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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這兩人亦是身著玄色錦衣,一人左肩繡貔貅,另一人則是身後繡麒麟。

“烈,你可別忘了給他們留口氣,咱們還得把他們帶回去問問話。”

被喚作烈的男子只斜了他一眼,手掌一揮,便收了手中所牽引的棺材釘,正當沈清染以為這人要生捉兩名黑衣男子之時,剛剛被棺材釘所束的男子頓時血濺於此,人首分離。

另一人則是被他掐住了脖子,想必也逃不了一死,還未下手便仰頭向沈清染所匿房簷處放話道:“就那麼偷看著?”

“此二人已伏誅,小姐大可不必一直藏匿著。”

好強的本事。

沈清染吃驚這兩人竟能這麼輕易的就發現自己的動向,若這兩人也要動手,恐怕她也很難一齊招架兩人......

“熾,這是今日最後一個。”

烈見沈清染仍是不現身,竟笑著單手將尚在掙扎的黑衣男子提了起來,嘴角輕勾,笑道:“在下拿這人頭來證明誠意,絕無害小姐的心思。”

“烈!”

熾有些惱,卻也未做什麼,只是眼看著烈扭斷了黑衣男子的脖子,流出整七竅的鮮血。於烈這勸阻不住的性子,熾的確是有些無奈。

可一抬頭,他卻露出了笑意:“見過小姐。”

“二位好身手。”

沈清染奉承了句,便去抹索黑衣的衣袋,按說這類殺手都有足以證明來路的東西,或玉牌,或竹籤,只有這樣才算得上是有歸屬的。

竟還真讓她找見了。

沈清染找見一枚刻著黑豹圖紋的漆黑木牌,好在未曾染血,依稀可辨得背面所刻是“地字肆壹”。

“交出來。”

烈冷著一張臉,生向是要搶東西的兇徒。誰知道他不是呢?

“這是我自己找見的。”

沈清染直接將木牌收入自己囊中,瞥了兩人細去打量,又道:“更何況這二人是衝我而來,我自有拿走此物去查證的道理。”

“小姐放心,交給在下一樣可以將此事查清,屆時一定登門拜訪。”

熾的話語倒比烈軟和些,可仍然是難以打動沈清染分毫。

“我尚不知二位來路,又如何能放心將此物交給二位?若此物是什麼格外重要的東西,只怕是你二人匿下了,我也無處說理去。”

“在下倒只是替人辦事。”

熾在心裡感嘆了一嘴沈清染精明,又因元宸叮囑過不能與沈清染交代自己的來路,便也只是搪塞答覆。

“既然二位是拿錢辦事,我也不為難你們,今日我便為你們指條明路,他這身上必然還有一尊木牌,你二人自己去尋就是了。”

沈清染斜了一眼頭首分離的黑衣男子,示意熾烈兩人忘了這個。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小姐指點了,此事有在下與吾弟善後,您請便就是。”

真是奇怪的兩人。

沈清染提著抓好的幾包藥,又去了京中出了名兒的林記糖水鋪,為老夫人購了些吃食。今日出府的事,必須要掩人耳目。

“小姐,您抓那藥真要帶回府裡去?”

雖不通醫術,然而清塵隨了沈清染這麼久,高低也是知曉些的,沈清染今日所抓的,都是帶有毒性的草藥。

“自然要帶回去,這藥用處可大著呢。”

清塵一時琢磨不清,卻也由著沈清染的性子。

將軍府上上下下都道沈清染只清醒了那一日,便又病回榻上了。無一人不是擔憂,深怕這瞧著弱不禁風的大小姐因此有什麼閃失。

“小姐,老爺回來了!”

清塵冒冒失失地從院外趕了回來,驚了臥在榻上養神的沈清染。

“幾時的事?”

“就是剛剛!老爺此時應當還在老夫人院裡,待會應當就能來看您了。”

沈清染點點頭,抑制著鼻腔中的酸意,未曾想自上次與父親一別,再次相見,竟是隔了一輩子。

“清染,清染!”

老夫人夾著歡喜的聲音自院外傳了過來,卻不止是老夫人,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都擠到了沈清染的房中。

“別,清染你先別起,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這風寒沒好,不必如此拘謹。”

老夫人先是坐到了榻邊,將要起身的沈清染扶回了床上,關切至深。

“大小姐這怎麼還沒好啊?”

呂梅為在沈淵與呂青面前搏個好印象,便也主動的關心起了沈清染:“姨母早前命人為你抓的藥呢?大小姐別是怕苦使起了小性兒,不肯吃藥呀。那這身子幾時才能好?”

沈清染根本不理會呂梅,只向老夫人的身側躲了躲。

“你這孩子。”

老夫人嗔怪了聲,卻顯然是寵愛蓋過了責怪,她輕輕撫著沈清染的肩,慈愛道:“你爹如今也回京了,咱們這一家子倒是也團圓了。”

呂梅神色如青杏般難看,單從老夫人的態度上看,便知老夫人這話裡的一家子,必定是不包括她這個外人的。

“染兒!”

沈淵替了甲冑換上一身便服,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趕了進來,呂青只在身後漫步追著沈淵的步子,勸著一聲又一聲“老爺莫急”。

這是他女兒?

沈淵愣怔住,他依稀記得他離京前沈清染還不是這個模樣,雖說容貌沒什麼變化,可深淵總覺是有什麼東西便了......

他那女兒可是七歲就能練就一副狠絕穩準的槍法的!更別提其她姑娘還在苦讀詩書的時候,沈清染已經可以領兵出征了。

旁人將沈清染當作女子中的怪物之時,只有沈淵將沈清染當作自己的驕傲。

沈清染一見沈淵與呂青,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了。

“爹,娘。”

沈清染哽咽著嗓子喚了這兩聲,最吃驚的還要屬呂青。

前世沈清染實是單純,信了呂梅的挑撥,認為是因為呂青,所以她娘才早早故去,她也正是因此與呂青暗自較量了好些年,皆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亦或是直接與呂青置氣,讓她難堪。

她當時怎麼就發現不了呂青從未苛責過她,怎麼就發現不了每次暗中較量後,呂青從未怪罪過她?

反倒是一直對自己明褒暗貶的呂梅,被自己當作了指點迷津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