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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夠了!成日裡嘰嘰喳喳的,像什麼樣子?這便是沒有外人在,若是有外人在,國公府的臉面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國公夫人怒視這宛如臺上戲子一般譁眾搏人視線的呂嫣兒,這一聲叱責,竟真讓呂嫣兒安分了下來,怯懦的應了聲:“是,兒媳知曉了。”

“罷了。”

國公夫人強壓著心口的火氣,只怕再與呂嫣兒較勁下去,這火早晚要燒到她的眉毛上,便是十分淡然,抬手向婆子吩咐:“將這婢子——杖斃吧!我不想再在府中瞧見她了。”

呂嫣兒心中咯噔一聲,如踩空了臺階似的,眼看哭啼的流年被兩個婆子拖出院裡,連掙扎都掙扎不得,只能在青磚上留下指甲摳出的血痕,也未曾將她供出,她這心裡還真是五味雜陳。

然這所有的思緒,都是因她惶恐——若不是此時將流年供了出去,被杖斃的豈不是她?

值得信任的助手被人杖斃的屈辱遠遠蓋不過這種劫後餘生的爽快,呂嫣兒竟還笑的有幾分開心,驚覺自己今日做對了選擇。

國公府大門外。

沈清染攙著呂青慢是出了國公府大門,此時熙攘賓客散盡,就連國公府都顯得有幾分寂寥;她回身便是元楚,這人不知是藏了什麼話,有呂青在,她又是不好詳問的。

她到底還是要藏下幾分心事。

呂青斜了這兩人一眼,也不是瞧出了什麼,竟還生出了幾分體諒的意思:“清染,我先去藥鋪為你祖母抓上幾兩藥,你便先獨自坐馬車回府罷,路上切記是小心。”

“藥鋪路遠,清染不妨事,您先乘馬車去抓藥罷,清染漫步回府便足以。”

將軍府向來沒有什麼需要親自去抓藥的時候,多是按月便送到了將軍府,作了不成文的規矩,沈清染輕笑,總歸是沒有什麼去拆穿呂青好意的必要。

而呂青也是反應極其敏捷的應了下來,為沈清染留出餘地:“那便聽你的。路上千萬是要仔細,哪怕腳程不遠,也不能懈怠了。”

“清染記住了。”

沈清染將呂青攙上了馬車,適才淡然回首,彷彿是這會兒才想起了還有元楚這麼一個人似的;元楚見沈清染回首似還有幾分驚愕,低聲喚道:“沈小姐——冒昧了。”

“沒什麼好稱上一聲冒昧的,楚王殿下也不必如此客氣,不妨事。”

沈清染甚是自然的撣了撣肩上灰塵,又走出三兩步示意人說話離國公府遠上些,人來人往的鬧市都要比住著狐狸一家子的國公府要安全了不少。

“是元宸讓本王來的。”

元楚與元宸的私交早已不止可直呼其名而已,故而沈清染並不驚愕,只是淡然應下人的好意:“那便多謝二位殿下此次出手相助了,今日若沒有楚王殿下,或許臣女未必能如此順利脫身其中。”

沈清染未曾說的太過直白——今日之事哪怕只有她一人也能解決的十分妥當。

不過高低元楚是助了她的力,這份好意她還是需得認下的。

元楚屢經恍惚的看著沈清染的背影,總覺自己大抵是被風中的砂礫迷了眼,看得不夠清明,如夢如幻,更似泡影。

然眼前清絕淡泊的女子確是存在於他眼前的,雖有些存在的不大真實,然總勝過了今日從未起過,更未入他眼中的秋風。

他所不解的便只有世間為何會有沈清染這般如同因緣而生一般的女子。

元楚與沈清染相處的越久,便越能理解元宸為何會對沈清染一片赤忱,這便是沈清染不願去索取,若她想要,只怕這世間也沒什麼男子不願將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給沈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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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應當是做不到的。

沈清染又走在他身前踱了幾步遠,只如漫不經心的逛著熱鬧街市似的,無論是一兩文的荷包,還是十二三兩的簪子,皆能討她一個笑意,明媚至極。

他兀然覺得沈清染與元宸的確是極為相襯的,以至於讓他為自己這種言不清道不明的傾慕開始有些自慚形愧了起來。

“楚王殿下便沒有什麼要交代一二的?”

想的出神的元楚忽被沈清染叫了住,他怔了怔,適才想起還是有些事要說上三兩句的,然他剛才的確是失了神,就連沈清染到底答覆了他什麼都未曾聽的真切。

元楚遲疑了半晌,笑說:“事情有些繁複,市井間聲音又嘈雜,難免有些疏漏。不妨本王先請沈小姐茶樓坐坐,再詳說。”

“也好。”

這話出了口,連元楚都有幾分吃驚——會不會太貿然了點?幸是沈清染未曾拒絕,否則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將話自圓回來。

元楚倒也是盡足了誠意,將人請到了就近最為雅緻的茶樓,此時也只有三兩茶客,卻有撫琴為伴的年輕女子。

“楚王殿下。”這跑堂的小廝早已元楚相熟:“這次還是雅間看座?”

“自然。”

元楚似乎是常來的茶客,無需那小二帶路,就已輕車熟路將沈清染帶到了二樓雅間。這雅間才是真正的清幽,連一樓的幽雅琴聲都被覆上了一層薄紗。

“沈小姐可願恕元楚冒昧?”

“楚王殿下言過,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沈清染委實詫異元楚今日為何如此拘謹,且不論他究竟是不是這等性子的人,便是他這心不在焉的模樣,就足以讓沈清染猜測半晌這人到底揣了什麼心思。

“那便好說了。”

元楚溫潤一笑,正如雲霧初開的月色。

“前些日子王弟元宸遇襲後負傷,整兩次,雖是看起來傷勢頗重,但本王著手診治時,他的傷勢早已穩定,一切都已處理妥當。”

元楚彷彿在將所有關於此事的回憶寸寸展露於沈清染眼前:“初時本王還認為定是元宸多年習武,有一副好底子,可細去瞧才知並不是如此,本王便想,定是有高人出手——而後本王才知是沈小姐,似乎還是藥宗的法子……”

沈清染已對元楚心有防備,就聽他又如審問般補充道:“無跡多年的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