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防備，本以為她是不會答應的。
九歌學著他的樣子，眨著眼睛：“多一個厲害的弟弟也不錯啊，至少不用我太操心。”
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後同時仰頭看星空。
“所以，姐姐還是想讓霖兒坐上那個位置嗎？”
“霖兒……叫你小霖好不好？你以後叫我九兒姐姐也可以。”
天上的繁星不停地閃爍著，或明或暗。這也是九歌第一次坐在屋頂上看到這麼漂亮的星空，一時間竟不想離開了。
耳畔傳來餘霖愉快的聲音：“好，不過，小霖只想叫姐姐，不想加名字。”
九歌點點頭：“你開心就好，至於那個位置換人也可以，但前期你要配合姐姐。”
太快換人有點不現實，她需要時間準備。
“好。”餘霖答應的倒是很快。
“小霖想要的是什麼？要姐姐幫你嗎？”既然是交易，兩人現在也是姐弟，那就能幫就幫好了。更何況這個小家夥變成這樣中間一定經歷了什麼，就算平常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也不算大，一般都還在享受自己最後幾年的快樂時光。
餘霖卻搖了搖頭：“姐姐跟小霖的目標差不多，只不過要以小霖的方法還需要幾年，姐姐現在就算是在幫小霖了。”
九歌瞭然，他恨的也就是太后跟那些逼他的人，自己這番動作也針對那些人，剛好跟他的目的不謀而合。
“對了……”九歌想說些什麼，一轉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能動了。
左右活動了一下，察覺到自己身體沒問題，她這才松了口氣。低頭見餘霖看著她的小臉上帶著愧疚：“姐姐對不起，小霖不該對姐姐下手。”
九歌伸手想要摸他的小腦袋，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突然了。可看餘霖並沒有躲閃後，才將自己的手放上去：“你做的對，在確認對方對你有沒有壞心眼之前保護自己，小霖做的比姐姐好。”
她能怎麼辦？誇唄。反正都是自己弟弟了，多誇誇怎麼了。
兩人聊了很多，有以後的計劃，有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最後九歌離開的時候，餘霖自腰間拿下來一塊玉佩。
“這是小霖的玉佩，姐姐下次找我的時候直接把它給南街大道上，玉酒樓的掌櫃看看就行了。小霖會直接去找姐姐，這邊不太安全。”
九歌接過玉佩，看著上邊還有裂開的裂痕以及上手的圓潤，知道這是個老物件，估計經常被主人把玩，想來應該是餘霖極喜歡的東西了。
不過小家夥能在清國都城最繁華的地段弄個據點，估計也經歷了不少坎坷。
“好，那小霖也要加油！”
見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九歌這才幾個起身離開成武王府的範圍。
九歌剛離開，一個身影出現在餘霖身後：“小公子，您沒事吧？”
餘霖看著九歌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沒事，回去吧。以後注意點她的訊息，有危險就馬上告訴我。”
“是！”
夜空中的繁星依舊璀璨，但夜不長了。
九歌回到府裡躺下沒多久，便有另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回到府裡。沉睡的九歌並沒有察覺到，甚至藥府裡的每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昨晚睡得太晚，導致九歌第二天難得起晚了。
韓玲玲這段時間一直在藥府裡看書，身體經過九歌的調理液沒什麼問題了。這個孩子她打算留下來，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打算將他撫養成人。
相信以她的醫術，養活他們母子還是沒關係的，更何況她相信師傅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今天見師傅這麼晚還沒起，她忙著吩咐人將飯菜放在鍋裡溫熱著，防止師傅醒來餓肚子。不得不說她的準備不是無用的。
九歌一睜眼太陽都老高了，伸了個懶腰算了下，自己大概睡了六個小時，還可以，晚上早點睡就好了。
剛已有動靜，外邊的小丫鬟進端著洗臉水進來了。
九歌一邊洗漱一邊問今天府裡的情況，小丫鬟都一一答了。
“師傅。”
九歌剛穿好外衣，韓玲玲便帶著小丫鬟進來，見小丫鬟手中的托盤，九歌滿意的拉著她坐下：“還是你知道心疼人，怎麼樣，這兩天好點沒？”
看著都是自己平常喜歡的飯菜，九歌更滿意了。
“好多了。”韓玲玲說著揮手讓小丫鬟都退下去，這才道：“我想把他留下來。”
九歌絲毫不覺得奇怪，喝著粥道：“想好了？過了這段時間想不要都來不及了。”
韓玲玲堅定的點了點頭：“想好了，既然來了便是跟徒兒有緣，以徒兒的能力養活他還不算困難。”
“那就好好養著吧，對外隨便說個由頭，等孩子出來了再說別的。”九歌對她的決定並不反感，學醫的人對生命都是敬畏的，即使這個生命還沒出生。更何況以她對韓玲玲的瞭解，想不要這個孩子，自己都動手了，就不會留到錢峰查出來才說了。
“謝謝師傅。”韓玲玲眼中滿是感激，師傅對她太多恩情。語言太過蒼白，她會用行動證明她對師傅的感恩。
吃完東西讓人進來收拾了，九歌這才道：“按說查了幾天也該有結果了，夜燃的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了。”
看到師傅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韓玲玲忙道：“找人這件事本就大海撈針，萬一他不是清國的也有可能，更何況，他是誰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摸著自己還未明顯的肚子，臉上露出母性的笑容。
但九歌不願意，她不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人，就算吃虧也要吃的明白。更別說吃虧的這個人還是自己徒弟，如果不揪出那個人她會很膈應。
“這件事不用操心，好好照顧好自己跟肚子裡這個小的。”
韓玲玲乖巧的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燃的人知道自家老大不滿意了，在九歌跟韓玲玲說完話的第二天，便有訊息過來說有些眉目了。
別說，還真被韓玲玲猜中了，對方並非是清國的人。按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一個大國的人，還是個位高權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