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看什麼呢？”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李誠右拍開了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道：“沒什麼。”
謝子安卻不依，往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意味深長地笑了：“原來是唐家的小姐。”
他衝著李誠右擠了擠眉，“怎麼，阿右看上了哪一個，要不要小爺幫你去提親啊？”
“別胡說，”李誠右翻了個白眼，挑眉道，“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把你逃學的事情告訴王爺。”
“誒打住打住，”謝子安幽怨地看著他，“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對了阿右，”謝子安轉而問道，“聽說你要跟隨你爹離開上京城？”
李誠右點點頭，“明年春天，我父親就要調任邊關了，我也打算和他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那邊疆小城有什麼好玩的？”謝子安問道。
“倒不是為了玩，”李誠右笑了笑，“男兒志在四方，我也想見識一下軍營風采。”
謝子安不解：“軍營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想看，我明日就帶你去鐵甲衛轉一圈。”
李誠右輕笑了一聲：“不一樣的。”
見他堅決，謝子安也沒什麼話可說。他忽地想起了什麼，問道：“青縣可是在北越和西晉的邊界線上？”
“想不到你還知道這個，的確如此。”李誠右道。
“這樣啊。”謝子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口問道：“那你知道你爹要調到哪裡去嗎？說不定我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去找你玩。”
李誠右笑著搖頭，“我聽父親說過，似乎是在最北邊的青縣，王爺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跑那麼遠去找我。”
他說著，似乎也有些感慨起來：“以後估計就沒什麼能見面的機會了。”
“你說得這麼傷感做什麼？”謝子安嫌棄地看著他，“小爺我想去哪裡去哪裡，他管不著我。”
李誠右知道謝子安和隆親王的關係並不好，便勸道：“王爺年紀大了，又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以後還是少和他頂撞得好。”
“就你話多。”謝子安不滿地瞪他。
“不說這個了，”他輕哼一聲，“你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為你設宴送別。”
李誠右也不客氣，笑道：“好！”
“阿右，”謝子安忽而正色，“你覺得唐家的幾位小姐都怎麼樣呢？”
李誠右不知道他怎麼問起這個，但還是順著道：“唐大小姐聰慧得體，膽識過人，若是男兒身，必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三小姐素有上京天仙之稱，可我看來不過徒有其表而已。小聰明有，但大智慧無。”
“四小姐囂張跋扈，蠢不自知，”李誠右嘲諷地輕勾唇角，“成不了大氣候。”
“至於二小姐……”他腦海裡回想起那個怯懦地低垂著頭的身影，有些無奈地笑道，“靦腆膽小，實在不適合生在唐府那樣的人家。”
謝子安點頭，“你看人果然有一套。”
他眨了眨眼，咧嘴笑道：“阿右，你是不是也覺得只有唐大小姐才能配得上我。”
李誠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