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雲卿卿定了定神，這才說出口。
玻璃碎落在地上，而她在床上，哪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他。
他明明是在意她的，為什麼非要表現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去刺激她。
“司晨，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明顯地想要疏遠我。”
她的語氣認真，“要是我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的話，我改。你不要這樣了好麼？”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懇求。他這樣徹夜不歸，對他而言是折磨，對她而言，也未必不是一種折磨。
因為她愛他，她在意他，所以，這種折磨是雙向的。
“……”
沉默，話筒那邊的洛司晨沒有說話，只是長久的沉默。隔著話筒，雲卿卿看不到他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只是聽到話筒那邊，他的呼吸也明顯異常了不少。
因為她的話，他的情緒很明顯有了波動。
最後，他沒有正面回應她的話，只是聲音暗啞地開了口。
“你去睡吧。”
話落，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洛司晨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
直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雲卿卿還是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
她好久都沒有動作，只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忙音，腦海裡面一片空白。
他的行為舉止都是在疏遠她，卻並沒有給她任何疏遠她的理由，甚至，就連疏遠她之後，簡單的宣告都不願意給她。
難道他真的要像三年前那樣，跟她過劃清界限的生活？
可是，他完全可以不跟她結婚，完全可以讓她在生下孩子之後離開時錦山莊，完全沒有必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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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是為了報復她所以跟她結婚，現在，她完全搞不懂他是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或者，許一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故意挑撥她，而是她比誰都清楚洛司晨或者根本不會娶她，說的要跟她結婚，也不過是玩玩而已，沒有當真。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場戲，在這場戲裡面，洛司晨是主導一切的導演，許一一是清楚劇本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觀眾，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跳樑小醜。
所以，洛司晨之前說過的那些讓她重新愛上他的話，都是假的？
可是，洛司晨曾在她被綁架之後，最最絕望的時候，那麼真切地出現在遊輪上，將她從絕境處救出去。
他曾上天山，只為了給她求一個平安符。
他曾日日夜夜地不眠不休，只為了尋找她的下落。
她不可否認，這些都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事情。洛司晨也應該是真真切切地在乎過她的。
可是現在，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雲卿卿知道，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
這邊，喧鬧的酒吧裡，燈紅酒綠。
洛司晨在VIP卡座上坐著，他的手裡端著一杯盛得滿滿的雞尾酒。
剛才過來搭訕的那幾個女人，在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一驚被他趕走。他的身邊，只坐了祁勝。
“唉，男人心，海底針。剛才接電話的時候，還故意讓那幾個女人搭訕，現在電話一掛就翻臉不認人將人都趕走了。”
祁勝一邊搖著酒杯的酒，一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