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意水眸一縮,瞬間渾身失去了力氣的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大慶。
糟了!
藥效順著血液迅速蔓延,她想呼救,卻只吐出一個字就暈厥了過去。
“你……”
大慶的表情麻木,目光空洞,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人,她扶住癱軟下來的白知意,往後面走去。
“知意!”韓臨風臉色微變。
分了心的他,被亦洲一拳打歪臉,血腥味佈滿口腔,這一拳打得他踉蹌後退,失去優勢。
亦洲優雅收回自己的手,還用昂貴手巾擦了擦手,棕眸閃爍惡魔的笑,櫻唇一勾:“韓總裁,你就留在這裡吧,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她周全。”
說完,他闊步追向大慶。
韓臨風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立刻也想跟上。
但苟一言等人已經迅速攔住了去路。
韓臨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緩緩攥緊,亦洲!
明顯短時間內,他沒辦法越過苟一言等人追上去,打退了這些人後再追上去已經晚了,連影子估計都看不到。
還有這些賓客……
左右婚禮也沒成功。
與其被拖在這裡,不如先離開再想辦法。
“走!”韓臨風利弊分明,當機立斷。
“我們也走。”陸父和蘭父對視一眼,打算趁機離開。
苟一言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讓韓臨風離開,但陸父這些賓客,他們就沒再管。
陸父等人順利到了別野門口。
“小小還在裡面!”蘭母突然驚叫一聲。
她兒媳婦和孫子還在裡面呢!得帶紀小小一起走!
蘭父臉色一變,正要開口。
一輛跑車疾速駛向這裡,拐了一個歪急剎車,陸星星一臉報復的從裡面跳下來,看到現場一愣,旋即驚喜。
“這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混亂……難道景爺搶婚了?!”
“兒子,你怎麼來了?”
陸母也是一愣。
陸父嘆氣,半褒半感慨:“不是景白搶婚,是韓臨風搶婚了,雖然早就看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可萬萬沒想到,韓臨風居然如此能蟄伏……”
想到和韓臨風交流時,對方骨子裡的溫儒紳士,再聯想到今天。
實在藏得太深了。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陸父問。
“我來……不是景爺啊,那景爺呢?”陸星星頓時失望,支吾略過自己的大禮,問起正事,至於韓臨風搶婚,他十分不屑。
偽君子一個,比亦洲還不如!
嫂子除非是腦子瓦特了,否則絕對不會看上這種人。
“景白沒來,這種日子景白來了得多難堪難過?”陸父虎目一瞪,教訓兒子。
陸星星完全不覺得景爺會難堪,難堪?這種詞彙和景爺那種冷傲沉穩的人完全不搭邊。
難過倒會有……但這些天景爺也差不多消化完了吧。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陸星星還是不信靳景白沒來。
景爺會眼睜睜看著嫂子和亦洲結婚?那不能夠。
景爺肯定在暗地裡幹著大事。
“裡面刀槍不長眼,我們好不容易才出來,不許去。”陸父嚴厲呵斥。
陸星星怎麼能不進去,絕對不可能。
這時,兩個追出來的侍者,面無表情的對著逃跑的人開了一槍,冷血的看了他們一眼後,又轉進禮堂。
陸星星:“……”
算了算了,留著狗命在,不怕沒柴收。
他只是個後勤人員,景爺你自己想辦法吧。
“星星,你見到子野了嗎?”蘭母焦急的問。
小小還在裡面呢!
陸父陸母攔著他們,讓他們不要衝動,現在這種情況衝進去反而添亂,說不定還會遇險。
“沒有啊。”
“砰!”又是一槍。
“快上車,先離開這裡!”陸星星臉色大變,讓幾人上車。
紀小小聽到動靜,泰然自若,還很有心情的欣賞著珠寶,手一個一個的摸過,羨慕得直流口水。
這些寶貝如果是她的該多好!
紀小小依依不捨的把珠寶盒扣上,杜絕自己再看下去。
再看她怕忍不住帶著這些東西遠走高飛。
無意抬頭,見侍從正無語的盯著自己,紅唇一勾:“季南,大喜的日子,不要這麼嚴肅嘛,來,笑一個。”
她語氣嫵媚,秋波含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兩個的好日子。
季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自吐槽紀小小的風氣和慶幸大慶沒有學到她的一星半點,否則他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紀小姐,我們兩個被關在這裡,你覺得我能笑得出來?”面無表情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沒有焦急的走來走去就不錯了!
“不不不,是你被關在這裡,不是我。”紀小小嫵媚一笑,語氣嗲嗲的糾正。
她隨時可以出去的。
季南:“……”
“紀小姐,外面肯定出事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季南忍不住問。
紀小小覺得好笑,實在忍不住,又開啟綠寶石欣賞了起來:“我擔心什麼?反正今天的婚禮不可能順利,我就是好奇,靳景白到底準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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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好奇的就是這點。
搶婚?
亦洲肯定早做好防範,阿意也不願意,所以這個辦法不實際。
幹坐著等?那更不可能了……
至於季南那損辦法,紀小小選擇性忽略。
“紀小姐,你幫我離開這裡,我就告訴你怎麼樣?”季南提出條件。
紀小小伸了個懶腰,慵懶道:“我選擇問蘭子野。”
“你把靳景白的計劃告訴我,說不定我突然發現還是靳景白不錯,就出手幫你們,而你不說我事後也會知道,兩權相害取其輕,你說不說?”
季南:“……”
冷戰歸冷戰,紀小小還懷著蘭少爺的娃,她要想知道什麼,蘭少爺肯定會說的。
季南皮笑肉不笑:“喝水吧。”
女人都是狡猾的狐狸!
當然,大慶除外,他在心裡補上一句。
紀小小也不在意,欣賞著綠寶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緒不寧。
知意真的能安全的引出盈洛嗎?
別野已經一片混亂,敵我難分,大慶扛著白知意跑得飛快,被催眠了的她不顧生死,從一個後門衝了出去!
門後的大樹下立著一個黑衣少女,站姿極其優雅,帽簷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給……你……”大慶把白知意遞過去,聲音像卡節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