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為什麼要跟藺超走?生我氣了,嗯?”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緊貼著她敏感的耳廓,還在她溼潤的小耳垂上輕咬了一口,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感覺,南程月心口又是一疼,腦袋也是。
她疼得厲害,所以掙扎得也更厲害,唔唔唔的叫不出聲,但看她皺著眉蒼白著臉很是難受的樣子,戰靳梟立刻就鬆開了她,改為順她的胸口。
“怎麼了?哪裡疼?這裡?還是腦袋?”
他熟悉的揉著,一系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直把想要立刻尖叫的南程月也懵逼了,好幾秒才抓狂的推開他還在她身上的大手,張嘴就想叫,又被戰靳梟眼疾手快的按住。
“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給我戴綠帽子了?程程,這就是你懲罰我的方式?”男人用捂著她嘴的那隻手,緩緩下移,改為托起她溼漉漉的小下巴。
這個時候,南程月才正視到了他那張菱角分明英俊完美的臉,不由瞬間瞳孔一縮,腦袋又轟的一聲炸開一般的疼起來。
“唔……”她難受的捂住腦袋,往浴缸蹲下去,卻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勾住,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柔軟的毛巾上。
“程程,腦袋又疼了?老公看看。”戰靳梟熟練的給她揉腦袋,那段時間裡,他就經常給她揉,還是專門找慕傾風學過的手法,比現在給南程月按摩腦袋的醫生還厲害。
可南程月的腦袋疼痛是緩和了一些,但這麼跟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赤果相對,南程月又氣又急又羞,抓著毛巾裹住自己,小腳下意識的踹過去。
“色狼!滾開!還老公,我老你大爺的公!”南程月踹過去這一腳,男人並沒有躲避,卻握住了她的腳裸,還在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肉麻得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滾滾滾!死變態!”她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的掙扎,可結果只能讓她單立在地上的赤腳打滑,她只得鬆開護著自己不曝光的雙手,去抓住他,不會讓她摔倒的支撐點。
其實,戰靳梟已經伸手想要去扶住她了,可見她慌亂的往他撲,他便張開懷抱迎接她,誰知小女人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本欲抓住他腰間襯衣的手指,改變了方向。
戰靳梟猛地一愣,沒防備她會對他下狠手,所以讓她得逞了,還是疼痛來襲才攥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粗暴的動作,將她扯入懷中。
“程程,別鬧,換個方式懲罰我,不要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男人說著,重重的懲罰性的,在南程月的唇上吻下去。
南程月本以為上一招就能廢了這個色狼,書上的防狼術就是這樣教的沒錯啊,可沒想到沒能成功,反被更深的欺負,還有這越發熟悉,越發讓她沉迷的氣息……
南程月懵得一時忘了反抗,不過卻因為這該死的熟悉感,害她的頭疼又鑽了出來,見到這個男人,她就頭疼,是真的很疼,心口也疼。
戰靳梟吻得貪婪,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多害怕失去她,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卻一次比一次讓他害怕,也只有他這個磨人的小妻子,才會讓他心生恐懼。
他現在只想狠狠的吻她,佔有她,證明自己真實的將她拉回到了自己身邊,她還在,沒有在他的狂妄自大下再一次淪為犧牲品。
他吻得很用力,南程月卻難以消受,疼痛讓她連抗拒都做不到了,只能小貓一樣的蜷縮在男人寬廣的胸膛,紅著眼睛在他唇下細細的哼哼。
男人察覺到懷裡癱軟如水的小女人,更是情動,鬆開她的唇想要對她說什麼,才發現她臉色難看至極,蒼白著臉通紅著眼,都哭了。
戰靳梟又是一愣,按了按疼痛的胸口,撫上她緊皺著的眉頭,“程程,我……”
“嘭!”的一聲,浴室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擊,因為戰靳梟反鎖了門,外面的力道也不夠,一腳並沒有撞開,但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戰靳梟黑眸一沉,第一件事就是將南程月難受蜷縮的小身板包裹到浴巾裡面,將她抱起來,可南程月卻咬著牙推他,“別碰我!”
她力道並不重,疼痛已經讓她使不出力了,但抗拒是那麼明顯,這讓紋絲不動的戰靳梟,心口又是一疼,想開口說什麼,門已經被大力的撞開了。
“戰靳梟!你這是私闖民宅!”進來的是藺超,鐵青著一張臉還滿臉恐慌的藺超。
藺超在戰靳梟離開飯局的時候,就感到心裡不安,雖然有他爸爸的保鏢陪同,但見戰靳梟很久沒回來,這才忍不住出來找人。
看到暈倒的小趙,他就覺得大事不妙了,就跟天塌下來了一般,驚恐的跑上樓來,驚恐的踹開浴室門,驚恐的擔心他好不容易偷來的幸福,又消失成泡影。
他是偷來的啊,這段他偷來的感情,他覺得自己是個卑鄙小人,擔心南程月要是恢復了記憶,不知道會怎麼看他,會不會原諒他。
他擔心的太多了,見到戰靳梟和南程月抱在一起,他的心都涼到了腳趾,說了那一句指責之後,再也找不到語言來指責戰靳梟,因為壞人,是他自己才對。
他滿心苦澀又悲涼,可沒想到,南程月竟然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再度推開擋路的戰靳梟,慌亂的往藺超跑,“超超,救命!”
她赤著腳,地上全是水,跑得那麼急難免會摔倒,雖然戰靳梟看著南程月在他眼皮子底下,投奔向其他男人,很讓他生氣,但還是在南程月即將摔倒的時候,將她眼疾手快的扶住。
南程月跟被燙到了一樣,炸毛的掙扎,“別碰我別碰我!大色狼死變態!”
她亂抓亂踢還亂咬,戰靳梟全都由著她折騰,生怕她再一次摔倒下去,連俊臉上都被她抓了一道血口子,手背上也被她要了個小牙印。
曾經,她也是這個樣子,像個難以馴服的小野貓,抓在他的身,癢在他的心,不過那個時候,南程月還並沒有接受他,抗拒他,為她口中的“戰哥哥”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