光灼灼。她寧願去求軒轅正譽,也不求他,是他太不讓她信任嗎?

軒轅逸嵐站到楚漫貞身後,道:“若是太醫力不從心,臣可在民間蒐羅神醫名師,為七殿下驅除惡疾。”

皇上沒有看軒轅逸嵐半眼,直接對楚漫貞說:“太醫院的太醫任思琴去請。”

得到這個承諾,楚漫貞總算有所安定。同時她也注意到在皇上說完這句話之後,方桃纓的臉色格外難看,甚至在看向皇上的時候都有些掩飾不住惱怒。

……

錦仁宮中瀰漫著淡淡的湯藥味道。

思棋愁眉不展地解釋道:“雖然這湯藥是沒用的,但總歸是唯一的法子,所以思琴姐姐命宮人時刻煎熬藥湯,以防殿下突然發作。”

聞著苦澀氣味,楚漫貞的憂愁也越來越濃重。旰兒的惡疾按照解毒的法子治療以後,雖然沒有減輕,也好在也沒有繼續加重,但這是遠遠不夠的。

毒素在體內累積,遲早,現在的解毒法子會失效。

她必須要快點找到旰兒的病因才可。

旰兒在思琴的服侍下已經入睡,知道最近旰兒都睡得很輕,害怕驚醒旰兒,楚漫貞推開門縫瞧了好一會,沒敢靠近。

“皇上已經答允你可以隨便傳喚太醫院的太醫,明天一早你就去請院正來。”楚漫貞說。

思琴欣喜答應,有些遲疑地問:“主子您不能先給殿下看看嗎?”

“我?”楚漫貞一怔,難以答應,“我怕是不行。對了,我打算參與太醫院醫女的應募,若是可以透過,你就天天傳我來錦仁宮。”

思琴臉色一變:“您還真要去當醫女?奴婢、奴婢當初給您寫那封引薦信,是下策之舉,無可奈何之時的選擇,而等您與翼王爺成親了,自然可以時時用殿下嬸嬸的身份進宮照料。”

楚漫貞搖頭:“胡說什麼。我並未打算與他成親。”

“那……”

“思琴,我……”楚漫貞欲言又止,苦惱地走到軟榻上坐下,以手撐頭,“我現在的身份如此,怎麼能輕易地與他成親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郡主府的一眾人知道這個訊息,他們會如何看我?”

見主子痛苦煩惱,思琴上前,跪倒在主子腿旁,伸手握住主子的手:“主子,奴婢一直有一句話向告訴您。”

楚漫貞望向思琴,低聲問:“什麼?”

“這句話奴婢憋在心裡太久了,思棋她們也都認同奴婢的想法。如果……如果在您前世的時候奴婢早一點說出來,您再聽進去,想必您一定不會遭遇如此多的磨難。”

主僕二人對視,楚漫貞深深蹙眉,滿眼疑惑。

思琴深深嘆氣,道:“您太固執己見,也太要強了。不,不是要強,您是太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情了。”

楚漫貞不解,她不明白思琴為什麼會這樣說。

緊緊握住主子的手,思琴落淚,音色哽咽:“夫人當年生病,太師以給夫人治病為條件威脅您,您便是為了夫人而漠視了自己。當年您與翼王的感情多好啊,難道不是羨煞旁人嗎,卻因此而斬斷了。為人子女要講孝道,可您覺得夫人當初如果知道是用您的入宮來換取了敷衍的救治,她會感到欣慰嗎?”

“若是夫人能夠痊癒,也還算主子您犧牲得有價值,可……您不認為是太師捏住您的心軟而利用了您嗎?這樣真的值得嗎?”

在楚漫貞的沉默中,思琴像是倒豆子一樣將所有的心裡話說出,列舉了一種種一件件楚漫貞曾經做過的類似的事情。

“您當初不願意向翼王求助,是怕翼王扛負不起,拖累對方。您現在也不願意將真相告知,奴婢知道,您又是怕翼王因為已經過去多年的事情而懊悔痛苦。”

說罷,思琴抓著楚漫貞手重重搖晃數下,“您為什麼一定要為翼王考慮!您有沒有想過翼王或許會和夫人當年一樣,並不認同您的做法?!”

驀然,楚漫貞驚視思琴,不過片息,眼前就一一片模糊。

她一直以來的做法,被自己最信任的侍女說:是錯的?

思琴垂首,額頭壓在主子的雙手上,淚水落上裙襬。

“主子您不要這樣咬牙強撐著,行嗎?”哀聲請求,“那群昌國人與您又有什麼密切關係,值得您放棄與殿下相處最方便的法子,而去選擇一條卑微又艱難的路?”

“這如何能相提並論?”楚漫貞擰眉,“軒轅逸嵐是昌國人的仇敵,也是我這個合昌郡主的仇敵,我怎能嫁她?”

思琴:“這只是您的想法!您為了維護合昌郡主的德行,也不願意傷害昌國人的感情,可奴婢不信,她們不知您與翼王的關係匪淺!”

“她們……”楚漫貞語塞,腦中一片混亂。

郡主府中的下人們會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瑞環、月香、方廚娘、王婆子……甚至永泰,她們知道的是清清楚楚。

她與軒轅逸嵐來往不斷,在郡主府中是不可能被忽視的事情。

看出主子的失神,思琴下一劑猛藥:“若奴婢是郡主府中的人,雖然會對您嫁給翼王的決定有些難以接受,但不出三日,奴婢就會想通這是對奴婢最好的選擇!因為您成為翼王妃,奴婢才能在這閶闔城中保住性命!”

郡主府中的這群人最怕的是誰的,自然是翼王。她們時刻擔心丟掉性命,還不就是怕翼王有朝一日一時興起,重新算賬。

楚漫貞想要反駁思琴的假設,但她也心知,思棋說的是對的。

單看瑞環這麼久以來的反應,就能說明一切。

一開始瑞環見到翼王是戰戰兢兢,現如今不是也能越來越穩住了?

說到底,與翼王有仇的……不是她們。

伸出手,抹掉主子臉頰上驚慌失神的淚珠,思琴輕聲安慰:“您該要為自己考慮了。已經付出了上一輩子,難道連這輩子也打算總以他人為先嗎?主子,殿下需要您啊。”

提及旰兒,楚漫貞再也忍不住,擁在思琴的懷中,落淚連連。

“思琴,我真的不想讓任何愛我的人操勞半分、傷心半分!”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但您想錯了,您真的錯了!如果不想讓愛您的人操勞傷心,您該過得幸福美好才是,而不是吃盡苦頭!”

此話猶如一計拳頭,重重敲向楚漫貞的心神。她如醍醐灌頂,可又如愈發混沌。

她……吃盡苦頭?

母親得知她要入宮,卻從她口中得不到一個可信的理由時,母親是如何想的?

逸嵐得知她莫名要入宮,又是如何想的?

永泰當日聽說她有應募醫女的念頭時,是如何的大怒驚惶?

如果她過得不盡如人意,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會操勞傷心了嗎?

雙眼壓在思琴的肩頭,楚漫貞久久無言。

好半晌後,她喃喃道:“思琴,我好像真的錯了。”

思琴搖頭:“您錯了,但只是害苦了您自己。”

“不,”推開思琴,楚漫貞猛然站起身,“不止是害苦了我自己!”

難道軒轅逸嵐這些年過得就瀟灑自在嗎?她自然也是害苦了他!

“思琴,快,替我找到一枚玉佩!”

楚漫貞急急說:“是我前世總帶在身邊的一塊玉佩,只是你們四個都不知道罷了。後來我生旰兒時,那枚玉佩也不知道被自己收拾到了何處。”

不知主子說得是什麼玉佩,思琴一臉茫然:“什麼模樣的?”

“掌心大小的牡丹紋白玉佩!”

楚漫貞緊緊抓住思琴的人,語氣迫切:“很重要,一定要找到!我有急用,現在就找!”

她要拿著那塊玉佩去找軒轅逸嵐。她今天晚上就告訴他,所有的一切!

旰兒是她和他的孩子,她要和他一起想辦法如何照顧好旰兒。不管什麼衝突矛盾,也不管什麼社稷安穩。旰兒的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以來,是她顧慮的太多了。

思琴說得對,她所有的想法都是她自認為的,她並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如此看來,她當然是一個固執己見的人。

面對主子的鄭重和緊張,思琴當然不會不重視這塊陌生的玉佩。

思琴甚至親自去問了思書和思畫,確定她們幾人的確對於主子所說的那枚白玉佩沒有印象。

眼看距離軒轅逸嵐所定下的半個時辰越來越近,楚漫貞不由得有些焦急:“那枚玉佩是有些其貌不揚,所以你們很有可能將它和別的首飾收整在一起了。”

如此的話,就得去先皇后的衣物中搜尋。

先皇后的物件都收整在錦仁宮的一處偏僻屋子裡,上著鎖,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想起。

眼看時辰將近,楚漫貞最後去遠遠看了旰兒一眼,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她剛剛要從錦仁宮的宮門門檻跨過之時,忽然有數名太監擋在了前路。

思琴立刻喝斥:“大膽,你們是誰,敢在錦仁宮門外裝腔作勢?”

領頭的太監還算是客氣,笑意盈盈地說:“思琴大姑姑,小人也是奉旨行事,您見諒。”

“奉旨行事?”楚漫貞擰眉:“皇上命你們在這攔我?”

領頭太監客氣地說:“郡主此言差矣,莫要誤會了皇上的美食。皇上是看夜已深,擔心郡主這麼晚出宮不甚方便,所以才讓郡主於錦仁宮中留宿。郡主就千萬莫在推拒了。”

楚漫貞微微闔眼,想了想後,還是試探道:“我與翼王同行,若是要留宿宮中,還是要與翼王知會才行。”

太監面不改色:“奴才已經派人去知會翼王爺了,郡主大可放心。”

楚漫貞當然不會放心。她淡然轉頭對思琴說:“你去尋翼王爺,親自對翼王爺說,皇上要我留宿宮中。”

思琴點頭應是,然後抬步速速就要從面前攔住的太監中穿過去。

那領頭太監一個眼神示意,一群太監刷地攔住思琴。

“夜深了,不需要思琴大姑姑再跑一趟了,”領頭太監皮笑肉不笑地道,“還請大姑姑照顧好郡主,讓郡主能安眠一晚。”

說罷,一揮手,竟招來數名宮中侍衛攔在了錦仁宮前。

顯然,這是要以強硬姿態逼迫楚漫貞和思琴回去。

楚漫貞凝思片刻,料想軒轅逸嵐應該能知道這其中的貓膩,於是不再與這些太監僵持浪費時間,帶著還想論理的思琴退回錦仁宮。

錦仁宮宮門沉重關閉。

楚漫貞讓思琴命宮人看守好,誰來也不準開啟錦仁宮的宮門,哪怕是皇上!

一邊往主殿走,一邊聽思琴又氣又惱地道:“皇上強留您於宮中,不壞好心。主子,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換一身衣服翻牆而出?”

楚漫貞搖頭:“無事,住一晚便住一晚罷,我倒是願意和旰兒多處,別說是一晚,就是一百晚我也樂意。”

沒想到錦仁宮已經如此,思琴很愧疚:“都是奴婢監管不力,沒注意到宮門外攔了人。”

“與你無關。”

“皇上要留下您,是不是與翼王求娶您有關?”

進入主殿,楚漫貞放輕說話的聲音:“你今晚有沒有注意到皇上的臉色?”

思琴點頭,小心地回道:“奴婢看皇上的面色帶著一點病態。”

“對,十分明顯,你有沒有發現,皇上臉上的病色倒是和旰兒的臉色有幾分相像。”

這個倒是思琴之前沒有注意到的,聽主子這麼一說,立刻察覺出一點詭異的相似。

“會不會是皇上和殿下中了一樣的毒?”未經慎思,思琴港口就猜測到。

楚漫貞緩緩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找到旰兒的病因或許還能簡單一些。”

為什麼宮中這麼多人,卻只有旰兒和軒轅正譽出現異常?到底是還有人同樣起疾卻沒有露面,還是真的就只有旰兒和軒轅正譽兩個?

“奴婢會派人去打聽皇上最近……”剛一說出口,思琴的話語戛然而止。她陡然意識到,錦仁宮被人看守起來,她也是同樣被圈在錦仁宮中的。

楚漫貞好笑地看思琴一眼,道:“不用擔心。只要安穩過了今晚,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人在外面守著了。

思琴不解:“為什麼?”

楚漫貞勾唇一笑:“因為軒轅逸嵐離宮了呀。”

軒轅正譽防著的也不過就是她和軒轅逸嵐見面。等軒轅逸嵐一出宮,有無數宮門阻攔住,軒轅正譽自然就會放鬆對她的看管的。

既來之則安之。楚漫貞安心留下。

躡手躡腳推開旰兒所居的房門,見旰兒睡得安穩,忍不住進去房中,悄悄走到旰兒床邊。

屋裡的燈火十分昏暗,楚漫貞能隱約看清旰兒小小的臉上帶著的痛苦難受。

旰兒躺在床上,雖然沒有醒,但睡得很不安穩。身體時不時微微抽動一下,看起來睡得很不安。

楚漫貞心中抽痛。在腰間摸了摸,沒有摸到銀針。後知後覺自己為了入宮換了幾身衣物,銀針也就不在了。

雖然沒有銀針,但按按穴位給旰兒止止疼。

喚來思琴幫襯,楚漫貞沒有驚醒旰兒,就輕柔地抓住旰兒的一條胳膊,在上面尋找能夠緩解疼痛的穴位。

在昏暗的光線下,忽然,楚漫貞看到旰兒白嫩嫩的胳膊上閃過一個小小的青黑色。

楚漫貞一怔,以為是自己眼花,急忙閉眼緩息兩息,然後抬眼再看。

這回就是盯了許久也沒有見過有什麼東西。

不由得抬手揉捏眉頭。她怕是困了,眼花。

見主子如此動作,思琴體貼地道:“主子,太晚了,您休息吧。殿下這裡有奴婢照顧。”

楚漫貞搖頭:“還是你去休息吧,我想在這裡多陪陪旰兒。”

主僕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思琴被楚漫貞勸服下去先歇著。

等到思琴一走,楚漫貞剛剛剛打出一個哈欠,突然看到窗戶悠悠開啟,一個黑影跳了進來。

楚漫貞已經,正要大喝,黑影率先開口道:“郡主,是我。”

是常八。

楚漫貞心中一喜,對啊,她的身邊還有常八在暗處護著的。常八知道她的處境,一定已經想法子向軒轅逸嵐傳遞了訊息

待常八將窗戶在關上,來到楚漫貞面前跪下行令後,楚漫貞立刻詢問軒轅逸嵐的情況。而果不其然,早在楚漫貞於錦仁宮門前被一眾太監給攔下時,察覺到苗頭不對,常八就速速去向自句自家主子稟報了。

“主子讓屬下轉告郡主,安心留在宮中稍安勿躁,明日就來接郡主出宮。”

楚漫貞點頭:“好。”

與楚漫貞遇到的情況類似,軒轅逸嵐也是被一群太監攔下,說是郡主已經留宿錦仁宮,請他出宮回府。

只是軒轅逸嵐面對的太監要更為客氣許多,絕不會出現用侍衛來威脅的畫面。

軒轅逸嵐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言不發走到一旁等候。直到常八傳來訊息,他才放心。囑咐常八照顧好楚漫貞之後,他才出宮離去。

他是被皇上下旨喝令三個月都要歸府自省的,此時若是強行留在宮中,還指不定會被皇上按上什麼罪名。

雖然說軒轅逸嵐並不懼怕罪名,但終究他也會知道為國家社稷考慮。皇上與他的矛盾加劇,鬧上檯面,一定會造成朝堂局勢動盪的。

被小人鑽了空子,那就糟了。

……

楚漫貞守了旰兒一夜,生平旰兒在夜裡有個什麼突然發作。直到窗外開始顯出微弱的亮度,她才再也堅持不住,沉沉趴在床邊睡去。

思琴來時,見到這一幕,心疼主子,趕忙要攙扶主子回偏殿歇息。

正巧這時小皓旰醒了。

“唔,郡主姐姐?”

揉揉眼,聲音含含糊糊的,叫楚漫貞心頭發熱。

伸手去摸兒子的前額發:“嗯,怎麼樣,睡得好不好?”

小皓旰重重點頭,甜糊糊地回道:“好!睡得香,昨天晚上睡得特別香。”

他尚且不知昨晚是楚漫貞守了他一夜,說出這話,真是叫楚漫貞心底柔軟。

忍不住彎腰抱抱兒子:“姐姐困了,要去歇息一會兒。你乖乖起身洗漱去上課。”

“好。”

安撫好旰兒,楚漫貞回去偏殿不過剛剛一躺上床,就立刻沉睡過去。

……

把守宮門的侍衛強撐氣勢,不抬起手中矛頭。

“皇上有旨,命翼王歸府反省期間,不得入宮。翼王爺請回。”

被攔在宮門外的軒轅逸嵐擰眉盯著看守宮門的侍衛,好半晌,他說:“本王求見皇上。”

侍衛語氣軟弱:“皇上有旨,不接翼王求見。”

兩句“皇上有旨”,徹底把軒轅逸嵐給逗笑了。

他好心退後一步,不願與宮裡的那個人難堪,對方反而要騎到他的頭上來?

上早朝的官員源源不斷地從翼王身旁經過,知道翼王被攔在宮門外,神色各異。

軒轅逸嵐命親近的同僚入宮去向皇上通稟求見。他並不離去,就坐在停留在宮外的馬車裡,靜心等候。

……

得到翼王委託的官員,當然要盡心為翼王通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