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琛在路上開著車,電話鈴聲響起。
螢幕上閃爍著江渭的名字。
他滑動接聽。
江渭激動的聲音就傳來,“紹琛,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們在黑方酒吧,你要過來嗎?”
傅紹琛心裡還煩悶著,就答應了過去。
調了行駛的方向,車子行了不久,就到了黑方酒吧的門口。
傅紹琛從車內走出,走進了酒吧的包廂。
江渭,蕭宸曄,溫謙都在。
包廂裡鬧得很厲害,三人旁邊都坐著女人。
音響大聲放著的情歌震耳欲聾。
江渭見傅紹琛進來,移開了中間的位置。
傅紹琛蹙了蹙眉,坐了過去。
江渭拉過身邊一個女孩子,坐到了傅紹琛的旁邊。
女孩子長相清純,看樣子還在上大學,乖順地坐到了傅紹琛的旁邊,幾分羞澀地打招呼道,“傅總,您好,我叫蘇葉,您叫我葉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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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的聲音還有些緊張的顫抖。
江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拿起桌上的飲料,遞給了蘇葉,“葉子,你怎麼這麼不靈光呢!給我們傅大少敬酒啊!還有你這您叫的,把我們傅大少都叫老了十倍。”
蘇葉顫巍接過玻璃杯,抬起,“傅總,我敬你一杯。”
傅紹琛面色沉著,辨不出情緒,還是拿起手邊的酒杯碰了杯,飲盡。
眼前的女孩子,不僅輪廓面容有些眼熟,連名字都玩味得很。
江渭靠近傅紹琛,摟過他的肩膀,壓在耳邊低聲道,“怎麼樣?戲劇表演專業的女大學生,清純得很,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我特地找來給你的。”
傅紹琛移開江渭的手臂,音色沉沉,“你什麼時候做起這一行?”
江渭很快反應過來傅紹琛指什麼,笑了笑,“你聽說葉思思的事情了沒有,傍上了一個土大款。最近投了不少給她拍電視劇洗白呢!”
傅紹琛滿不在乎挑眉,“所以?”
江渭拍了拍大腿,拔高了音量,“所以呢,兄弟不是又給你找了一個女人嗎?這個女人絕對乖巧聽話,沒有任何黑歷史。”
傅紹琛興致缺缺,“怎麼不留給你自己?”
江渭壓低了聲音,“紹琛,你這話,咱兄弟一場,我能壞你嗎?絕對的極品貨色。”
蕭宸曄摟著一個女人,視線看過來,“對啊,我還眼紅和江渭要的呢!江渭說非得留給你。”
蘇葉在一旁坐著,像是商品一樣被討論的聲音她不會聽不到,但她的神色很淡,事不關己,乖順坐著,臉上始終掛著刻板的不達心底的笑。
從傅紹琛那個角度看上去,這份倔色更像一個人。
他的心底沒來由的煩躁,猛灌了幾瓶酒,沉默著。
江渭見有戲,忙向蕭宸曄和溫謙使了使眼色。
溫謙本來話就不多,坐在一角玩著手裡的魔方。
蕭宸曄拿著話筒,吼著不成調的情歌。
包廂依舊很熱鬧,江渭移開距離之後,蘇葉就又坐了回來。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他聞過那麼多瓶香水,唯獨沒有聞過這一款。
她很乖順得,乖順得像個被馴服的寵物。
這樣的女人,確實不會給男人增添任何的麻煩。
酒喝過幾巡,有江渭在,氣氛被炒得很熱鬧。
傅紹琛陸陸續續被灌了不少。
幾瓶威士忌很快見了底。
連江渭這樣的好酒量,走路都有些搖晃。
江渭提議去外面的舞池。
傅紹琛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頎長的身影站起,嗓音帶了疲倦的低沉,“我先回去了!”
江渭立馬瞭然笑笑,“你先回去吧!”說完對向蘇葉,“葉子,傅總喝醉了,送傅總回去!”
蘇葉輕輕一笑,聲音淡淡,“知道了,江總。”
傅紹琛走在前面,他醉的還不是很徹底,只是眉心落了倦意,找了藉口立場。
蘇葉乖巧跟在後面,也不出聲,很安靜。
傅紹琛走到酒吧的門口,侍應生開來他的車,停在門口。
他喝了不少酒開不了車,蘇葉走到前面,“傅總,我來開車吧!”
傅紹琛鬆開駕駛位的車門,沉沉點頭,坐到了副駕駛位。
蘇葉坐到了駕駛位,發動了引擎。
其實今天的一切都很明顯,到蘇葉送到回去這一步,都被安排得很不著痕跡。
傅紹琛撐著額角,他沒有拆穿。
為什麼沒拆穿,他說不清楚。
也許是蘇葉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像是一根線,扯動了他記憶裡最深處的那一層,他凝著眉,“你的香水。”
蘇葉眼底滑過疑惑,片刻反應過來,“傅總是在問我的香水嗎?我沒有塗香水,這個是洗衣液的味道。”
傅紹琛沉沉點了點頭,報了一個地址之後,就眯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蘇葉開得很慢,她車技不算好,所以開得格外慢,也格外小心,生怕驚動了他。
等到了酒店的樓下,蘇葉輕輕叫醒了他,“傅總,到了。”
傅紹琛睜開眼睛,拉開了車門。
蘇葉也跟著走了下來,她照舊跟在他的身後,沉默地沒有發出聲音,連呼吸都那麼小心翼翼。
他沒有開口拒絕,她始終還是有戲的。
酒店的燈光打在她帶著稚氣的臉上,包廂裡的那個江總允了她,如果今晚她能和傅紹琛發生什麼,就會給她一大筆錢,如果以後,她能和傅紹琛發生什麼,就會給她一筆錢,但那筆錢不會多於今晚。
她需要這些錢,沒有人和錢過不去。
讓自己的優勢利益最大化,是聰明人的覺悟。
蘇葉跟著他越過酒店的長廊,她的心裡是暗自欣喜的。
酒店的房門開啟,她跟著他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亮堂。
無論身材還是相貌,蘇葉都有信心,況且從酒吧到現酒店,他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她的勝算更大。
蘇葉已經想好了怎麼做,她的手剛碰到裙子的拉鍊。
傅紹琛背對著她,開了口,“江渭給了你多少錢?”
蘇葉怔了怔,手從拉鍊處移開,臉色微白,“傅總,都是我自願的!”
傅紹琛彈開煙盒,抽出一支煙,叮的一聲,藍色的火光躍起,點燃了他指間的那支菸,嗓音沉沉,“說吧,多少?”
白色的煙霧廖廖燃升,襯得他的身影很深,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