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戰靳梟在送走南程月之後,便去了戰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辦公室,日常詢問戰老爺子的病情。
刻意敞開一條縫的門,讓辦公室外守著的保鏢,甚至更遠一些,都能清楚聽見裡面的對話。
而事實是,戰靳梟在休息室裡換衣服,只有外面的白大褂醫生慕傾風,一邊動作熟練的貼疤痕面具,一邊還在一人分飾兩角的說著兩種嗓音。
外面的保鏢接到唐擎的電話,急忙推開門進去稟報,而外面已經傳來了風風火火的腳步聲,然後是南程月氣喘吁吁的問話。
“戰哥哥在……嗯?你跑什麼?奇怪……”
南程月一路從電梯跑過來,就見到一個黑衣保鏢在角落裡鬼鬼祟祟,一問話那保鏢竟然拔腿就跑,她這才想起來,那是在戰老爺子身邊守著的保鏢,也是戰傲天臨走前吩咐照顧好戰老爺子的保鏢。
她心裡陡然延伸出陰嗖嗖的寒意,原來,所謂的照顧,是在監視?監視戰老爺子,還是戰哥哥的?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看向那個保鏢偷窺的方向,裡面還傳來戰哥哥的聲音,她立刻跑過去。
可還沒靠近那扇辦公室的門,就被保鏢魁梧健碩的身軀阻攔,這讓南程月更疑惑了:“你攔著我幹什麼?”
想到之前,那個偷窺的保鏢,那戰哥哥身邊的保鏢靠譜嗎?也是戰傲天安排的嗎?會不會對戰哥哥不利?
她腦子裡湧起亂七八糟的宮心計,滿心警惕,覺得戰家這些她誰都信不過,只能相信戰哥哥,所以聲東擊西的往後一指,“啊!二叔!”
那保鏢下意識的看過去,南程月趁機推開他,再推開虛掩的房門,一頭就撞了進去,“戰哥……哥……”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辦公室裡面房門大開的休息室,門口丟著亂七八糟的衣服,白色毛衣,淺灰色長褲,還有醫生的白大褂,黑褲子。
南程月石化,目光呆呆的掠過那些衣服,看向後面展現一個角的大床,床邊擺著銀色輪椅,上面空蕩蕩的……
她還想湊近些去看,被拿著手機進來報信的保鏢擋在了前面,默默的將手機藏到身後,默默的關上那扇門,對南程月嚴厲道:“月小姐,請出去等候!”
南程月:“……”這麼兇做什麼?她好歹也算是半個主人……吧?
行吧,出去,她捂著臉急忙跑出去,靠著牆壁深深的呼吸,覺得自己快要熱血沸騰了,上次她還只是猜測,沒想到現在給了她一記實錘!
啊啊啊!她的戰哥哥,真的……她皎潔無暇的白月光啊……
“哈嘍,小嫂子,你臉這麼紅是發燒了嗎?我是醫生,我摸摸看。”
身旁傳來帶著調侃的男人聲音,很不純熟的生硬漢語,但這男人聲線好聽,還長得很帥,金髮碧眼大高個,微彎著腰笑得魅惑眾生。
南程月偏頭呆呆的盯著這個“姦夫”?“淫婦”?為什麼這些小三都如此優秀?難怪戰哥哥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她了,哎……
等等!摸什麼摸!
南程月一把推開慕傾風按到她腦門上的手,面無表情的瞪他一眼,扭頭就去看辦公室裡面,戰靳梟已經坐在了輪椅上,趕過來的唐擎推著他。
戰靳梟已經穿上了衣褲,乍然一看和之前並沒有什麼變化,衣衫整潔,連頭發絲都沒亂一根,可南程月總覺得難受,心疼。
身邊的慕傾風還“嘖”了一聲,炫耀似的說:“梟,今天沒盡興,下次重新來過。”
戰靳梟抿著唇沒回話,透過墨鏡看向一臉糾結望著他的南程月,皺眉問:“不是讓你先回去?”
南程月心神恍惚的“啊”了聲,張了張嘴,有些有氣無力的說:“我是想來告訴你,我決定跟你一起回戰家的……”
她是想跟戰靳梟回戰家,因為戰老爺子對她寄予厚望,她也說了得全力以赴,事有輕重緩急,她把自己那邊的事都擱一擱,想先幫戰哥哥。
不管怎麼樣,她得想辦法給戰哥哥治病啊,第一步就是要在一起,慢慢引導他喜歡上自己,現在看來,她覺得希望渺茫,渺茫得她都快絕望了。
怎麼會這樣?小時候記憶裡的戰哥哥,雖然只在黑暗裡,卻溫暖得像陽光,現在變成這樣,一定經歷了很多痛苦,身殘,志怎麼能堅?
好吧,只要戰哥哥喜歡,她就得幫助戰哥哥,於是直白問道:“戰哥哥,你告訴我你還有多少情人吧!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替你保密的!我怕我會像這次一樣,壞了你的好事。”
戰靳梟:“……”
“噗!小嫂子你還真是賢良淑德,好樣的!”慕傾風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混血兒的他,湛藍的眼珠琉璃一般流光溢彩。
南程月再次默默自慚形穢了一把,又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抓住慕傾風,問:“你是醫生,你有沒有辦法,咳咳,讓戰哥哥那個,取那個人工那個?”
“哪個哪個?”慕傾風聽得雲裡霧裡。
南程月憋了憋氣,吐出兩個字:“精子!”
慕傾風:“……”
“南程月!”戰靳梟沉聲。
這是他第一次沒叫她月小姐三個字,叫的是南程月的全名,從來表情淡淡禮貌又傲嬌的梟少,明顯是動怒了。
南程月被吼得嚇了一跳,她可是為了幫戰哥哥連臉皮都不要了,什麼話都問得出口,當然,她也並不注重臉皮這個東西。
慕傾風噴笑了好一陣,玩味的睨向戰靳梟,“別這麼兇嘛梟,小嫂子也是為了你,但是你說的這個,要靠你啊小嫂子。”
慕傾風曖昧的拋去一個媚眼,一口一個“小嫂子”的,哄得南程月心神盪漾,對這個小三的好感直線上升。
“嗯嗯,不錯不錯!你很不錯!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個小情人兒,可比那個顓……”
她說著急忙捂住嘴,差點就說錯了話爆了料,要是這個醫生知道了傅顓也是戰哥哥的情人,那就不好了!
但是她說那個字,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戰靳梟疤痕遮掩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冷道:“唐擎,回戰家!”
唐擎立刻推著戰靳梟離開,南程月看著明顯生氣的戰靳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正抿著嘴醞釀,又聽已經出門的戰靳梟寒聲,“還不走?又想認新哥哥?”
“噗……”慕傾風忍不住再次笑噴,好奇:“什麼新哥哥?舊哥哥是誰?是你嗎?梟?”
“才不是!我只有一個戰哥哥!再也不認哥哥了!誰也不能跟戰哥哥相提並論!”南程月立刻喜笑顏開,掛著兩個醉人的小酒窩去推戰靳梟。
“戰哥哥,你這語氣有點酸呢?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呵呵呵,我好開心呵呵呵……”她埋頭湊到戰靳梟耳邊,輕聲細語的說悄悄話。
戰靳梟:“……”
……
南程月回到南家後,就找外婆商量她要搬去戰家的事,但她不能將外婆帶去戰家,那麼是龍潭虎穴,也不能將外婆留在南家,這裡也是刀山火海。
所以,她想給外婆單獨找個住處,拒絕戰靳梟又將零花錢給她的舉動,說就用南燕妮那訛的錢,戰靳梟就沒什麼意見了。
南程月想著車上戰靳梟冷淡的表情,心裡有些憋悶,他還在跟她生氣,怪她差點說出那個顓,一定是這樣!
她揉了揉疼痛的腦門,耐著性子給外婆講戰老爺子多和藹,多親切,戰哥哥對她多溫柔,多體貼,還把找房子的事歸功到戰靳梟頭上。
外婆終於放心了,又囑託她到戰家要勤勤懇懇,本本分分,孝順長輩,善待丈夫,最重要的是傳宗接代。
又被壓上“傳宗接代”高帽子的南程月:“……”
“媽!看到我那條粉鑽的項鍊了嗎?我二十歲生日爸爸送我的那個?怎麼不見了?怎麼辦?爸爸送我的,我最喜歡了,怎麼辦嚶嚶嚶……”
外面傳來南燕妮哭哭啼啼的聲音,南程月刻意虛沒有關房門,聽得很清楚,也絲毫不意外。
她一回來就告訴了南永森,要搬去戰家的事,當時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客廳,看南燕妮彈鋼琴,真是幸福和諧得讓她眼睛疼。
她一直就等著劉美娟上門來找她茬,她就要去戰家了,劉美娟就沒機會對付她了,她刻意說是戰靳梟要她搬去戰家,劉美娟一定見不得她好,一定會出手。
只是沒想到,來挑事的不是劉美娟,而是南燕妮,劉美娟的確是老謀深算,難對付啊!
南程月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安撫外婆就在房間裡休息,自己主動出門去,關上房門,倚著牆壁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好睏。
南燕妮的房間就在隔壁,見南程月出來,她眼裡就燃燒起熊熊的陰毒火焰,是恨極了南程月,憑什麼南程月都有男朋友了,戰靳梟還不踢了,還要接去戰家?
南燕妮忍無可忍,偽裝的白蓮花形象都崩塌了,在南永森面前就指向南程月,“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之前我的項鍊還在梳妝檯上,現在就不見了!爸,南程月她偷東西,她要是去了戰家,偷了戰家的東西,會害死我們的啊!”
南程月眯眼,原來南燕妮打的是這個主意,想阻攔她去戰家,連這麼低劣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幼稚!
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對深覺有理怒氣衝衝盯她的南永森,似笑非笑的勾嘴角,“想清楚再說話,我現在是半個戰家人了,你們誣陷我,就是在誣陷戰家!”
南永森又覺得南程月說得有理,一時拿不定主意了,問南燕妮,“無憑無據,不要亂說話!先找找……”
“我已經找過了!”南燕妮打斷他,語氣很急,“就是南程月!就差她那裡……”
“燕燕!”劉美娟喝止情緒失控的南燕妮,狠狠的給她使眼色,溫柔的說:“我理解你丟了珍貴禮物的心情,但就算是小月拿的,讓小月還回來就是了,小月只是疏於管教,不如我多教教她,再送到戰家,阿森你看?”
“行!還是美娟你想得周到!還好有你!”南永森讚賞的摟著自己的妻子,是真心被劉美娟迷得團團轉。
南程月看得心尖尖都在疼,諷刺冷笑:“還沒人贓並獲呢,就開始談怎麼處置我了?”
“如果不是你!我……我願意跪下來請求你的原諒。”南燕妮在劉美娟的瞪眼神功下,只得繼續偽裝柔柔弱弱的白蓮花。
南程月抿著唇,看了眼關閉的房門,南燕妮敢這麼鬧,一定已經做好了陷害她的準備,她這一天都不在家……
“鑽石項鍊不見了是吧?正好,我有件事忘了跟你們說,我的結婚戒指也不見了,正愁不知道明天怎麼給戰哥哥交代,那就一起找吧,我外婆在睡覺,先搜查你的房間吧。”南程月看向南燕妮,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南燕妮愣了愣,頓時慌了,“你的結婚戒指不見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偷的,搜我房間做什麼?是我先說的,應該先搜你的……”
“先搜誰的不一樣?還是說,你心虛?”南程月語氣強勢,咄咄逼人。
南燕妮要維持柔弱的形象,只得節節敗退,暗想反正南程月沒進過她的房間,沒法事先做手腳,卻不想,南程月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在這裡。
等搜查完南燕妮的房間,再去南程月的房間,一樣的一無所獲,這讓勢在必得的南燕妮氣得差點吐血,又指向床上躺著睡覺的外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藏到什麼地方了!南程月故意說她外婆在睡覺,是假的!她故意拖延時間!”
南燕妮並非後知後覺,她只是沒想到,南外婆能找到她藏的地方,而且南外婆不像那麼精明的人,還老實巴交的她媽媽說什麼都信。
所以,說什麼南外婆搗鬼,南永森也不相信,見南燕妮竟然去掀南外婆的被子,而南程月怒氣衝衝的扯住南燕妮,當機立斷喝止南燕妮。
“夠了!項鍊沒了我再給你買一條就是了!別吵你妹妹睡覺,你妹妹明天還要上學,還要去戰家,咳咳,小月啊,早點休息,明天早上爸爸送你去上學,睡覺,睡覺。”
南永森態度諂媚,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對她這麼好的爸爸,好?她內心呵呵了一聲,對被劉美娟強行拉走的南燕妮諷刺一笑。
“誒,別著急走啊,還沒跪下求我原諒呢!”
“你……”南燕妮噎住,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媽媽。
劉美娟也是滿眼的恨意,眼神示意她照做,給南永森演苦情戲,可南燕妮說什麼也不願給南程月下跪,當即轉身就跑了,起的眼睛都紅了,好像真的氣哭了。
詭計多端不擇手段的南燕妮,就因為想阻止南程月進戰家,設計了一場劣質的誣陷戲碼,小孩玩的遊戲。
南程月不由感謝這幼稚的遊戲,就是為了防備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她早就讓外婆經常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奇怪的地方,多了什麼,少了什麼。
外婆也並不是相信劉美娟,而是不敢對付劉美娟,南程月在外面拖延時間,她自然能很快的找到南燕妮藏鑽石項鍊的地方。
那麼大顆粉鑽啊!多顯眼啊!當然,也值錢!
南程月也沒強求南燕妮下跪,實在太困了,不想折騰了,等他們一走就反鎖上門,踢掉鞋子爬到床上,拿過外婆從窗臺外面勾回來的粉鑽項鍊,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鑽石戒指。
“嘖嘖!還是戰哥哥的大!外婆,你說咱們賣了這兩個東西,應該能下半輩子不愁吃喝了吧?”她說笑。
外婆嘆了口氣,摸摸南程月的頭髮,勸道:“孩子,別留在這裡了,好在這次出手的是燕燕那孩子,要是換成劉美娟,外婆怕……”
“別怕外婆,我們不是明天就搬走了嘛。”南程月安慰,當然,她不會告訴外婆她並沒放棄報仇。
她將自己的結婚戒指妥善的收回揹包裡面,在將粉鑽項鍊擦得乾乾淨淨,戴著手套,果斷的遠遠丟出窗外,徹底遠離贓物。
“好了外婆,可以安心睡覺了,明天,我就帶你離開。”
……
“媽!你幹嘛也攔著我!我放的東西我最清楚!一定是她外婆!那個老賤人!我還沒看出來,果然跟她女兒和外孫女一樣,都是賤人!”
隔壁的房間,南燕妮被劉美娟拉進屋子裡,一關上門,南燕妮就不停的抱怨,滿臉的嫉恨都快燒起來了。
劉美娟今天也忙了一天,對南程月要去戰家也在深思熟慮找計策,被南燕妮攪合一番,現在也覺得火大,厲聲說:“你就知道衝動!遊輪上的教訓你忘了?你這腦子……都是我慣的!”
“我腦子怎麼了?你那麼聰明,怎麼還弄不死南程月?就像當初你弄死南程月媽媽一樣啊!”南燕妮羞惱,大小姐脾氣的頂撞劉美娟。
劉美娟氣得都舉起手來想打人了,最終還是捨不得,憤憤坐下,“你懂什麼!要對付一個人就要拿住她的軟肋才行,本來可以透過她外婆對付她,但是這南程月,把她外婆保護得滴水不漏!”
“那怎麼辦?”南燕妮著急,“她就要住進戰家了!你沒聽她說什麼嗎?連戰老爺子都那麼喜歡她,還催著她傳宗接代,她要是生下了梟少的孩子,到時候,她萬一又查到了真相,那我們,我們……”
“別吵吵!我想想!”劉美娟被南燕妮吵得頭疼,揉著腦門想了想,眯起陰狠的濃妝眼,說:“不能讓她去戰家,明天……”
……
“小月,吃飽了吧?吃飽了咱們就出發吧!”
翌日清晨,南程月一開啟臥室門就被南永森叫去吃飯,然後又殷勤的等著送她上學,簡直是女王級的待遇。
南程月頂著一張還沒梳洗的臉,無語的嚥下叉子上的油條,模糊不清說:“十分鐘,爸你要是急的話……”
“不急不急,我再抽杆煙!”南永森尷尬的笑笑,當真掏出一支煙來。
南程月慢條斯理的再喝了一口豆漿,瞅了眼對面難得安靜優雅用餐的南燕妮,覺得右眼皮跳得有些厲害。
南燕妮已經不像昨晚那麼瘋魔了,又恢復成溫柔柔弱的乖乖女,也不吵著讓南永森也送她,乖乖的自己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南程月咬著勺子,想了想,也回去房間換衣服洗臉,先親自把外婆送到柯緣緣那邊的出租房,柯緣緣給南程月找到的,門對門的鄰居。
柯緣緣幫著南程月整理,看看時間,催促南程月,“小月,快遲到了!今天第一堂課可是你老公大人的!我可不想再跑操場!”
南程月點頭,再次坐上南永森的車,她才問:“爸,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南永森當了一早上的司機,先是南外婆,現在又是柯緣緣,根本沒機會跟南程月獨處,極好面子的他實在開不口,更別說在外人面前。
他本來想,等送她們到學校,再留住南程月說的,沒想到南程月忽然問:“爸,我長得像你還是媽媽?”
南永森眼皮猛地一跳,震驚的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呵呵乾笑了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到底是像你,還是像媽媽呢?”南程月卻堅持這個話題,連身邊的柯緣緣拉都拉不住。
南永森臉色僵硬,好半響才又笑起來,“也不是所有人都長得像媽媽,像爸爸的,你是懷疑你不是我們親生的嗎?你媽媽對你不好?你小時候生病,你媽媽可是守了你一晚上沒睡,還有那次地震,你媽媽……”
他忽然住了嘴,地震那次,也是南程月爸爸媽媽的人生轉折點,重大的轉折點。
要不是她爸爸跟劉美娟私會,她媽媽也不會帶她去那個偏僻隱秘的地方,遭遇地震的時候,她媽媽不在身邊,因為是去捉姦了。
南程月想著,內心更涼,說:“我只是想問,爸爸你還記不記得媽媽的樣子,在劉美娟沒找上門的時候,你跟媽媽的感情還那麼好……”
正因為感情好,劉美娟的出現導致感情破裂,那麼鮮明的對比,她刻骨銘心,是男人變心太快,還是劉美娟太過迷人?
南永森被南程月問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連想要南程月在戰家給他幫忙也不說了,等南程月和柯緣緣一下車就掉頭開走了。
柯緣緣咂舌:“小月,你不用跟你爸爸鬧這麼僵吧?難得你爸爸想起來做慈父,第一次送你上學……”
“你也說了,是第一次。”南程月冷哼,“戰哥哥都自顧不暇呢,我怎麼可能再給戰哥哥添負擔!”
柯緣緣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簡直是寵夫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