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擦!
陸星星全身汗毛倒豎,僵硬的一笑:“景,景爺。”
白老爺子是不是故意坑他啊!
靳景白本是打算離開,但看到了陸星星的車,心思一轉,進來了。
結果剛進來,就聽到未來老丈人的感慨。
陸星星居然都被白明柏看上了。
景爺的臉色頓時發黑,涼颼颼的盯著陸星星,目光中似乎帶著刀子,恨不得扎他個萬刀穿心。
陸星星欲哭無淚:“白叔叔,您高看我了,我這個人很混,做啥啥不行,當您女婿,我不配!”
靳景白暗自冷笑,算你識相。
白明柏倒不是故意坑陸星星,只是幾次接觸下來,覺得這個年輕人好說話、職業不錯、活潑、有年輕人的樣子。
總結來說,景爺敗在了表現得太沉穩……
“不用這麼謙虛,雲城青年才俊中,你是數一數二的,在名媛喜歡的人中,你是唯一能和韓臨風媲美的。”靳景白俊容上的冰冷少了些,用溫和的聲音,黑心的挖坑!
果然,白明柏的眉頭賊皺了一下。
憨憨陸星星還沒察覺,正處於流淚感動中,景爺為了刷好感福,竟然能昧著良心誇他!
好感動。
景爺有多久沒誇過他了?上一次好像是十年前……
靳景白走至白明柏面前,尊敬有禮:“伯父好。”
白明柏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嗎?”
一貫禮儀齊全的他,連坐都不讓坐,充分表現了對女婿的不喜。
能喜歡嗎,拐白菜的豬,咋看咋不順眼!
“覺得門外的車有些眼熟,進來看看。”靳景白很有禮貌的回答,態度極其的好。
陸星星的車嗎?
白知意剛才進來時瞄了一眼,但她的記性沒那麼好。
“看完了就走吧。”白明柏淡淡的道。
靳景白從容頷首,看了一眼陸星星,稜角分明的俊容平靜,說出來的話不容置疑:“陸星星,走吧。”
陸星星:“???”
為什麼他要走?
又沒趕他!
“景爺,那個,要不你先回去?”陸星星小心翼翼的請求。
靳景白睨了他一眼,薄唇掀開,溢位低磁的聲音,淡淡的:“我們在這裡,太叨擾人家了。”
陸星星:“???”
我們?
就你一個啊景爺!
好生不要臉!
陸星星不走,靳景白也不動,白明柏雙目圓瞪,瞪著靳景白。
白知意在旁邊,也不敢說啥……
一時間幾人就這麼僵持起來。
直到陶清玉從廚房出來,才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準備吃飯了……小靳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坐下?快坐快坐,小玖,去給你靳叔叔倒杯水。”
幾次出事,靳景白都攬下,能完美解決,又對白知意和白玖好。
有擔當的女婿,哪個丈母孃不喜歡,陶清玉對靳景白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白玖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去倒水了。
白知意則嘴角一抽,小靳……
怎麼一股辦公室跑腿新人味……
好好的一個總裁,逼格瞬間降低,完美的被拉入了泥潭。
“伯母,我剛到。”靳景白並沒順勢坐下,而是看向白明柏,等他發話。
白明柏沒好氣:“坐!”
老婆都發話了,他能說什麼?
靳景白優雅的坐下,矜貴的氣質顯得不凡,進退有度,謙謙有禮:“那就多謝伯父伯母款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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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什麼,知意,快來端菜。”
陸星星:“???”
款待?
貌似只是讓你坐吧。
一看靳景白,他十分從容淡定,那強大的氣場,愣是讓人覺得沒問題。
景爺您這麼坦然真的好嗎?
沒看到您老丈人都被氣到了嗎。
白明柏能不氣到嗎,本來是想讓靳景白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結果他無視自己的不待見,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吃飯。
商人,果然都是工於心計!
氣得慌!
“那個,景爺,這樣不會顯得太叨擾嗎?”事實證明,陸星星十分嘴賤。
白明柏無比讚譽,小陸真是越來越得他心意了。
靳景白暗自冷笑,淡淡看了陸星星一眼,俊容平靜,只是那目光,寒涼得很,讓人打顫,淡淡應付:“身為伯父未來的女婿,我偶爾叨擾一兩次,有利於增進感情。”
陸星星感慨:景爺不愧能站在雲城商業界頂端,臉皮就是厚!
還厚出了不一樣的高度!
“景爺,你說得我都信了。”陸星星感嘆。
白玖把水杯遞給靳景白,嫌棄的瞥了陸星星一眼。
陸叔叔,你當真是絲毫沒有求生欲。
“老哥今晚又加班嗎?”白知意看了看時間。
陶清玉點頭,心疼又驕傲:“他說公司出了點問題,可能得忙一個月,外賣不健康,等會兒我去給他送個飯。”
白知意點頭。
蹭了一頓飯,靳景白不僅味蕾愉悅,心情更愉悅。
“靳景白,我有件事和你商量。”白明柏忽然開口,難得的主動和靳景白說話。
“白知意,你也過來。”
白知意把盤子一放,跟著走過去。
老父親有什麼事?
“小玖正處於成長階段,不能一直家教,他得去幼兒園認識朋友,我這幾天聯絡了一所學校,你們覺得怎麼樣?”
白玖聰明是好,但也太早熟,白明柏和陶清玉都覺得他過於沉悶。
得去外面接觸一些朋友,免得日後成了靳景白這個樣子。
沒錯,在白明柏心裡,靳景白就是個反面例子……
“伯父,可以把幼兒園的資料給我嗎?”靳景白並不反對這件事,相反,他正有此意。
之前是為了讓白玖避風頭,現在風頭已經過去得差不多,得讓他的生活進入正軌。
最重要的是,白玖的思維模式被亦洲影響過。
白明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要確認教學和安全,還算對他外孫上心,這一點,勉強滿意。
得到資料後,靳景白細細看了所有,並沒有立刻答應,俊容上是讓人放心的沉重、穩住,醇厚的聲音從薄唇裡溢位:“伯父,明天我去幼兒園看看後,再給您答覆。”
“好。”
白知意全程划水。
不是她想划水!而是完全插不上嘴!
不僅插不上嘴,還甚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