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冰品店的第二天,蘭凌雪的蘭家特色水煎包就開張了,有了她的特殊調料,再加上獨有的工藝,立刻就火爆了起來,旁邊兩家的小吃鋪子,生意果然是一落千丈,但他們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家是不可能再兌他們家的鋪子的,趁著自家的生意尚有餘溫,趕緊著找下家吧,
“還真就把鋪子兌了,這也太快了吧。”
當左邊一家的鋪子,換了新掌櫃的,小柱子忍不住嘆息到,看來,這家的老闆還算是看得明白的,能及早的脫了手,總比爛在手裡強,這做生意的眼光,自己還有得學呢,
“不算快了,不過,這反應不錯,他家裡的生意應該還能做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被大小姐聽到了,小柱子有了點不好意思,
“做生意,要有眼光,還要有決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右邊的這家鋪子,結果會更差”
當然,兩人的這段聊天都是後話了,因為在開了水煎包鋪子的第三天,蘭家的火鍋店也開張了,場面很大,極為轟動。
蘭家的這間火鍋店,鋪面有冰品店的四個大,想想就知道了,能放下二十套桌椅,還有五間包房,面積肯定小不了,而它的經營特色,更讓很多人趨之若鶩,因為沒見過啊,聽說是很辣的食物,會有多辣呢,因為沒嘗過呀,一定要去嘗試一下,聽說還有沒見過的蔬菜呢,那必須得見識一下呀,不然顯得自己沒見過市面不是!宣傳做得好不說,來的嘉賓也很給力,大家都看到了,福祿大酒樓的孟掌櫃竟然來了,這是什麼情況,都是做吃食的,兩家不應該是對頭嗎?
“小丫頭這是要跟伯伯我打擂臺啦?”
孟繁生開著蘭凌雪的玩笑,
“怎麼敢跟孟伯伯打擂臺呢,我這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跟您家那三層樓的大酒樓比,我這裡充其量就能算個大雜院,跟您酒樓裡的菜品比,我這裡也就能算個大排檔。”
蘭凌雪倒是很謙虛,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
“大排檔是什麼意思?”
得,碰著個好學的。
“大排檔,就是路邊攤,老百姓吃不起貴的東西,就會在路邊隨便支的小攤子上吃東西,這個小攤子如果賣得好,開得稍大了一些的,我們就可以叫它大排檔了。”
“又是你瞎掰出來的名詞吧?”
看來對自己還很瞭解呢,蘭凌雪就傲驕地點了點,可沒有半點心虛的,孟繁生就嘿嘿笑開了,這小丫頭,就沒有她不敢說的,
“看,孟伯伯送的禮物,喜歡不?”
孟繁生指著被夥計抬到櫃檯邊上的金蟾,很有點炫耀的意思,蘭凌雪看著櫃檯上的那座金蟾,竟然是個全玉雕,嘴裡含著孔方兄,閃著金燦燦的光,應該是純金的吧,正在這裡,孟繁生又湊近了蘭凌雪的耳邊,低聲說了句,
“不用謝我,我們東家送的,如果你這火鍋店開得好,我們東家想邀請你去京裡開鋪子。”
噢?這是什麼意思,蘭凌雪睜大了眼睛,這是入了貴人的眼了,她可是一直在想,怎麼能牽上一條線,好在京城站住腳,如果沒有足夠的靠山,蘭凌雪是不敢去京城裡瞎闖蕩的,那裡貴人太多,生意做得太早尖的話,遲早會被人盯上的,到時候,弱小的自己絕對不堪一擊,那還不如早做打算,在一開始就抱好大腿,比過後再求人強。
“我們東家說了,他在京郊有個莊子,他想要讓給你。”
孟繁生又給了蘭凌雪一記重磅炸彈,驚得她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不會吧,這好事兒來得也太突然了。”
都大半年了,自己都已經不抱希望了,可這好事卻又接二連三的來了,先是義父說,能給自己聯絡個三千畝,現在孟伯伯又說,這邊有了個莊子,
“有什麼好突然的,你不是想在京郊買地嗎?這都半年多了,實在是沒聯絡著合適的,我們東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手裡的莊子多,就想著把自己的莊子讓給你一個,好歹讓你在京城有個落腳的地方,也順便先種了菜再說。”
被人看破心思,蘭凌雪不禁心中一凜,這得多毒的眼光,自己才一冒心思呢,他就已經猜到自己的打算了,
“你們東家說給我個落腳的地方?”
蘭凌雪想知道是不是原話,那位東家是不是這麼直白地跟孟掌櫃說的,
“是,我們東家讓我不許欺瞞你,他怎麼說的,就讓我怎麼轉告。”
這是表示坦誠嘍,告訴蘭凌雪,他不做小動作,也只看蘭凌雪的誠意。
蘭凌雪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在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圈,想著這位東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能在京城近郊有好幾個莊子,那必定是個有權勢的,不然,就算你再有錢,也不可能輕易地就擁有一座京郊的莊子,他還開了連鎖的酒樓,那就說明他還很有錢,這個酒樓據說開遍了武夏國的大江南北,而且在每一地都開得甚是紅火,他還很聰明,自己只不過說想要買一塊京郊的地,他就斷言自己想要去京城發展,這說明他腦子也很夠用,看事情的眼光很犀利,這樣的人,真的適合自己接觸嗎?會不會弄巧成拙?
“你們東家真的告訴你不許欺瞞我?”
蘭凌雪突然靈機一動,耍了個小手段,既然孟伯伯的東家說了要據實以告,說不得他真的不想隱瞞呢,自己又何必費盡心思地在這裡猜來猜去,
“真的,他是這麼叮囑我的,我就是這麼轉告你的。”
孟繁生很鄭重地點了頭,
“那我問孟伯伯一聲,你們東家到底是誰?”
蘭凌雪這一問,到是把孟繁生問愣了,他可沒想到蘭凌雪會這麼直來直去,
“不好說?”
蘭凌雪緊追了一句,然後不等孟繁生回答,她又大度地擺了下手,
“不好說就不用說了,孟伯伯,我可不想為難你,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好奇而已。”
這麼為難的話,那一定是個地位不低的了,如果地位不低,那自己是不是想要不抱上去也不成了呢,這倒是個難題,得好好想一想。
“不是不能告訴你,是有點驚到了而已。”
看到蘭凌雪一副想要把自己甩乾淨的樣子,孟繁生就有些憋不住樂了,又立馬做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捧著心口到,
“我們東家跟我交待的時候,就說你一定會問他是誰,我說丫頭你肯定不會問的,我們小籃子可不是個多事兒的人,我們東家就說了,你肯定會問的,因為你可不是個糊里糊塗就跟人親近的人,不信的話,我們打賭,我就跟我們東家賭了一百兩銀子,小籃子,你害我輸了一百兩的銀子呀,你個臭丫頭,怎麼這麼不矜持。”
這話倒是又把蘭凌雪嚇了一跳,這人也太神了吧,自己問這位東家的出身的時候,可是猶豫了半天呢,沒想到,人家早就想到了自己會問,
“你們兩個真因為這事兒打賭了?”
孟伯伯誑自己的吧,這兩個可都是人精,哪兒會為了這點兒事賭銀子,
“當然賭了,我幹嘛騙你,哎——還以為我很瞭解你呢,結果我們東家竟然比我還瞭解你,真是敗了,這一百兩銀子輸得可不冤,我又長了回記性,多了次經驗。”
這話蘭凌雪信,以孟伯伯這種人尖子,絕對會在每一次較量中,變得更強大的,這也是自己需要好好學習的。
“既然你們東家都說了你可以告訴我,那伯伯現在就告訴我唄,你們東家到底是誰?”
好奇害死貓呀,但這八卦之心,此刻正在熊熊燃燒,壓也壓不住,好歹是自己要抱住的大粗腿呢,不弄清楚是誰,那還合作個毛啊,
“當今聖上的二皇子。”
孟伯伯沒再繞圈子,壓低了聲音,在蘭凌雪耳邊清楚地回到,
“二皇子?”
蘭凌雪的聲音一從嘴裡冒出來,立刻就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還好,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在參觀自己的鋪子,鋪子裡人聲嘈雜,倒是沒人注意到這邊的事情,只是,這事情也太驚悚了吧,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接受能力了,只說這身份,也忒高了點兒吧,自己剛才想著,京城裡的三、四品官也就到頂了,哪想到竟然是個皇子,還是個二——皇子,那跟太子不是就緊挨著,一個緊挨著太子的皇子,這麼大把的撈錢,這目的該有多不純潔,這大腿要是抱上去,會不會遭來殺身之禍呢?這麼一想,蘭凌雪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這是,突然的臉都白了?不會吧,小籃子不像個膽小的人啊。”
孟繁生看到蘭家丫頭突然變了臉色,他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是你聽到我們東家的名頭就怕了吧,你放心,你如果去了京城,也只是和他合夥做生意而已,而且,他的生意,表面上都不是他的,自然有合法的經營者,到時候他們會和你聯絡的,就算你去了京城,也未必能見得到我們東家呢,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還是怕別人聽到這裡的說話,孟繁生仍然一口一個東家的叫著,以防被無關的人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