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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嗯?又是南燕妮?真是陰魂不散!

南程月頭疼,提著揹包掛到一邊肩上,快步過去扒開人群,就聽到南燕妮柔柔弱弱矯揉做作的聲音。

“梟少,都怪我,低頭撿手機了沒看到你的車,不小心給你撞到了,您看……我請你吃個飯吧,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賠償的事,好嗎?”

南燕妮輕輕倚著她的粉色法拉利,一身淺粉色的輕紗長裙,大波浪長髮,加上她那楚楚可憐的蛇精臉,的確是香車美女,引得圍觀的男生臉紅脖子粗,甚至南程月還聽到了吞嚥口水的聲音。

嘖!她不由感嘆,又憂心戰哥哥是不是也會被迷住,可憐並沒看到戰靳梟,只有唐擎人高馬大的站在開啟的車門外,冷著一張木頭臉目不斜視的直視前方。

南程月就是從校門口那邊一路過來,唐擎看的就是那個方向,等她一過來立刻恭敬頷首:“月小姐,梟少臨時有事先走了,吩咐我送你回家,請上車。”

南程月:“……”

南燕妮:“……”

敢情這場戲白演了?南燕妮尷尬得急忙往她車尚專,想跑,可南程月怎麼可能放過她,扳住她想關上的車門。

“誒,不是說要請我老公吃個飯,慢慢談賠償的事嗎?大家都聽到的,你該不會想要賴賬吧?”南程月笑出了小虎牙,顯得有幾分邪惡。

南燕妮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好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破壞她的白蓮花形象,所以只有柔柔弱弱說:“我不是要賴賬,我是來拿錢包的,妹妹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

“飯就免了,直接談賠償吧!”南程月打斷她演得老掉牙的戲碼,還是笑,低聲問身旁一動不動的唐擎,“最多能訛多少?”

訛?唐擎的木頭臉有些抽搐,給她說了一個數,南程月驚了驚,隨後面不改色的給南燕妮報了這個數。

南燕妮嚇得花容失色,當場失身尖叫:“南程月!你怎麼不去搶?”

南程月驚訝的看她,掏掏耳朵:“你聲音好大,耳朵都給我震聾了,難道你覺得戰家的車不值這個價?還是你拿不出錢,想走公?”

南燕妮:“……”

南燕妮都快被南程月氣得吐血了,但她不是流氓的南程月,是很要面子的,所以肉疼的將準備買包買鞋買春裝的私房錢全給了出去。

南程月笑納的接過那張卡,這才滿意的松了手,回到唐擎給她開啟的賓利車上,當即就將那張卡擱到駕駛臺上面,掩嘴打了個哈欠。

“唐擎哥,不用送我回家,送我到下一個公交站就行。”

唐擎哥……

唐擎的虎背熊腰震了震,來不及坐下就又退了下去,背起手來立正站好,嚴肅道:“月小姐,請叫我唐擎!”

南程月卻不以為然,“有什麼問題嗎?這是禮貌,只要比我年長的我不討厭的,我都叫哥!”

“我還以為,你只有一個戰哥哥。”

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嚇了南程月一個激靈,扭頭一看,扒開隔斷簾,銀色輪椅上白色毛衣的戰靳梟,微撐著額頭似乎正在休息。

南程月語結了一秒,反問:“戰哥哥,唐擎哥不是說你有事走了?”

戰靳梟風輕雲淡:“我答應的事,不會失約,還有,我不想憑空多出一個或者很多個長輩,明白嗎?”

南程月:“……好的,我都聽你的!戰哥哥!”

戰靳梟:“……乖。”

南程月被表揚,立刻就眉開眼笑了,鑽到後面去蹲到輪椅旁邊,殷勤的問:“戰哥哥,你累不累?我會按摩,我給你按摩吧!”

她主動要求表現,常年給她外婆按摩,她頗為得心應手,不等戰靳梟拒絕就行動起來,按的還是他的腿,還唸唸有詞,“運動的是下邊,應該就是腿痠。”

戰靳梟:“……”

“戰哥哥,你腿好結實,像經常運動的?”她捏著捏著,不到兩秒又有了疑惑。

“……”戰靳梟墨鏡下的眉頭皺得死緊,冷硬的解釋:“我不習慣女人碰!”

言下之意,是緊張而緊繃的?

南程月覺得很有道理,可是,“那那個顓……咳咳,他會按摩嗎?他給你按嗎?”

戰靳梟:“……我也不習慣男人碰!”

南程月驚訝,小嘴張成了“O”型,還想再說什麼,戰靳梟已經先一步轉移話題:“唐擎說你沒戴戒指?”

前面目不斜視緊繃著脊背開車的唐擎:“……”我什麼時候說過?

南程月盯著戰靳梟手指上還戴著的男款戒指,因為戒指上鑲著的一圈碎鑽太過華麗,導致他手指上的疤痕也跟著顯眼了。

她心疼又心虛,斟酌著答道:“我上學嘛,戴著太招搖了,那麼大的鑽戒,萬一被偷了怎麼辦?而且還大了好多,容易掉吶。”

是的,那戒指尺寸跟南程月不匹配,怎麼會匹配呢?戰靳梟又沒事先調查南程月,婚禮匆忙,不過是唐擎隨便買來的,最貴的。

戰靳梟無言以對,好在南程月並沒時間多問,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站起身來,“唐擎哥!不是,唐擎,公交站都過了呀,停停,我下車!”

“跟我去醫院,爺爺要見你。”戰靳梟不疾不徐的開口。

南程月愣了愣,小心臟又緊張的跳了跳,雖然她從小被戰老爺子點名定親,卻從未見過戰老爺子本人,傳聞裡讓商場聞風喪膽的冷麵閻羅。

昨天婚禮上她說什麼要一起見戰老爺子,不過只是隨口說說,哄哄戰哥哥的……

她心神不寧,也不給戰靳梟按摩了,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咬手指,又站起來扯自己身上穿得挺舊的棉襖,還把頭髮拆了重新扎了一遍。

難得見她緊張成這樣,倒還真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不,的確只是個小姑娘。

戰靳梟抿了抿唇,徐徐說:“少說話,少做事,爺爺那關並不難過。”

“嗯?”南程月更緊張了,“少說話少做事,那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萬一他發現我不夠溫柔不夠端莊,不配做你的太太,反悔要我們離婚怎麼辦?”

戰靳梟:“……”原來她緊張的,是這個?

沉默了幾秒,他再度緩緩開口,“你那時候才六歲,連面都沒見過,就這麼喜歡你的戰哥哥?”

“這跟年齡有什麼關係?”南程月趴著扶手,偏過頭去看戰靳梟,“你知道嗎?那天後沒過多久,我媽媽就去世了,明明就是那劉美娟給我媽媽說了什麼,我媽媽才跳樓自殺的,我爸爸卻偏袒劉美娟,不相信我,還打我,我都……”

那些不好的過程,她自動省略,接著進入主題:“我每次覺得活著沒意思的時候,就會想起你給我說過的話,你說,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遺棄了我,但是你在我身邊,會等我長大,我們都會變成真正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這是我們的約定,我一直都記著呢,戰哥哥!”

戰靳梟:“……小孩!”

南程月不服氣了,嘖了一聲又跳起來,“我哪裡小孩了?我就比你小……十歲,咳咳,但是我發育得很好啊,你那次不是摸過了?”

戰靳梟:“……”

南程月卻來了興致,非要爭個正理出來,湊過去貼近戰靳梟的耳,學著他那次惹她臉紅心跳的模樣,問:“要不要再檢查一下,看我是大人還是小孩?”

戰靳梟:“……”

女孩刻意放軟的嗓音吐息在耳廓,帶著微甜的不知名水果清香,刻意的撩撥,小嘴兒還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白皙的耳垂。

在戰靳梟全身緊繃的時刻,她也在惋惜的感嘆,戰哥哥的皮膚真好,可惜了,天妒紅顏,要是沒有那疤痕……

她腦海裡不期然的冒出另一張臉來,五官深邃,黑眸如潭,高冷而鋒利……

啊啊啊!她極為罪惡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覺得自己感冒更重了,頭暈暈的,眼花花的,竟然思想都不正常了,罪過啊罪過。

為了贖罪,她更近的貼過去,“戰哥哥……”

“這些勾引男人的招數,你在哪學的?跟你那個男朋友?”戰靳梟寒了聲線。

南程月被嚇得退了一步,醞釀了一番他那句話,覺得震驚又冤屈,“南燕妮說的吧?她說的你也信?你還讓她抱了你!你到底是喜歡那個顓,還是南燕妮啊?”

戰靳梟:“……你在質問我?”

戰靳梟扯了扯嘴角,卻是驚悚的弧度,南程月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還有戰哥哥,並不像以前那麼溫柔溫暖的戰哥哥。

她咬了咬唇,雖然很委屈,但還是將憋悶使勁壓了下去,很好脾氣的服軟,“我錯了戰哥哥,別生氣,你的私生活我不干預,你想喜歡誰都可以,就算是……南燕妮!”

最後三個字,她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不擅於掩飾情緒的女孩,那麼不情不願,卻還是選擇了妥協,就因為他是戰哥哥?

戰靳梟薄唇抿得更緊,不再說話,可南程月覺得自己又做錯了事,不停的在邊上噓寒問暖,又給他按起了腿。

戰靳梟休息的時間少得可憐,準備在車上閉目養神,被她吵得只得睜眼,“把今天我在課堂上講的,給我重複一遍。”

南程月:“……咳咳,我的強項,不是這個!”

“不管你的強項是什麼,你上A大,目的是什麼?”戰靳梟言詞犀利。

南程月頭皮發麻,這才想起他還是她的老師,還是嚴厲的老師,她心裡叫苦不迭,乾巴巴回道:“考公務員,找穩定的工作。”

沒辦法,這是她外婆的心願,外婆一直就反對她去游泳隊,而且她也不想離開外婆,不能離開外婆。

戰靳梟看著因為沮喪而無精打采的女孩,那自帶的火焰色彩熄滅了,他默了默,淡淡說:“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全力以赴,學習是你最重要的,我不喜歡我的太太拋頭露面,衣不蔽體的給人打工。”

“……?”南程月更震驚了,“你怎麼知道?我,什麼衣不蔽體啊,說得我跟那什麼……”

她想激烈反駁的,可是想到之前的教訓,只得咬牙忍下來,總結出一句話:“我那是游泳教練!正當職業!”

戰靳梟面無表情,緩緩伸手,兩根帶著疤痕的手指夾著一張黑金卡,遞給南程月,“零花錢,每月按時進賬,密碼是你生日的年月。”

南程月:“……”

這一幕貌似很熟悉?她腦袋裡又浮現出那夜黑沉沉的海里,那個和戰哥哥相似嗓音的男人,也是拿了一張黑金卡遞給她……

“不要!”她羞愧的捂臉,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戰哥哥,遠離戰哥哥坐回到前面的座椅上,錘著自己不爭氣的腦袋瓜。

“我嫁給你不是來做你拖累的!而且,我很喜歡我的工作!”她解釋,想想又加上一句:“戰哥哥,我不過問你的私事,你也不要限制我,好不好?”

戰靳梟:“……把你訛的錢帶走。”

南程月老臉一紅:“唐擎也參與了!還有,還有你的車,咳咳,我們AA!”

前面目不斜視繼續緊繃著脊背開車的唐擎:“……”

……

F醫院,西陽城最富麗堂皇,最高端精銳的新秀私人醫院,網羅聚集了最廣闊的海歸名醫。

南程月的外婆就在這裡做的手術,花了南永森好大一筆錢,還動用了好多關係,花費了好多天的預約。

戰老爺子也在這個醫院接受治療,不過享受的是VIP待遇,直接乘坐VIP電梯,直達VIP病房,還包下了專門的一層,林立著保鏢,特護,還有戰傲天。

戰傲天就在病房裡邊,坐在沙發上削著大紅蘋果,口中說著:“老爺子,你說你大孫子是不是不像話?是不是應該把他叫回戰家?真是!為了個女人出去丟人現眼!不知道自己就是個戰家的笑話嗎?”

戰傲天在戰老爺子面前打小報告,正大光明的嘲諷戰靳梟,這讓驚訝得心臟猛跳,戰哥哥生活的戰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龍潭虎穴?

她看向病床上掛著點滴的戰老爺子,年近八十的老人頭髮全白,因為生病而臉色蠟黃,皺紋深深,卻依舊難以掩飾眸中的犀利,上位者的威嚴。

他面無表情的按著手裡的遙控器,調著電視臺,直到身邊的保鏢提醒,“老爺子,梟少到了。”

“哦?靳梟來了?”戰老爺子還沒發話,戰傲天就又嘲諷了起來,“虧得老爺子這麼掛念你,你還只顧著談情說愛,就是不知道你談的是情,還是股份了哈哈哈!”

又提股份?南程月眼皮一跳,看了眼輪椅上一言不發也沒什麼表情的戰靳梟,小暴脾氣忍不住,將戰靳梟給她的警告全都拋諸了腦後。

她抿了抿唇,扯出一絲假笑,“二叔你怎麼了?戰哥哥是去教書的啊,你還去學校探望了戰哥哥的啊,二叔掛念戰哥哥,真是好二叔!體貼的二叔!”

南程月一番不帶髒字的反話,說得情真意切,馬屁拍得也很甜,讓人想挑刺都挑不出。

戰傲天本來抱著戰靳梟不會吭聲的習性,得意的像只鬥勝的公雞,被南程月譏諷,氣得臉色瞬間就垮下來,黑沉沉的盯著南程月。

南程月頭皮麻了麻,卻倔強的抬著下巴與戰傲天對視,忽聽前面的戰靳梟淡淡開口:“爺爺,我把月小姐給您帶來了。”

“月小姐?”戰老爺子像是現在才發現南程月的存在,終於將看著電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向南程月。

南程月更是頭皮發麻了,努力的扯扯嘴角,生澀的喊:“爺爺。”

“嗯。”戰傲天淡淡點頭,看向戰傲天:“傲天,你不是要去參加慈善拍賣會嗎?你走吧,我要的那幅油畫……”

“一定給老爺子拍下來!”戰傲天立刻表孝心,再狠狠盯了南程月一眼,這才轉身走人,還不忘吩咐門口的保鏢,“照顧好老爺子,聽到沒有?”

保鏢急忙恭敬垂首,“是,二爺!”

戰傲天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南程月感覺後背都涼颼颼的有些溼,這種殺氣騰騰的眼神,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內心還是有些虛。

這一根神經才松下來,又被戰老爺子叫她的一聲,再度緊繃起來,這個老人,比她想象中還高冷,還可怕,說出的話也讓她好尷尬。

“月小姐,你和你媽媽,長得一點也不像。”戰老爺子直面評價。

南程月都無語死了,乾巴巴的扯嘴角,“我長得像爸爸吧,呵呵……”

“也不像南永森。”戰老爺子如是說。

南程月:“……”這尬聊,還能繼續?

好在戰老爺子很快進入下一個話題,“你是個聰明的,懂得護夫,也是個愚笨的,沒那麼大的本事,就別去捅天上的窟窿,補不起,還會殃及靳梟!”

南程月:“……”這還不如不換話題呢?

不過,戰老爺子批判得很有道理,年輕氣盛的南程月紅了耳根,想到戰哥哥就說過她睚眥必報,可是她就見不得戰哥哥被欺負!

她就搞不懂了,戰老爺子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戰傲天處處針對戰哥哥,戰老爺子卻要她忍氣吞聲?為什麼不幫戰哥哥?

南程月更加心疼起戰靳梟,所以咬了咬牙,認真說:“我不會牽連戰哥哥的,相反,我對保護他,雖然在您的眼裡,我微不足道,但我會盡我所能!”

南程月一狠下心來,連戰老爺子都敢反駁了,房間裡一瞬間寂靜,寂靜得只有電視裡的新聞聲音,掩埋了心跳和呼吸。

戰老爺子忽然哈哈的笑了一聲,讓緊繃成弓弦的南程月一個哆嗦,戰戰兢兢的聽戰老爺子笑著說:“小姑娘,做人的最基本原則,就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別只會空口說白話,我讓靳梟娶你,沒娶錯哈哈哈!”

南程月:“……”這畫風,變得她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繼續提心吊膽?

然而更讓她驚嚇的事,還在後面,戰老爺子叫南程月過去,然後抓起她的手,放到戰靳梟的手背上,把他們重疊的手緊緊的握住。

南程月,戰靳梟:“……”

戰老爺子語氣虛弱,低聲:“我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抱一抱小曾孫,你們要努力,生一個大胖小子,健全的大胖小子……”

南程月,戰靳梟:“……”

這個,這生孩子這事,貌似她一個人不行吧?南程月現在想的不是羞澀,而是擔憂,心虛,滿臉的複雜情緒看著戰靳梟。

戰靳梟面無表情,墨鏡後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跟看白痴似的看著南程月,這女人,要不要這麼單蠢?

偏偏戰老爺子還溫馨的拍拍南程月的手,鼓勵道:“好孩子,你也知道那個傳言,辛苦你了,這小子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你的了。”

南程月:“……”

這個時候,南程月才知道傳言並不只是傳言,戰老爺子說,他已經請了不少醫生去給戰靳梟治過病了,連戰傲天也請了醫生去探虛實,然而,實打實!

南程月嘴角抽抽,醫生都治不好,叫她治?就看她的了?她?她亞歷山大好伐?

南程月裝了滿腹的心事,連走路的步伐都變得沉重了起來,腰板也挺不直了,腦袋也抬不起了,她差點忘了,她嫁了人,得擔負起傳宗接代的重責。

只是,戰哥哥這病……

她暈乎乎的想著,暈乎乎的走著,忽然間一腦袋撞到了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上,疼得兩眼冒星星,捂著腫起包的額頭,瞪向旁邊為她開啟車門的唐擎。

唐擎使勁憋著面無表情的木頭臉,重複道:“月小姐,請上車。”

戰靳梟讓唐擎送她回家,南程月之前想著事情就暈乎乎的答應了,現在被撞了一下,忽然清醒了一件事,急忙倒轉回去。

“……月小姐,你去哪裡?”唐擎呆住。

“我去找戰哥哥!”她邊跑邊答,已經一溜煙的跑進了VIP電梯。

唐擎目瞪口呆,急忙關上車門快步跟上去,一邊給戰靳梟身邊的保鏢打電話,“告訴梟少!月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