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羞愧?
“伯父,我也去了幾所幼兒園,教學條件、師資力量、環境都還勉強可以,離這裡也不遠……”靳景白報出雲城最好的幼兒園,對他覺得勉強可以的幼兒園,做出了分析。
這就是白知意羞愧的原因!
靳景白居然早就去幾所學校看過了,而她這個親媽,絲毫沒想到這件事……
白知意捂臉。
她實在太不稱職了。
白明柏都對靳景白另眼相看了,剛開始他以為靳景白是想藉機刷個好感。
但聽到後面,靳景白是真的上心!
這讓白明柏的心情,既欣慰又複雜。
欣慰靳景白能對白玖如果上心,複雜的是……
送走了靳景白,白明柏輕嘆一口氣:“小玖如果真的是靳景白的兒子,該多好。”
不是親生的都如此上心,如果是親生的,肯定會更好吧。
陶清玉聽著這話,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
是啊,如此有緣分,卻偏偏不是父子。
“要不你再去做次親子鑑定?帶著小玖去,去驗血,那些儀器,會出問題也不一定。”陶清玉莫名的就有些不甘心。
白明柏不贊同:“我知道你是可惜,但這麼做,小玖只會再難過一次。”
陶清玉嘆氣連連:“我也就是想想,睡吧睡吧。”
門外,氣呼呼的想來問罪的白玖,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動容,藍眸清澈,閃爍著期盼的精光。
對啊,儀器也會出問題的。
他和靳叔叔長得這麼像……
要不偷偷拔靳景白的頭髮,再去做一次?
白玖有些蠢蠢欲動,但幾秒後,他又遲疑了。
萬一不是呢……
白玖抿唇:“不是就不是,大不了就失落一點點。”
至少還有一點點可能!
第二天,白玖提出想和靳景白出去吃飯的時候,白知意是驚訝的:“你確定?”
兒子雖然不像以前那麼抗拒靳景白了,但也還是有些不待見。
排除這點,兒子可從來不是主動的人,現在居然主動要和靳景白去吃飯。
太奇怪了!
“嗯。”白玖彆扭的點頭。
“真的確定?”
“確定。”白玖不敢看白知意的眼睛,因為他別有所圖。
“好,下班我來接你。”確定兒子不是開玩笑後,白知意一口答應。
兒子和靳景白的關係又能更進一步了!
撒花!
靳景白知道這件事後,也是挑了挑眉,訝異了幾秒,俊容深沉,蔚藍色的雙目閃爍幽光:“季南,你說那臭小子在打什麼算盤?”
“這個……”季南不知道啊。
靳景白沉吟一聲:“你說他會不會把亦洲帶上?”
“應該……不會吧。”季南回答得很勉強。
小少爺的心思,他摸不清啊!
不過這次的事情,確實有幾分詭異。
靳景白冷峻的面龐浮現出思索,深邃的眼底閃爍睿智的光芒,修長的手指輕釦著桌面,十分有節奏。
那個臭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夜幕降臨。
靳景白和白玖對座著,兩人如出一轍的五官,一個俊美一個精緻得發萌,矜貴優雅,像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國王與王子。
只不過,兩人都心思各異。
“媽咪,我想和靳叔叔一起坐。”白玖忽然開口,稚嫩的聲音清脆動聽。
白知意再次驚訝:“好。”
換了座位,白知意狐疑的掃了一眼兩人。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靳景白眸子微微一眯,打量了一眼旁邊的小屁孩,眼底閃過幽芒。
沒帶亦洲,又突然和他如此親近……
白玖喜歡吃芝士牛腩,本來那盤菜放在他最面前,但位置一換,他就得站起來去夾。
小小的身子,十分費勁才夾到。
剛夾到,手裡的叉子就掉到了桌下。
他想去撿,但叉子掉在靳景白腳邊,他撿不到。
“靳叔叔,能幫我撿一下叉子嗎?”白玖掙扎了幾秒,不得不向靳景白求助。
靳景白凝視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彎腰:“好。”
他倒想看看,這臭小子想幹什麼。
剛彎下腰,靳景白就感覺一雙手在摸自己的頭,
“小玖,你幹什麼?”白知意懵逼了,這是在摸狗嗎?
白玖摸了幾把,都沒摸到一根頭髮,他暗自氣急。
都不掉頭發的嗎!
臉上卻是很平靜,稚嫩的聲音淡淡道:“聽說人到中年容易禿,禿了就不好看了,白女士你就可以換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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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意一臉無語,兒子你的角度真清奇。
“放心,他不掉頭發。”白知意嘀咕,“天天熬夜,居然不掉頭發,要不是摸過,我都懷疑是假髮了。”
靳景白看著二人,凝視著白玖,探究在眼底劃過。
白玖一臉理所當然,撇嘴:“看我幹什麼,我說的又沒錯,我媽咪是一朵花,不能插在禿了的牛糞上。”
白知意甚是欣慰,兒子鮮少誇她。
沒錯,她就是一朵花!
白知意驕傲抬頭:“兒子,你也是銀河系最靚的仔!”
白玖:“……”
五分鐘後,白玖的叉子又不小心掉了。
靳景白再次彎腰去撿。
但這次他的速度極快,沒給白玖出手的機會。
白玖有些小氣,他都已經準備硬拔了。
至於理由,隨便說他看靳景白不順眼就好了,反正他是小孩子。
沒錯,在有利於自己的時候,白玖同學還是很樂意承認,自己是個小孩子。
五分鐘後,白玖的叉子又掉了:“靳景叔叔,我叉子掉了。”
對面的白知意:“???”
是她眼花了嗎,怎麼好像是兒子自己扔的?
“服務員,拿新的。”靳景白淡定的喊來服務員,霸凜淡然的吩咐。
白玖氣得眼睛都紅了!
靳渣男,壞人!
靳景白親手將叉子遞給白玖,稜角分明的俊容帥氣得如天神,只是多了幾分冷峻,薄唇溢位低磁性感的話:“掉多少次都沒關係,幾個叉子的錢,我還是有的。”
白玖暗自咬牙。
兩人已經有些劍弩拔張了,連旁邊的季南都感覺到了。
但偏偏他們在白知意面前偽裝得很好,一個慈愛,一個乖巧。
“謝謝靳叔叔。”
“乖,不用客氣。”
對於這樣父慈子孝的場面,白知意甚是欣慰。
唯有季南:老子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