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憐勾唇一笑,盡顯妖冶之邪。
“選個區區副閣主實在是沒什麼樂子可尋,早知能奪勝的是小染兒這麼可愛的姑娘,本閣主便直接選個媳婦兒好了……唉,委實是讓人想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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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宸忽然覺得自己本就不是什麼脾氣極好的人,似乎也沒什麼忍耐下去的必要,牽起沈清染便要離去。
大抵是見這人的確有些不靠譜,沈清染也未曾掙出元宸的手。
“沈淵在本閣主手中。”
鳳憐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沈清染懷疑方才十分嚴肅的鳳憐是被鬼上了身,她登時不知該不該相信鳳憐所言。
沈淵在他手中,真的有這種可能?
“本王不喜歡這些玩笑。鳳閣主做的到的事,本王同樣做的到。”
沈清染從聲音中便足以聽出元宸話中的怒意,他就像是對自己的領地極有佔有慾的兇獸,沈清染早已被劃至他的身旁。
而兇獸為了捍衛領地會做出什麼,便很耐人琢磨了。
“宸王殿下所言極有道理,可沈將軍的確在本閣主手中——他中了蠱,快死啦,小染兒不遠千里闖到了這麼遠,就不想再見他一面?唔……如果不想見,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你說什麼?”
提到蠱這個字眼,沈清染也隨之惱火了起來。
又是這該死的蠱蟲!
“本閣主說沈將軍就在本閣主的手上,他中了蠱,大概是沒幾日的活頭了,可惜了本閣主的小染兒不遠千里來到這,竟連沈將軍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你不要胡說八道!”
沈清染也漸漸察覺出了鳳憐嫌人之處,鳳憐的確是很有本事——三言兩語就惹怒別人的本事。
“我沒有胡說。”
鳳憐笑得人畜無害:“沈將軍的確中了蠱。”
翌日。
沈清染覺得自己多半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選擇相信鳳憐這種滿嘴荒唐話的人。倒是元宸還勸她且先寬心,至少見了人再說。
“宸王殿下覺得這鳳閣主可信否?”
“自然可信。”
想不到元宸與那鳳憐各自嗆了許久,元宸還能有如此客觀的看法,沈清染在心中嘖嘖感慨了兩聲自己的自愧不如。
如果換了她,這會大概已經在大罵鳳憐這廝的輕佻與不靠譜了。
“宸王殿下為何如此覺得?”
元宸輕笑為沈清染解釋道:“這舉止自然不能說明什麼,王叔倒也如他一般輕佻,可到了該嚴肅的時候,王叔同樣是十分嚴肅之人,家國大業他擔得起,黎明百姓他也愛戴。他才是帝王相。”
“確是如此。”
想起平時不大正經的元祺,沈清染的心中才多多少少是平衡了些,是了,元祺也是平日裡吊兒郎當,如今不還是親征沙場。
都是面具罷了。
沈清染閒下心來輕掀馬車窗簾帷帳,這已趕了一日的路了,道是還有二三日的腳程,得先至關外。
想想原本的目的地便是關外,沈清染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又趕了整整兩日的路。
鳳憐掀開馬車帷帳的時,沈清染正是睏倦的時候,毫無防備的便睡到了元宸懷側,而元宸未眠,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到了?”
元宸不客氣至極的態度讓鳳憐有些懷疑這兩日是不是乾脆就把他當成了馬車車伕。
“到了。”
鳳憐回了一個不客氣的微笑:“睡著了?不如本閣主幫宸王殿下把清染攙下馬車,免得礙著宸王殿下走路。”
“不必。”
元宸直勾勾的瞪了快把手伸過來了的鳳憐一眼,攔腰將人抱起,偏生要煩鳳憐碰到沈清染一根手指。
“本王自己抱。”
“好好好,那就宸王殿下自己辛苦著。”
鳳憐在心中翻了一白眼,便將兩人領到了一處茶樓外。
在關外這種渺無人煙又瀕近戈壁的地方建如此雅緻的茶樓,一般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錢太多覺得燒了可惜,要麼就是擺明了想讓旁人知道這茶樓準有什麼問題。
茶樓中連個跑堂小廝的影子都瞧不見。
只有看似茶客的勁裝男子,見鳳憐便起了身,恭順見禮:“屬下參見閣主,閣主萬福金安福如東海。”
元宸的嘴角抽了抽。
他早前對羲言閣有所耳聞,雖是猖狂且心黑了些,但終究是天高皇帝遠,不在京中,又沒什麼具體的落腳地方,朝廷管不到,也無處去管。
可他還真沒想到鳳憐已經猖狂到了這種地步——連萬福金安這種話都敢往自己的身上加!
怪不得都說羲言閣閣主過的是如土皇帝一樣的日子。
這話要是出現在京城中,隨時可能人首分離,絕不是玩笑般的空話。
“宸王殿下別客氣,隨本閣主來就是。”
鳳憐十分客氣的端起了架子,方才的金裝男子引於鳳憐之前,細聲詢問道:“閣主,您帶回來的這些人可靠得住。”
“自然是靠得住。”
“那屬下便放心了。”
“本閣主做事自然有分寸,還需你謹慎到了本閣主的身上?”
瞧鳳憐身形照比那男子有些單薄嬌柔,威嚴卻是十足,被訓話的男子當即領了錯:“是。屬下多慮了,請閣主責罰。”
“責罰便不必了。”鳳憐笑問道:“範珏,這二位一位是本閣主新尋來的副閣主,另一位是本閣主的貴客,你且先認個臉,日後好生招待,萬不能怠慢,可記住了?”
“回閣主,屬下記住了!”
被稱作範珏的男子聞言便停下了腳步,回身仔細辨認起了元宸與沈清染的面龐,未等到鳳憐的仔細介紹,他便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既然是他獨身多年的閣主的貴客,那應當就是這位姑娘了……
雖說在別人懷裡抱著。
範珏遲疑了會,竟以副閣主“體恤”這種理由說服了自己,恭敬的向元宸見禮道:“屬下範珏,參見副閣主,日後請副閣主多加教誨。”
“她才是你們副閣主。”
元宸看了眼懷裡睡的毫不知情的沈清染,玩味的勾了勾唇角,柔聲道:“我是你副閣主的夫人。”
“不,愛人。”
他笑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