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數易其稿的過程……”
“一共修改了不止七遍，雖然比起其他同學前前後後改十多次的嚴謹認真，我這不值一提……”
“但，確實是可以讓大家看到，這篇論文，真的是我自己寫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會懷疑我……大概是因為，我從前成績實在太差了吧……”
溫婉婉說完，掩面而泣，渾身也在微微地抽搐顫抖著。
不清楚真相的人，還真的被她這個樣子唬住了。
“說不定她說的是真的呢。”
“對啊，第一次抄襲被抓包，誰還敢那麼大膽，再來第二次啊？”
“她之前確實做錯了，但是我看她這一篇論文，寫得還真是挺好的！”
“至於那篇一模一樣的……說不定就是如她自己所說，其實是別人抄她的吧？”
……
同學們議論紛紛，幾個不明真相的老師也開始嘗試著幫溫婉婉說好話：
“應學真老師，說不定真是誤會呢？”
“我看她哭得那麼可憐，真是覺得於心不忍。”
“畢竟也是讀了四年大學，馬上就面臨畢業了，要不，給她個及格吧？”
“我看她是知錯能改，大機率這次真是自己寫的吧……”
……
應學真教授聽完這些老師的勸說，卻是完全不為所動，反而，還拔高了聲調，臉上的怒容更甚：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不知道，她照搬的這篇論文，到底是誰的？”
“你們都沒看到，右邊那一篇論文，頁尾處寫明了出處、作者、成文的年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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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應學真教授這麼一說，所有人馬上忘記了說話，目光齊刷刷地投到投影屏上。
投影屏上的內容，已由溫婉婉的論文資料夾，轉成了應學真教授展示的兩篇一模一樣的論文。
大家睜大眼睛，仔細去看右邊論文頁尾的部分。
溫婉婉聽到應學真教授這麼一說，早已頭皮炸開，心跳瞬間飛快。
等她心驚膽戰地看清頁尾的內容時，現在不用裝了，渾身已經抖如篩糠。
只見那頁尾上寫著一行小字：
“文章摘錄自論文庫，作者：應學真。”
應學真？
應學真！
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面前這位滿面怒容的導師的名字嗎！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所有師生的目光又齊刷刷投到應學真教授的臉上。
應學真滿面怒容：
“沒錯！這就是我當年的本科畢業論文！獲得了優秀！”
天啊！
猶如原子彈爆發，所有人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片刻後，滿場都是譁然的聲音。
各種議論不絕於耳。
原來，真的就是應學真教授寫的論文！
大家再看年份，這一篇論文，發表於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按照時間推算，確實是應學真老師求學的時候！
這，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溫婉婉交出的所謂自己寫的論文，是她的導師應學真教授在十五年前寫的！
並且得到了優秀！
那麼剛剛溫婉婉說什麼？
她大言不慚地說這篇論文是她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並且自我評價說不夠優秀！
這不就是說，應學真老師這一篇論文，在她眼中不夠優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