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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酒意微醺的呂梅霎時來了精神,這才反應過來——她怎迷迷糊糊的順著呂梅的步子跟來正院了?

沈清染又去見老夫人做什麼?

呂青無端為什麼又提起了清沅那個女人?

這一連串的疑問使得呂梅清醒了大半,望著沈清染背去的身影,她心底漸漸不安了起來。

“大小姐。”

門外守著的婢子見了禮:“老夫人還未睡下,奴婢代您去通報一聲先。”

不多時婢子便又出了門,將一個小木匣遞到沈清染的手中。

“大小姐,老夫人仍是不肯見人,但聽了是您,將奴婢將這個東西遞給您。”

“這是?”

“這奴婢便不知了,老夫人收了有些年月,大抵是什麼想贈給您的飾物吧。”

沈清染將匣子抱回屋內,卻被扣的嚴嚴實實的銀鎖難了住。

翌日。

折花的爹孃倒是十分守信,一大清早便匆匆趕來了沈府,藉著天色方能瞧得出,兩人衣衫有些陳破,但是人很精神。

今日與昨日到底是有些不大一樣,因為今日有沈淵與呂青坐鎮,沈元菁不得不收斂了許多,連折花的爹孃都有些拘謹。

“二位先坐吧。”

沈淵為兩人擇了座,折花的爹孃才十分忐忑的坐下,男人今日連旱菸槍都未拿,害怕不夠莊重,讓人輕看了他閨女的性命。

“沈老爺,昨夜我與芳兒他娘想過了,我們本就不是想賣了芳兒,我們就是想給芳兒討個說法,可昨日我與芳兒他娘聽了尊府大小姐的話,已是釋然了大半!所以別的就不必沈老爺為難了,只需將芳兒的屍身交給我與她娘,我們好好的將她落了葬。”

男人的話讓沈淵有幾分動容,他們都是有女兒的人,如何能不為此而動容?

沈淵長嘆口氣,神情凝重:“既然是沈家的不是,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的,元菁,你可為折花姑娘斂了屍?”

“誰知她是被豺狼啃了去,還是被野狗叼了去?”

沈元菁心中惱那夫婦對她與對沈清染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一不留神,就將真心話脫口而出,良久才覺話不妥當,支吾道:“國公府的婢子將她裹了席子扔到了亂葬崗去了。”

時隔如此之久,扔到了亂墳崗子,豈能再找回一個全屍?

“什麼!”

折花的娘是個疼女兒的,一聽自家姑娘不僅莫名其妙的折在了沈元菁的身邊,還被人扔去了亂墳崗子,心疼得恨不得直接剜出來,這還佔個疼的痛快。

就連沈淵都有些慍怒:“元菁!折花姑娘好歹是陪同你一起嫁去的秦家,你怎能將她棄之不顧?至少也該為她斂了屍才是!”

“父親怎就絲毫不在乎元菁被秦家送回一事?元菁難道不是父親的女兒不成?”

沈元菁自小就是被嬌縱慣了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服軟:“不過是個婢子,在父親心中就如此重要不成?能代主子死,倒也算是她的福報。”

語畢,沈元菁就起身離去,好是張狂!

折花的娘就不如她這般沉得住氣了,方才就被一句亂墳崗子氣得心悸,如今聽了沈元菁這一句張狂至極的話,竟是暈了過去。

“這!”沈淵也顧不得去叫住賭氣離去的沈元菁了,而是起身快步去吩咐婢子:“快去找郎中!萬不可怠慢了!”

“老爺,妾身去勸勸元菁那孩子,方才的話許不過只是她賭氣的,便是在怎麼嬌縱,元菁也不該是那般單薄無情的性子。”

沈淵聞言點了點頭:“去吧!確是你我對她的照顧少了些,她如今如此嬌蠻,倒也少不了我這個當爹的的不是。”

“讓我瞧瞧。”

沈清染趁沈淵去院外焦灼的等郎中被請來,俯身湊到折花孃親的身旁,詢問折花父親:“夫人可有什麼舊疾?”

“舊疾?未曾聽過——好像是有心悸的毛病,只是多年未曾再犯過。”

“那便沒錯了。”

沈清染從懷中取出了枚小藥瓶,將其間藥丸倒在手中為折花母親喂了下去,折花母親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清塵早年隨了沈清染做事的時候,便有心悸的毛病,那會兒清塵害怕被人因體虛趕出府去,便時時瞞著。

直至被沈清染撞見一次,清塵才向沈清染交代了詳細,自此沈清染總要帶著治心悸的藥,今日委實算是趕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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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父親的詫異眼光讓沈清染嘆了口氣,又不好說的太多,只好搪塞幾句不清不楚的:“我那婢子也有心悸的舊病,怕她出事,我便時常備著藥,這藥只能緩上一時,至於到底如何,得聽郎中的診斷。”

“是、是!多謝大小姐出手相助!芳兒那丫頭出了事,如今要是連她娘都出了事,我可該如何活呦!這要是尋了死,我又該如何面對她們娘倆?唉!”

“您客氣,此事確是沈家有不得當之處,我若再袖手旁觀,豈不是太冷血了些。”

折花父親哀嘆了口氣,頗為為難:“沈大小姐,您今日若真是袖手旁觀,我大概還能狠下這個心來,見您如此心善,我倒真不敢做什麼了......”

“嗯?”

沈清染有些詫異。

“我瞧得出來,沈老爺是極為公正的人,定會還芳兒一個公道,可我今日一瞧,連芳兒的屍身都討要不回,二小姐又是那般的態度,我心裡委實不是滋味兒!我這算下來,芳兒那丫頭在二小姐身邊做事也有十年了,二小姐如何能如此狠心,眼睜睜的看著芳兒那丫頭被人抬走?”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哽咽,不似方才那個極有精神,挺直了腰板的男人。

“我實在是見不得二小姐那副將人命踩在腳下的模樣!大小姐,你放心,我只將二小姐告上官府,絕不會牽扯沈家任何。我,我一定要給芳兒討個公道!”

沈清染清楚,如果此時再與折花父親談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點。

所以如果想讓沈家徹徹底底的置身事外,從泥濘中脫身而出,那就只有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