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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軟

沈清染聞言猛地回過頭去,她似是聽到了什麼會讓她極其敏覺的字眼,她怔怔地望著秦方賢,迭聲質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秦方賢只回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眼中光輝便漸漸黯淡,合上了雙眼。

再試探鼻息,已經斷了氣。

他將沈清染所詫異、所好奇、所驚愕的這些,都一同帶至了九霄泉下,而對沈清染而言,終其一生,她都不會知曉秦方賢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與她所想是否相同,更不會理解那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永遠不會。

沈清染的臉色蒼白至極,直至元宸的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得溫柔長情:“瞧你想的出神,怎麼了?可是有些不舒服?若你實在不舒服,本王先護你回去休息。”

她搖了搖頭,佯笑道:“我只覺頗為感慨,或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說的沒錯。古人誠不欺我。”

“或許罷。”

元宸將自己的絨裘披到了沈清染的肩上,同去殿外清點可有漏網之魚,元祺將自己所擒報了個數目,雲逸塵亦然,這二人是生擒的,雖說手段粗暴了些——但總好過了鳳憐那廝。

沈清染抽了抽嘴角,看向頗覺暢快的鳳憐,這人正拿手中提著的人頭來點數目,樂此不疲。

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危險分子?

“七、八、九……十二。本閣主想要的都齊了。”

鳳憐與還勉勉強強算得上乖順的元祺和雲逸塵比較起來,簡直是活生生的一個瘋子,不過看見被雲逸塵揍的鼻青臉腫那幾個,除了還有口氣兒吊著,也沒好到哪去。

“你們這可是虐待俘虜啊。”

沈清染輕描淡寫的與他們打趣,其實她心裡清楚,與秦方賢為伍的這幾十個,哪個都不乾淨,哪個都擔得起千刀萬剮,死個七八十次都不冤枉。

她隨這三人打趣了會兒,才發現未瞧見最在意的呂嫣兒,更未瞧見沈淵。奇怪。

沈清染不知沈淵奉命獨自去追捕逃命的呂嫣兒,卻被呂嫣兒耍的團團轉。

沈淵心粗,根本料不到呂嫣兒會在什麼地方給他擺上一道,只知盲目去追,故而費了許多力氣,才將逃命躲到布坊的呂嫣兒攔下,厲聲呵斥:“我兒清染待你不薄,你屢次三番陷她不義,到底是打的什麼心思!”

那布坊老闆娘瞧見身著鳳袍卻滿身泥汙落魄至極的呂嫣兒,本就嚇得不輕——她還當白日遇見了瘋子。如今撞見沈淵這麼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她更是不敢多言,尋了一處躲好。

呂嫣兒身著染著血汙與泥水明黃鳳袍,在嫣紅奼紫的綢緞布匹間格外顯眼,一不小心便染汙了好幾匹布,只是她這會又哪有心思來顧慮這些。

她惺惺作態的嗚咽著,讓想要上前擒她的沈淵一時不敢上前——他一時半會還沒有欺負小姑娘的膽子。

他沈淵好歹是幾經戰場出生入死的大老爺們兒,如今在這欺負呂嫣兒這麼一個受了傷的小姑娘,還是與他女兒一般大的小姑娘,若真說了出去,豈不是要遭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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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猶豫的功夫,呂嫣兒開始抹起了眼淚。

“爹……”

呂嫣兒哭哭啼啼的。

“你、你胡說什麼!”

沈淵被呂嫣兒這一聲爹叫的糊塗,慌忙質問:“我沈淵這輩子便只有清染這一個親生女兒,你憑何叫我爹?你別以為此時攀起交情,我便會心軟!”

起初沈淵的確有些心軟,畢竟呂嫣兒自小與呂梅住在將軍府中,雖稱不上多熟絡,但呂嫣兒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

只是呂嫣兒實在對沈請染做了太多錯事。

“你就是我爹!”呂嫣兒撕心裂肺的向沈淵哭訴道:“我娘說過了,你便是我爹!您便未想過,如果我說的都是假的,為什麼我娘一個寡婦,敢帶著女兒不顧流言蜚語的住在將軍府?自然是為了日夜能瞧見您啊,爹!我娘說您酒醉將她當作了清沅夫人的替代品,可她從來沒有恨過您。”

她想過有一天會用到這張底牌,只是每想到今天來的如此之早。

沈淵果真有所動搖,將信將疑。

“我不曾記得這些。”

他所言不是很有底氣。

“呵,是麼?”

呂嫣兒抹了兩把淚,竟也有些驚歎於自己荒誕自己的演技。

“怪不得我娘從來不願意告訴我太多,原來赫赫有名的沈將軍,不過是一個玷汙女子的混蛋,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不認!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可以不認!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她衝上前去要拔出沈淵腰間佩劍,卻被沈淵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本就無心,自然不會太賣力。

“你這是做什麼!”沈淵實在記不清曾有如此荒唐之事,卻因呂嫣兒誇張的反應信了大半:“我……我實在是記不得這些了。若真是我酒醉做了糊塗事,那便是我沈淵不得好死,該天打雷劈!你又何必與自己較勁?”

“我替我娘不值!”她委屈道:“我娘一輩子只愛過您一個人,您如今卻連她護了大半輩子的女兒都要殺!”

沈淵被她嗆的啞口無言。

“您便殺了我吧!我不想讓姐姐動手,殘害同胞姊妹,那才是喪盡天良!”

“別說了。”

沈淵微微蹙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回憶翻湧而起,很是不悅的阻止了呂嫣兒接著說下去。

“我確是記不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嘆了口氣:“但我沈淵,除了清沅,從未對不起任何人。你走吧,這錢你拿著,只當是我欠了你的。”

呂嫣兒拿了錢財剛剛逃出布坊沒多遠,便被一名衣著打扮十分奇怪的男子攔了下來,男子手持長劍,只像是在威脅她:“著急走?姑娘先留步。”

“你是什麼人?”

她待不認識的男子向來是極其防範,更何況此時仍有人在追殺她。

“我是誰,不重要。”

熾撫掌大笑道。

“我只想問問你可有那完整的黑豹玉符,若有,或許我能幫得上你——至少能幫你報了今日之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