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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既然都已經無跡多年,我又怎麼會習得,莫不是我有了偷天換月的本事,連數年前便遺失的醫術學到了自己手中?”

沈清染略有自嘲之意,習了一身來路不清的醫術,她也沒什麼好心中有底的,也僅僅是避重就輕,搪塞著元楚罷了。

“本王不會認錯的。”

元楚神色比沈清染預料的要認真許多,彷彿只需要這一眼便足以看透沈清染所有有所心虛的事,讓沈清染沒來由的生出了些心虛。

她又沒什麼有愧的,心虛什麼?

沈清染打起精神,卻是在聚精會神的盯著茶碟中精緻小巧的糕餅,意圖能將對此事格外在意的元楚敷衍過去。

元楚嘆了口氣:“罷了,本王不會再追問你,你放心就是。”

“臣女的確是什麼也不知曉。”

“今日應當是嚇到你了,許是本王的確認錯了。坊間傳聞藥宗非是隨著宗主清方的駕鶴西去而湮世,而是隨同清方的隱世選擇一同避世,本王查證此事已久,未曾想到還是在你這斷了線。”

元楚有些苦惱,茶中只餘下澀苦味,這茶甚至還有些像是辛辣嗓子的酒,險些嗆了元楚,又險些讓他陷入微微的醉意中。

“楚王殿下也在找尋清方先生?”

“正是。”

沈清染有些猶豫,猶豫是該向元楚袒露自己所有底牌,還是放棄從元楚的口中知曉什麼的機會。

她緊張的吸了口氣,坦言:“臣女的確不知什麼藥宗醫宗,我只知道這清方先生大抵是與將軍府有些淵源,至於臣女這身醫術……臣女的確不知是從哪習來的,終究是些拿不出手的東西,不過是得了宸王殿下謬讚了。”

“元宸從不會讚譽任何人。”

元楚將話說的有些死。

“其實沈小姐哪怕心中對元楚有所防備,不願將這些事告知,元楚也能夠理解,畢竟藥宗……並不是什麼好言喻的。此事便翻過罷,元楚多謝沈小姐願赴今日的約,改日元楚定備禮登門拜訪,只是今日、本王還得為元宸診治,便不與沈小姐說的太多了。”

“他又負傷了?”

沈清染一聽與元宸有關便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一驚慌的起身,便將桌旁的茶碗打翻在地,滾熱的茶水濺在了她的腳腕,有些灼熱的溫疼。

她微微皺眉,開口卻是:“宸王殿下他……如今傷勢如何?”

元楚被沈清染莫大的反應嚇得有些呆愣,良久才回過神來,支吾道:“他時常負傷,耗損著一身還算好的底子,本王擔憂他有什麼事,便會時常為他豪邁診斷一二。”

“您在說謊。”

沈清染前世對元宸的瞭解雖稱不上太多,但元宸不需要元楚時常號脈診斷這一點,她是十分清楚的。

元宸這個人有他自己的驕傲,所以元宸不會喜歡身子日漸式微,卻要被人三番五次提醒,於他,他或許會選擇如山洪般頃刻間的崩堤。

“宸王殿下到底傷了哪一處?還是又引起了哪一處的舊疾?您打聽藥宗一事,是不是也與宸王殿下的傷勢有關係?臣女可以想辦法,至少能為您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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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還真是有趣的女子,難怪元宸總願花時間誇上你的幾句好,卻從不願費心瞭解旁人。”

元楚這人好像根本不著急元宸的傷勢,直讓沈清染覺得白為這兄弟二人擔憂了,方才還覺是什麼性命攸關的事,如今一瞧,多半也不打緊!

“本王與你道登門送禮這些金銀玉器光耀門楣的事。”元楚嗤笑一聲,卻又不大像嘲笑,而是打趣:“沈小姐卻問本王元宸的傷勢?委實罕見。”

“不然呢?”

沈清染只覺元楚這反應未免幼稚了些,莫非還真要她去關切那些虛無縹緲的拜禮不成,她不想去爭,更不稀罕。

“所以你便將她領來了?”

元宸“審問”著榻前有幾分心虛的元楚,元楚卻是裝著一副此事與他無關的模樣,支吾道:“沈小姐心裡記掛你,執意要來瞧上兩眼,我這不也是沒有法子,總不好將人攔在門外,那多不合規矩。”

“宸王殿下也是有人記掛的人了,哪像臣這一無家室二無心儀之人,孤苦伶仃,還真是豔羨的很。”

蘇子謙瞥了一眼如元楚約守在院中等候的沈清染,話中有了幾分揶揄的意味。

“本王擇日便請皇兄賜婚。”

元宸拄著床榻坐起身,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將蘇子謙嚇得不輕,連連擺手:“得了得了,宸王殿下三思,臣福薄命薄,委實是消受不起……”

他手中搖扇的動作也開始漸漸不自在了起來,瞧得出是當真無心研究什麼成家的事,元宸也不追著人去調笑,見好就收便是這個道理。

沈清染得了元楚招呼,便快步趕了進來,只怕瞧見向來桀驁的元宸如今是一幅何等悽清的模樣,是面無血色困臥榻間,還是渾身的斑斑血跡,被風拂過都能咳出一口血來……

值得元楚如此興師動眾去找尋湮世多年的藥宗,想必要比這還重上許多。

然而等沈清染提著裙角匆匆趕入元宸房中,連站穩都要依靠攙扶門框邊沿時,見的卻是元宸臉色無恙,只是單著素袍,與蘇子謙、元宸兩人說笑的開心,只如大夢初醒,數日未見。

她一時哭笑不得。

心中繁複的情緒在這一刻碰撞在一起,因擔憂元宸而有幾分抑制不住的淚的是她,因釋然而忍不住展露笑意的亦是她,著實是十分矛盾。

哪怕想要怪責元楚一聲將所有事都說的太過嚴重,以至於讓她擔憂的恨不得跑來宸王府,又哪怕是元宸將中毒之事瞞了下來,不肯與她相說,甚至還要自己瞞下來,沈清染此時都不是那般在乎。

千萬的酸楚與埋怨這會兒好像都是默不作聲的悄然隱去,正如池中凍結多日的浮冰,開春也總要化成一池蘸了花枝的春水,這些複雜的心緒都化作了一句話。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