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渴望已久的甘露就在嘴邊,戰靳梟一刻也無法隱忍,悍匪一般的襲向她紅嫩的唇,猛烈的熱切的,深深的索取。
南程月被壓制著,根本連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的,就跟以往一般的像粘板上的魚肉,不由嚴重懷疑身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斷胳膊斷腿了。
她呼吸困難,掙扎無效,又擔心碰到他的傷不敢大動干戈,索性又如以往一般去咬他。
男人僵硬了兩秒,非但不退,反而順勢帶著她翩翩起舞,本來南程月因為房門未關而緊張得不行,也被他弄得神魂顛倒,逐漸轉為配合。
這一細微的轉變,讓男人狹長的眼梢呈現出得逞的笑意,吻著吻著摸入她的白大褂,撫上她平坦纖細的腰肢。
南程月瞬間跟觸電一樣,猛地就瞪大了眼狠狠推開身上的男人,也不再顧忌他身上的傷,臉色很是慘白,雙目沒有焦距的盯著他。
“別,別碰我!”她吐字磕巴,倉惶的爬下床。
戰靳梟見到她這個神情,本來想要拉住她的手,僵硬在原地,逐漸緊握成拳,“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男人低沉陰戾的聲音,讓本來想跑路的南程月又猛地停了下來,僵硬的轉頭,看向床上眉眼低垂側顏冷冽的男人,好似周身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她乾巴巴的張了張嘴,可沒能發出聲音,轉身,一步一步很緩慢很沉重的走過去,坐到床上抱住高大的男人。
“戰靳梟,你怎麼了?”她小臉貼到他胸口,小手也在後面安撫的撫著他結實的後背,像是哄小孩,“我只是肚子不太舒服,我姨媽來了,知道什麼是姨媽嗎?”
她故意轉移話題,說出這個話題來逗樂,可不想男人沉聲說:“姨母是岳母的姐姐或者妹妹,但外婆只有你母親一個女兒。”
南程月:“……戰靳梟,你是老古董嗎?代溝啊代溝,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老古董老男人!”
戰靳梟:“……再說一遍?”
他修長的指捏起她的下巴,語氣頗為凝重的盯著她的眼,“老婆,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男人的吐息就在耳畔,口中還殘存著他未能散去的味道,南程月薄薄的耳根子不爭氣的紅了紅,狠狠的冒起來在她薄唇上親了一口,拔腿就跑。
“我上班去啦!你乖乖的養傷!等我給你送晚餐!還有……我愛你!”
她從衣兜裡摸出卡片來,其中還夾帶著一支玫瑰花,她紅嫩嫩的唇對著那朵紅豔豔的玫瑰花親了一口,再將那朵花扔給戰靳梟,壞笑著拋了個媚眼才跑出門去,耳根子紅透了。
因為,戰靳梟在一把接過那朵玫瑰花之後,也在那花朵上親了一口,那模樣,要多撩人有多撩人,本來是她想要撩人反被撩,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真是,這個男人沒事長成那樣,還擺出那麼勾人的動作,不是引人犯罪的嗎?難怪傅依然會說,沒有他,她就活不下去了。
哎,南程月出去後背靠著牆壁,抹著嘴唇煩躁的嘆了口氣,正想離開回到工作崗位,又見電梯裡走出來一個黑色短裙白色襯衣的職業女性,高跟鞋踩在地上驕傲得像個女王。
南程月心情更悶了,瞪著一步一步朝她這邊走過來的冷豔女人,那女人也冷冷的瞥著她,依舊是諷刺和不屑的目光,女人身後跟著擰著包拉著行李箱的男人,更稱得女人像個女王。
南程月看著都覺得牙酸,本來都逃出戰靳梟的病房了,此刻又倒轉了回去站到門口,還一條腿筆直的抬起橫在門外面,態度明顯。
“我老公才剛睡著,不能進。”南程月挑釁的瞪向孟清霖。
她只知道孟清霖是她的情敵,一直想要跟她爭搶戰靳梟,還是趕走趕不走那一款,偏生又長得那麼美,還這麼有才,沒眼瞎的應該都會選孟清霖。
好不容易戰靳梟眼睛有點瞎,偏偏放著孟清霖這麼個主動送上門的美女秘書不睡,可萬一呢?她可不想主動給別人在她腦袋上戴綠帽的機會,得防!
她防備得這麼明顯,讓孟清霖身後的慕傾風都無語扶額了,“小嫂嫂,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應該防的是蛋,而不是……”
“你說誰蒼蠅呢?”
“你說誰是蛋呢?你全家都是蛋!”
孟清霖和南程月同時反駁,兩人聲音重疊在一起,但南程月叫得更激動,殺氣騰騰的,吼完還跟孟清霖尷尬的對瞪了好幾秒。
慕傾風:“……女人之間的戰爭啊,果然不能參與,我還是看戲吧。”
“你要看戲,還是要等我跟戰總彙報完工作,回酒店休息?”孟清霖挑眉看嚮慕傾風,烈焰紅唇致命誘惑。
慕傾風忍不住咕嚕的咽了口唾沫,從懶洋洋倚著牆壁變為立刻直起身來,提著行李箱就往病房走,“小嫂嫂,行個方便,趕著辦事,那種事,你懂的。”
慕傾風又對南程月曖昧的眨了眨眼,南程月早已被孟清霖的話給雷住了,又聽慕傾風這樣一說,頓時感覺頭上奔騰而過一萬匹草泥馬。
這都什麼事?怎麼回事?那跟她爭老公連小三都不介意做的孟清霖,怎麼轉眼又跟老公的兄弟搞上了?不過話說回來,跟孟清霖搞事的不就是偽裝成戰靳梟的慕傾風麼?
南程月了悟的點點頭,立刻將長腿放了下來,呵呵的乾笑,“現在這個時候,戰靳梟應該醒了,進去吧,你們進去吧。”
慕傾風噗嗤一聲笑,對南程月這種厚顏無恥又流氓又圓滑的性子,簡直就是滑稽大本營,很可笑,又可愛。
他對南程月比了個大拇指,南程月則翻著白眼賞他一記中指,這小動作和慕傾風的笑聲,讓孟清霖再冷冰冰的盯了慕傾風一眼。
“哼!花花公子!渣男!”孟清霖咬牙切齒的評價了一句,也冷冷盯了一眼邊上的南程月,這才敲響病房門,“梟少,我是孟清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