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傾鸞就有這種自信。
若是換了她，在白傾鸞這樣局面，手上一點依靠都沒有她還真是未必敢這樣和人談判說話。
真不知道白傾鸞哪裡來的這些底氣的。
“皇后娘娘當真是爽快。”聽到這裡，白傾鸞就知道皇后是已經和自己的合作了。
“本宮這不是已經沒有退路了嗎？所以，彼此不浪費時間是最重要的，不過，你怎麼就篤定，本宮會和你合作呢？”皇后還是比較好奇這一點的，白傾鸞是有備而來，但是也是已經做好了她會同意的準備的。
“在這宮裡面，能夠幫助攝政王，又無聲無息的不被人發現，臣妾想，除了中宮之主，後宮之首的皇后您，應該沒有別的人了。”白傾鸞聞言，想了想，才又道。
“本宮是後宮之首，縱然有本事，可是是未必會幫助攝政王的。”白傾鸞的話，皇后並不是太過贊同的，這並不是白傾鸞篤定的原因才是。
“皇后娘娘，世事並沒有百分百的算計，臣妾是多方權衡，才覺得可以來找皇后娘娘合作罷了，並不是獨獨一樣，就夠分量打動皇后娘娘您的。”明白皇后的意思，皇后對自己的回答，並沒有太滿意的。
“哦？那你倒是可以說說，還有什麼原因。”這樣的回答，皇后更加的好奇了，恐怕憑著她的本事這一點，只是動機，遠遠還不到白傾鸞打算逼她的手段吧。
“臣妾說了，皇后莫怪。”既然要合作，白傾鸞知道自己自然不能有所隱瞞了，朝著皇后點點頭，白傾鸞才開口。
“其一，昔日在宮裡，皇后曾經多番幫助過臣妾，雖然都是不會引人懷疑，但是臣妾卻也知道，皇后有意無意，還是站在臣妾這一邊的。”
昔日她和皇后雖說是沒有任何的交集過，但是皇后還是幫過自己很多很多的，就說第一次在德妃的宮裡面，要不是皇后趕到了，她未必能夠在德妃那裡全身而退。
這事情一開始她是以為自己計劃成功了的，但是現在想來，還是因為慕容辰淵的面子，才能請的動皇后出手的。
“這些，本宮覺得最多能夠讓你產生想法，請求本宮幫你，但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和本宮談，其二是什麼？”
皇后笑了笑，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
白傾鸞說的固然是事實，但也不完全是幫她。
“當然了，先前臣妾說的，也不過是皇后和王爺互相幫忙罷了，皇后和王爺，早已經合作了，不是嗎？”白傾鸞挑明事實，畢竟，皇后是慕容青霖的皇后，和慕容青霖的敵人合作，這一件事怎麼聽，都是一件可以凌遲處死的死罪。
“攝政王妃，這一點，你只是猜測。”皇后當然知道白傾鸞說的，也知道，白傾鸞說的絕對都是猜測。
“一開始，是猜測的，但是現在，已經篤定了，不是嗎？”白傾鸞點點頭，承認自己毫無證據，但是來了這裡之後，皇后已經告訴自己事實如何了。
“哈哈哈，白傾鸞，你倒是會繞彎，本宮算是服了你了，罷了罷了，本宮的確是多此一舉了，說這麼久了，也夠你賭贏了。”皇后又恍然回過神來，白傾鸞那是拿上自己的命來賭了，這樣一來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了。
她不承認，也不行了。
“其實還一點，是因為皇后有想要保護的人。”其實若非是因為晉王，她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來的，畢竟人還是有些弱點，才能夠掣肘，權衡。
權當是她算計，威脅了皇后一回了。
“攝政王這個合作伙伴，倒真是把本宮完完全全的出賣了，也罷，你既然是攝政王妃，本宮就不計較這一點了。”皇后語調幽幽的說道，然而說這話之中，還是透著幾分的不悅的。
畢竟，自己的秘密被人說出去了，怕是誰都不會太高興的。
“皇后寬恕。”白傾鸞衝著皇后又低頭告罪，其實這樣威脅別人，並非她所願，只是卻又是不得不而為之。
“既然動不得，本宮也只能寬恕了，只能說，攝政王這人，本宮以為他是七情六慾都斷了根的人，沒想到卻是被你春風吹又生了。”皇后轉眸，冷淡的目光落在了白傾鸞的身上，別有深意的說道。
慕容辰淵的為人她自是清楚，也能說，算是虛長了慕容辰淵幾歲，看著慕容辰淵長大的了，小不丁點的時候，就是個無情無慾的人，誰的恭維，誰的賞賜，誰的討好，甚至看到美人，都是沒有一絲一毫撥動，讓人以為他是木頭做的。
誰知道，這麼一塊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木頭，現在卻是如此的出乎人的意料。
要說白傾鸞雖然也長得嬌俏可人，但是卻遠遠不到讓人側目的美人的地步啊，只能說越看越耐看，看著是很舒服很討喜。
可是，這樣的姿色，似乎不至於打動慕容辰淵才是的啊。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捉摸不透。
“皇后娘娘真是說笑了。”皇后的話，讓白傾鸞有些尷尬，什麼春風吹又生，慕容辰淵就算是春風吹又生，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說，這人為什麼能夠不讓本宮發現？”皇后也不多做廢話了，反正感情這些東西，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慕容辰淵如何，白傾鸞可能也是因為愛多必虛，自己不夠相信自己罷了。
說回到正事，白傾鸞也換上嚴肅之色，朝著皇后認真的開口，“皇后娘娘，你覺得，什麼樣的情況，你不會懷疑，或者很少懷疑呢？”
皇后並不是查不到，只是有些事情，她根本不會去懷疑，所以也不會去查。
“你什麼意思？本宮並不是很明白。”什麼情況不會懷疑？自然是她自己，她不會懷疑了。
難不成白傾鸞現在是懷疑她嗎？
“正所謂一葉障目，其實皇后想明白了，就很簡單了，對方不是局外人，而是局中人。”白傾鸞也是有所暗示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本宮的人裡面，出了奸細？那人是誰？”皇后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神色犀利的看著白傾鸞。
出了內鬼，而且還是自己抓不到的內鬼，這樣的人，就不得不讓她擔心了。
尤其是，她的人還是她自己千挑萬選，在宮外帶進來的，這些人一旦出現不忠，一旦叛變的話，不光是她，就連她的家人，都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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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皇后的臉色變得凝重非常，神色嚴肅極了的看著白傾鸞。
“皇后，其實也並非是內鬼，臣妾的意思是，你查不出來，其實是因為，對方熟悉你的人怎麼安排，熟悉你所有所做的事情，熟悉你的人的一切，巧妙的避過了你的搜查，暗查的意思。”
白傾鸞知道，顧成君若是能夠讓人不發現，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完完全全的熟悉huanghouy的一切動靜，熟悉所有的事情，所以她才會讓人查不出來。
“這不可能的！”白傾鸞這話，皇后倒是覺得不可能，除非有內鬼，若非沒有內鬼的話，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安排，自己的秘密呢？
“也可以權當是有內鬼來查吧，這事情的確是很古怪的，對方很高明，知道你的人怎麼安排，連攝政王的她也知道，所以在知道你們要調查的時候，她早已經想好了完全的準備，你根本就是查什麼都是一場空，或者是跟丟了線索。”
這也是顧成君的厲害之處，為什麼能夠做到這一點，白傾鸞也是相當迷惑的，然而顧成君就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人查不到她。
“你說的，的確如此。”聞言，皇后倒是緩過神來，一下子是有些明了過來了。
白傾鸞所說的，她的確是遇到過，出事的時候，她就當即派人去查了，但是短短的時間裡面，人去樓空，像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一樣。
前面的時間都追查不得，她也尚且懷疑過，但是無論是她的人和慕容辰淵的人，都高明極了，都讓她查不出來。
最後，只能漸漸的不了了之，因為最關鍵的時間過了，接下來要查也查不到什麼了。
要不是白傾鸞這一次來說，她也是將這件事擱下了。
“所以皇后，對方是個很高明的人，她安排進宮的人，也都個個是精英來的。”白傾鸞當然知道是如此，顧成君能夠這麼久沒有被人發現，不就是因為她熟知到所有慕容辰淵的人和事。
只是這一點，一直以來沒有人想到，所以也沒有人知道。
哪怕是慕容辰淵，也哪裡能想到，一直消失了這麼久的人，竟然會知道他所有的事情的安排，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且不論顧成君如何知道，反正她就是知道，就是瞭解慕容辰淵的一切，包括最秘密的事情。
如果慕容辰淵不是假裝不知道，那就真的是顧成君太厲害了。
而她，也是見識過顧成君的厲害了，不論是她，還是慕容辰淵，都差點著了她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