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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南仁的過去

聽到南仁的話後,蕾婭臉上的憤怒和失望已經完全掩蓋不住了。

幾步走到南仁面前,然後,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南仁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事到如今還不放棄,你在想些什麼啊?笨蛋!”蕾婭帶著哭腔對南仁吼道。

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南仁看著蕾婭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溫柔姐呢?怎麼沒看到她?”南仁看著莫語,有些懷念的說道。

莫語對自己這個女兒和小輩也是沒什麼辦法,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自己只要在背後默默的支援女兒就好了。

“你溫柔姐陪人出門了,大概明天就會回來。除了蕾婭,這裡最惦記著你的可就是她了。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要高興壞了。”莫語有些懶散的說道。

“知道了,我去看看鈴音。”南仁站起身,打算離去,身後傳來莫語的質問聲。

“這樣真的好嗎? ”

頓了頓,沒有回答,南仁沉默的走出大廳……

“那個……”韓軒一頭霧水,聽得雲裡霧裡。反正就明白了一件事,南仁是個有故事的人。就跟自己一樣!嗯!跟自己一樣!

“那小子什麼都沒跟你說?”莫語問道。

“畢竟那時候沒什麼機會說,小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韓軒正色道。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莫語看著韓軒,目光有些玩味:“我記得,改寫法陣在你們人類當中,似乎只有倆個家族掌握了而已。”

是哪個王八羔子給世人留下了精靈族不諧世事的印象的?這踏馬的,怎麼會連這些事情都知道???

看著韓軒不知所措的樣子,莫語擺了擺手。

“你來自哪裡我倒是不介意,可以的話,別太靠近南仁。那孩子,別看現在這樣傻乎乎樂呵呵的,實際上就像刺蝟一樣,誰要是過度的接近他,是會受傷的,這是作為長輩,給你的一個忠告!”

感受到莫語話裡的沉重,韓軒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給莫語行了一個禮。

……

南仁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莫語的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的鈴音,心中的某個脆弱的地方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了一下。

南仁很清楚,這並不是自己對鈴音的感情。那彷彿心都要被撕裂的痛感,切切實實是鈴音引起的,但物件卻不是她。鈴音的捨身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斬開南仁心中那一層層鎖鏈。然後,無情的刺向那被包圍住的傷痕。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自己已經認為完全忘卻了的記憶,又紛紛浮現在腦中。但是現在的自己不需要那種軟弱的記憶!以自己如今這不堪的實力,連應付一個自主意識還不是很完全的魔劍都辦不到,更別提那件事了。 自己還欠了鈴音一條命,這條命可以說是目前為止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了,絕對不能丟掉!這條命沒了,一切都玩完了。所以南仁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這條命。

南仁坐在床前,抬起手理了理鈴音的紫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鈴音一直在沉睡著,但並不代表她失去了意識。

四周一片黑暗,什麼人都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

鈴音想大聲的呼喊,卻根本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似乎連時間的流逝都感覺不到,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鈴音卻感受不到任何的負面情緒。

在這片黑暗當中不知道待了多久,鈴音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些微弱的光芒,無意識的向著那片區域靠近。

然後——

黑暗被漸漸翠綠吞噬,鈴音下意識的閉起了眼。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乎在一片森林當中,連枝幹都是翠綠色的樹木充斥著鈴音的視野。

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

鈴音很不解,想四處走走,但是身體卻動不了。鈴音感受到了違和,說起來,自己有那麼高嗎?

“吶,我說。”有些稚氣的聲音從鈴音的下方傳來。

鈴音看了看下面,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火紅色的風衣似乎讓鈴音覺得有些熟悉。有些消瘦的面龐似乎自己也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身後揹著一把燃燒著火炎的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似乎這個揹著燃燒之劍的少年在跟自己對話?鈴音正打算出聲說些什麼的時候,意識到了一件事。

果然,自己依舊無法說話,只能用俯視的目光看著那個少年。

“這次似乎,很難平安的度過難關啊。這麼巧,他們就在莫叔出去的時候攻過來。雖然我也讓大家通知莫叔了,但是莫叔要趕回來至少也要三個時辰。我感覺這次是凶多吉少啊!”鈴音看著少年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說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話。

此時鈴音才發現,自己似乎是一棵樹?或者說,自己現在的視角是一棵樹的視角。面前的這個少年好像正在跟自己,也就是這棵樹說話?

“我不想把事情往最壞的一面想,但是這種“巧合”一樣的事件不得不讓我這麼想。沒問題的,蕾婭她們已經躲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沒事的,我不會讓他們靠近這裡一步的!賭上我南仁的信念!”

說罷,這個自稱的南仁的少年離開了這棵樹,走到了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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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南仁!!!

是南仁嗎???

鈴音這才發現,自己認識的南仁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些相似,南仁也有同樣的火紅色風衣。 但是南仁有條紅白相間的圍巾,這個少年並沒有。但是自己還是能夠依稀的從面容上找到許多南仁的特徵。

這麼說來,這個孩子是年幼時候的南仁?鈴音只能勉強的透過幾點來推測現在自己的處境。

第一,這並不是自己的夢還是什麼。而是被捲入到了什麼人的記憶裡去,這種他人的視角以及自己無法出聲和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第二,這很有可能是南仁的記憶或者說是和南仁共同的記憶,也就是這個視角的主人。

一棵樹的記憶?

鈴音感到有些荒謬,但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這些了。南仁的面前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人……

不,說是人,人類的頭上怎麼可能會長角?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紅瞳。這些並不是人類,倒是更像自己很久以前看到過一本古書的介紹裡的魔族一樣。頭有雙角,特有的宛如紅寶石一樣的瞳孔。擁有極其強橫的肉體,就算人類當中所謂的神兵利器也突破不了魔族的肉體防禦。而且魔族天生就可以驅使暗元素。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種族,但是大陸上基本上見不到魔族的蹤影。

魔族?南仁在等的就是這些魔族?

“喲呵,沒想到炎龍使也會來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啊。”領頭的一個中年魔族說道。

炎龍使?又是一個鈴音沒聽過的名詞。南仁被這些看似魔族的人稱作炎龍使嗎?

稍微有點中二氣息……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遠在大陸邊緣的魔族會來到大陸中央地帶的精靈一族棲息地?”南仁也反駁了一句。

聽著他們的對話,鈴音確確實實的明白了這些人都是魔族。而且這個地方竟然是精靈族的棲息地?鈴音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信息量太大,自己要好好處理一下。

領頭的魔族輕笑著說道:“我說我帶著這群小家夥們來散步,你信嗎?”

“當然不信,這個世上有誰散步還會全副武裝的像個獵人一樣?”南仁也笑了起來。

“那麼一定就是您在散步咯?”領頭的魔族說道。

南仁似乎懶得再跟他墨跡,拔出身後燃燒的劍,在面前斬出一道幾米長的劍痕。

“廢話少說,我希望你們就此止步,過了這條線。我可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

領頭的魔族聽罷,有些忌憚的退了幾步,神色有些瘋狂。

“我可以理解為,你身後那些老古董也要開始參與大陸上的事了嗎?”

“不,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行動。有什麼後果,我一人承擔。”南仁蓄勢待發,似乎很清楚這些魔族的德性。

聽完南仁這句話,領頭的魔族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伸出自己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殘酷的笑了起來。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把你撕成碎片,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你要是覺得辦得到,就來試試啊!!!”

“一小時之內,我要見到這所謂的炎龍使四分五裂的模樣!”

領頭的魔族話才剛說完,身後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就撲向了南仁,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這名魔族的爪子就到了南仁的脖子上。

但也就是在這一眨眼的時間,這名魔族以一種比衝出來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胸前還有著一道深可見骨傷痕,傷痕的四周還燃燒著火炎。 眼看就要嚥氣了,這名魔族的目光中還包含著不可思議。

好快!!!鈴音根本就沒有看清那名魔族的動作,更沒有看清南仁的動作。等意識到了,鈴音就看到那名魔族飛了出去。

南仁手持著炎劍,目光說不出的銳利。

“我說過了吧,辦得到的話!就來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