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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皇上沒有上早朝。

太監總管李寶福宣了一聲“皇上身體有恙,免早朝”之後,文武百官面面相覷,都是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臉。

有官員攔住李寶福,客氣地道:“不知皇上龍體如何?”

任誰都能看出李寶福打著哈哈:“昨晚飲了幾杯酒,宿醉頭昏,無事,各位大人安心。”

望著太監總管離去,各親近官員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前腳不讓翼王入宮,後腳不上早朝,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人會相信皇上真的醉到不能上早朝的地步。皇上不上早朝,只管讓大臣們看出皇上是在怕翼王。

只要皇上露面,肯定會有官員向皇上稟明翼王被攔在宮外一事。皇上拒絕翼王入宮面聖的理由站不住腳,無法應對接答,一定會尷尬。

百官紛紛散去,有的去了官署,有的出宮。

軒轅逸嵐得到皇上壓根連早朝都沒有露面的訊息,手中捏著的一串佛珠,頃刻間發出咯吱的聲音。

常一擔憂地建議道:“主子,要不然屬下派人與常八……”

“不必,”軒轅逸嵐壓低眉目,注視宮門的目光幽幽深邃,“讓常八保護好她,是我食言。”

又重新面對了一次這般情況。

當年,是她主動入宮,他挽留不得。如今,他自以為權勢在手,卻成了她被迫留在宮中,他照樣將人接不出來。

每每都是軒轅正譽從他的心頭上搶人!

“傳令下去……”

……

儘管錦仁宮被皇上和方桃纓的派來的宮人監視看守著,但思琴手底下遍佈內宮的眼線總還是有用的。

本是做好一早就被軒轅逸嵐接出宮的準備,卻聽聞翼王被皇上下旨不得入宮。

楚漫貞輕輕哼笑一聲:“真是有意思,愚蠢到將自己的膽怯暴露得明明白白。”

思琴蹙眉:“皇上也顯然是要留下主子您,可皇上到現在也沒有來看您,或是派人來,也不知皇上是個什麼意思。”

“自知沒有臉面唄,”楚漫貞彈一彈園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過憑他的性子也知道難堪,還真是難得。”

“主子,您怎麼該怎麼辦?”

楚漫貞想了想,道:“去請太醫院的太醫令來,讓他多帶幾個人,共同為旰兒診治。若是診不出來旰兒到底得了什麼病、中了什麼毒,以後他們就住在錦仁宮吧。”

“是。”

思琴親自帶人要出錦仁宮去太醫院請太醫。

守在錦仁宮外的太監假笑著攔下,思琴面色陰沉:“合昌郡主有向皇上請旨可隨意傳喚太醫院的太醫,你有何身份攔我?”

對於這位在內宮根基深厚的大姑姑,一個小小的管事太監面對思琴的怒火,自然不敢再多有阻攔。只是在目送思琴離開後,太監轉身就跑去向皇貴妃稟明此事。

楚漫貞站在院子裡凝思良久,總覺得這宮裡面有一隻詭異的手在攪動風雲,催生出這麼多奇怪的事情。

但她許久遠離深宮,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思棋捧著一個紅木刻鹿的精美匣子小碎步急急而來。

語氣有些興奮:“主子,您要找的白玉佩是不是這個?”

聞言,楚漫貞趕忙去看。只見在思棋手中所捧著的匣子裡,果然放著一枚她再熟悉不過的白玉佩!

心中驚喜萬分,趕忙將白玉佩拿在手中,細細端詳。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楚漫貞連聲驚呼,欣悅之情顯露於表。

見果然是主子的白玉佩,思棋也不由得大松一口氣:“奴婢幾人可算的上是翻箱子倒櫃了,幾乎把主子您之前的東西都翻出來找了一遍,這才在這個不起眼的匣子裡找到。”

看著白玉佩完好無損,楚漫貞心底再多的陰霾也全然消散。

她問道:“這是你們幾個誰當初收起來的?”

思棋笑:“是思書,她只以為是主子您隨意的一個玉佩,就順手收到了首飾匣子裡。因為太過陌生,所以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楚漫貞輕輕呼一口氣,心情喜悅:“沒事,找到就好。”

這枚玉佩,最能證明她所有的……嗯。

楚漫貞心心念念的白玉佩找到了,無奈現在出不了宮,還是見不到軒轅逸嵐。她有猶豫要不要將白玉佩託給常八,讓常八帶出宮先行交給軒轅逸嵐,但經過深思熟慮後,認為這種事情還是要她自己親手去做才行。省得一個突兀的玉佩有讓軒轅逸嵐猜來猜去。

小皓旰結束課業回到錦仁宮後,看到的就是數名白髮蒼蒼的太醫候在錦仁宮中。

一見到七殿下,老太醫們均是愁眉苦臉、犯難生憂。

診不出來啊,這能有什麼辦法?

七殿下的脈象除了稍微無力虛弱以外,沒有絲毫的異樣,人卻偏偏是各種受苦,實在是老太醫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稀罕惡疾。

牽拉旰兒回到殿中,楚漫貞先詢問了一些今天課業的問題,生怕旰兒的精神連課業也無法堅守。聽旰兒還算思緒條理清楚,才能微微放心。

“今日請諸位老太醫來錦仁宮,想必各位是知道原因的。”看著將殿中站得滿滿當當的一群太醫,楚漫貞語氣沉沉,神情嚴肅。

太醫令帶著一眾屬官同僚,喃喃應是,也不敢與楚漫貞對視。偶爾看去一眼,都是目光複雜。

合昌郡主的醫術是有傳聞的,他們之中的不少人也都認為合昌郡主有幾分本事。可畢竟是小小女子,老太醫們誰會把楚漫貞真正放入眼中。所以這會兒被楚漫貞用質疑的口氣對待,一個個都老臉難堪。

“太醫令。”楚漫貞喚。

太醫令比楚漫貞的年紀要大上不少輪,況且也不太樂意讓楚漫貞這麼一個不是主子的主子問話,於是態度比較輕慢:“既然有皇上的旨意,郡主自然是可以命臣等都聚在錦仁宮。可這實在是沒有必要的做法。”

楚漫貞挑眉,目光涼涼。

越說越來勁的太醫令不在乎楚漫貞的臉色,說:“七殿下的病症罕見,以我等才學實在無法判斷。郡主就是將我等困在錦仁宮裡一年,我等也不會知曉。還不如放我等回去,好好在醫書古籍之中搜尋查詢才是。”

“若是只能如此才能找到治癒七殿下的法子,那我還傳喚你們做什麼呢?”楚漫貞譏諷地問,“是我自己看不得醫書,還是錦仁宮裡的宮人都是不識字的白丁?”

對著一時語塞的太醫令,楚漫貞陡然發怒,拍桌道:“我讓滿皇宮的宮人去醫書裡面找法子,不必你們幾個老眼昏花的看書要來得快?讓你們給七殿下治病,卻一個個推三阻四、不盡全力。難道你們是存在要謀害皇嗣不成!”

這麼大的罪名壓下來,可是誰也不能承受得了的。

太醫令和一群老太醫立刻變了臉色:“郡主怎能這樣說?萬萬不敢仗著有皇上的旨意在手,就以小化大。我等盡心盡力,只是學識淺薄,如何就能算的是謀害皇嗣?”

對此,楚漫貞只有冷笑:“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是才疏學淺、見識淺薄,可錦仁宮中的宮人哪一個不比你們要更無知?我卻沒有見誰敢對七殿下有半分的不上心。你們呢?”

示意在一旁的旰兒穩穩坐著,不用心慌,楚漫貞起身走至太醫令面前。她的身高和已經年年邁的太醫令的個頭,相差無幾,這讓她可以全然對太醫令施加氣勢。

“思琴姑姑說,請太醫給七殿下診治照料,太醫院推三阻四,可有此事?”

太醫令當然不能承認。

楚漫貞微微搖頭,忽而問道:“自七殿下發病到今日,過去了有多久?”

“有……”太醫令稍微一頓,瞥楚漫貞一眼,緩緩道,“有小半個月。”

這個答案讓楚漫貞輕笑一聲。笑意莫名,讓一眾老太醫有點心神慌慌。

“我且不說你的答案對不對,我只問你,既然有小半個月了,太醫院對七殿下可有做過什麼診治?”

“太醫有給七殿下診脈開藥,郡主還想要我等怎麼做?總不至於讓我們一群太醫天天守在七殿下的身邊,死後七殿下的吃喝拉撒吧?”太醫令譏笑地說。

這話讓坐在一旁的小皓旰分外不安。似乎太醫令這樣說,就是在指責他太過矯情,一點也不堅強。

“郡主姐姐不要為難太醫們了,”小皓旰深懷自責,“太醫們個個博學多識,只是我平日裡馬虎大意,才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

回頭看向旰兒,楚漫貞滿眼難掩心疼。

她給思琴比了一個眼色,讓思琴將旰兒暫且先帶到內殿去。

等旰兒離開,她的面色驟冷,不再有分毫的柔和和留情之意。

“方才在七殿下面前,我給你們臉面,還指望著你們能善心安撫七殿下幾句,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是鐵石心腸。”

一眾太醫神情不善,太醫令更是對楚漫貞的指責不以為然:“七殿下是龍子,自然該有尋常孩童沒有的氣度和堅韌。更何況,合昌郡主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等醫官?”

要她的身份?

楚漫貞搖頭冷笑:“龍子?你們照顧龍子不周,但凡是個人都能指責你們,還需要我拿出什麼身份?”

“合昌郡主未免也……”

打斷太醫令的話,楚漫貞乾脆地說:“七皇子突染惡疾,還是你們這群老太醫都不知道的罕見病症,結果太醫院連每日的例行請脈都沒有,這難道還不叫照顧不周?你們自己都根本不遵守本分,也好意思質問旁人身份?”

心中有虛的太醫令冷哼一聲:“太醫院都太醫院的規矩,需要每日請脈,此事也得上稟皇上才行。合昌郡主要責怪,就只能責怪偌大的錦仁宮連個正經主子也沒有,所以才不能為七殿下庇護。”

這話實實在在是戳到了楚漫貞心坎裡。

楚漫貞再不磨嘰,甩手道:“呵,庇護?再大的庇護也經不得你們故意的怠慢吧?不就是因為貴妃有了身孕,喝令你們不準對七殿下悉心照料嗎,有這麼不好說出來嗎?”

一臉傲色的太醫令在聽到“貴妃有了身孕”這句話後,神情大變。

“你、你胡說什麼!”

除了太醫令,其餘的太醫都是滿面驚嚇之色。

“貴妃有了身孕?真的?”

彼此問,都是不知道。眾人將目光放到楚漫貞的身上,卻見楚漫貞擰眉嚴厲地盯著太醫令,眾人又速速看向太醫令。

若是其他的事情,憑太醫令的年紀還是能夠偽裝妥善的。此時偏偏是因為貴妃有身孕的秘密暴露,這不得不叫太醫令變臉。

楚漫貞搖頭嘆:“有什麼好否認的呢,貴妃自己的言行舉止可是沒有分毫遮掩的意思,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天大的秘密,不可說?”

有心人透過細節就可以發現方桃纓懷有身孕。

昨日在宮宴上,楚漫貞就發現方桃纓總是下意識地去摸肚子。她只是有所懷疑,但沒有確定,僅僅記掛在心上。直到剛才面對太醫令輕視的態度。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就想清楚了。

方桃纓懷有身孕,自然會將旰兒看做是眼中釘肉中刺。方桃纓不能整大光明地對旰兒下手,想必一定很憋屈。

正巧遇到旰兒感染怪病,於是方桃纓就抓住機會下令命太醫院的太醫不要理會七殿下,任七殿下自生自滅。這就是為何太醫院會對錦仁宮百般敷衍的原因。

就連今天大半的老太醫被楚漫貞傳至錦仁宮也是一樣,沒有人對七殿下的怪病真正上心。不去和同僚商討有可能的病症,也不去猜測分析,也沒有人提出任何一點有可能有效的做法。

所有的老太醫,都是在走過場!他們連猜一猜都不願意,堂而皇之地懶洋洋出現在錦仁宮。別看個個是鶴髮童顏,精神康健,其實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當戲子,也是最差的。

看著太醫令的臉色在一時之間變得青紫黑紅交加,楚漫貞惱怒道:“為人醫者,本該心懷善意大愛,可你呢?”

太醫令還要狡辯:“合昌郡主不要肆意對本官汙衊!貴妃有身孕,與本官能不能治好七殿下有何干係?你若硬是要將因由歸於皇貴妃,在本官看來,就分明是你對皇貴妃心懷惡意。”

能在太醫院一群醫術精通的老先生中任職太醫令,顯然是懂得幾分算計和城府的,哪裡會如此輕易就被楚漫貞給按上罪名。

太醫令不僅避而不談自己的問題,反而還要倒打一耙。

楚漫貞不以為意。她本也不是為了和太醫令整個誰高誰低,畢竟這是在宮裡,就算是她爭得有理又如何,宮中沒有她說話的地方。無論是軒轅正譽還是方桃纓,他們不喜旰兒的存在,宮中的其他人自然非要跟著決定。

之所以會和太醫令當眾撕破臉皮,不過是為了能在太醫院的頭上狠狠敲打幾下。

旰兒再如何不受寵,目前的身份也是大晏七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決不能任人看輕。

對於太醫令的反咬,楚漫貞完全不以為意。認為敲打太醫院的作用已經達到後,她驀然就軟下口氣,甚至還隱有笑意。

“當然,七殿下得了怪病,諸位大人診治不出,這不是人力能夠決定的,我不應該強求。”

說完,從太醫令為首的許多老太醫的臉上,立即就看到了“這樣還差不多”的神情,看得楚漫貞心中覺得十分好笑。

她沒有忍住笑,露出一點來,繼續道:“話說回來,雖然諸位大人對七殿下的怪病束手無措,但最起碼的照料看管還是應該有的。畢竟七殿下若是出了事,損的還不是太醫院的臉面?偌大一個太醫院連個小小孩童都照料不好,會讓人非議的。”

她的語氣放輕,帶著幾分輕描淡寫的肯定,讓不少太醫都感到不適。

這群老太醫活到這把年紀,一個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聲。楚漫貞所說,自然也是他們的死穴。

殿中好一陣沉默。楚漫貞說完該說的,也不再往狠裡刺激太醫們,畢竟旰兒的病還是得靠他們。

很久之後,太醫令保證道:“好,郡主所言極是,是我等對七殿下疏忽了。從今日起,每日會有至少兩名醫官共同來為七殿下診脈,瞭解七殿下每日的病症變化。”

得到這個回應,楚漫貞的心中放心不少。還是醫官來每日觀察旰兒的身體變化,才最令人放心。

她道:“好。同時,還望諸位大人能夠早日找到這怪疾病症的解決法子,為太醫院爭一爭臉面。“

神情稍有緩解的老太醫們,重新凝重起來。

好不容易將這群老人精教訓得差強人意,楚漫貞便讓他們挨個進去內殿去給旰兒把脈診治。結果自然是不出意料,仍然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旰兒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再敲打一番,楚漫貞讓這群太醫都走了。

人走後,思琴皺眉問:“他們如此疲懶,真的是貴妃在背後指使的嗎?”

楚漫貞點頭:“若不然呢?你以為幾個太醫輕輕鬆鬆就能把皇子的命看作是兒戲?”

“主子能看出貴妃懷有身孕,對太醫令真是致命一擊,若不然還指不定要如何糊弄咱們。可是主子,您剛才為什麼不趁勝追擊,好好教訓一下太醫令呢?奴婢剛才在內殿聽著,真的都被氣哭了。”思琴恨恨咬牙,沒想到太醫令竟然是這樣一個東西。

捏一捏旰兒的手,楚漫貞幽幽嘆氣:“我若是不用著他們,自然用不著估計他們的顏面,可眼下旰兒的病不指望他們,還能指望誰呢?”

說到這裡,楚漫貞看著滿臉內疚自責之色的兒子,忍不住將兒子緊緊抱在懷中。

自己的孩子,卻要指望別人來救,硬生生是等著那麼一點希望,她實在是太無能了。

被緊緊抱住的小皓旰有些難為情,但他並沒有掙扎,只是不好意思地細聲細語說:“郡主姐姐,讓你擔憂了。”

楚漫貞連連搖頭,這一刻,真是恨不得將兒子揉進骨血中。

待放開兒子,看見兒子的小臉明顯比明晚在宮宴上的臉色要灰暗一些,楚漫貞心中一沉。

太醫院那群庸才,她若是把希望放在他們的身上,那她就是蠢貨!

當夜,旰兒又發作了。用晚膳好好的,忽然就渾身抽搐,“啪嗒”一聲將手中的筷子扔掉,開始喊疼。

這是楚漫貞第一次親眼看到旰兒的惡疾是如何發作的,嚇得不輕。

母子連心。儘管不是真正的母子身體,楚漫貞仍然心痛不已。

將旰兒抱在軟榻上,好生拍扶順氣,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旰兒蜷縮歪扭的身體才漸漸恢復正常。折磨了這麼一回,全身力氣都已經耗盡,疲憊地躺在軟榻上。

楚漫貞正在細聲安慰,忽然見到旰兒的淚水止不盡地流。驚得她急忙詢問:“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疼?”

“嗯……”小皓旰悶聲哼哼,小臉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哭著道,“好像有蟲子在身體裡面鑽,好疼好疼。”

這種形容讓楚漫貞難以承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兒子的痛苦。

思琴端來錦仁宮中一直熬煮的湯藥,詢問楚漫貞要不要給七殿下服用。楚漫貞咬牙,拒絕了。

今日見過那群太醫後,她對那群太醫的不信任就連連上升。這些藥雖然是錦仁宮中一直熬煮備著,但她與思琴幾個都知道,這藥就只是聊勝於無罷了,更多的是對她們的安慰,而不是對旰兒的惡疾發作有所好轉。

楚漫貞拒絕給旰兒服用太醫院之前所開的藥,於是旰兒就多了許久許久,直到漸漸累睡過去,才終於停息。

親手抱起旰兒,送回旰兒的寢殿。撫摸旰兒額頭的手有些顫抖。

楚漫貞咬牙:“求人不如求己。他們要從醫書裡面找答案,自然我也可以從醫書裡面找!”

醫術不夠,她從明日起就惡補。太醫院中醫書無數,難道還不能供她學個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