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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取經四人組

“我的名字,叫做——唐五藏!”推了推那副奇怪的黑色鏡片,高大威猛的暴力男如此平靜的自我介紹,完全無視楚白那快要下巴落地的震驚表情。

於是下一刻,原本就暈乎乎的楚白,立刻就有種直接頭暈目眩的感覺。他當然聽說過取經四人組的名號,傳說中的唐五藏唐大師,好像是那種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僧人,心地善良神情和藹,見到妖怪的時候只會大念阿彌陀佛……

可是再看看眼前,這位表情酷到不能再酷的黑麵酷哥,顯然是那種一拳就能幹掉一頭老虎的暴力傢伙,更不用說他的眼神都可以殺人了……開玩笑的吧!難道這傢伙在出家之前,是在哪座山上打劫為生的嗎?

不信!打死都不信!楚白忍不住暗自腹誹,心道如果你這種傢伙都可以是唐五藏唐大師,那麼站在你身後的那個英俊小白臉,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九戒?

“咦?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唐五藏倒是不由得有些驚訝,回頭指了指那個正靠在岩石上的年輕男人,若無其事道,“沒錯了!他就是我的二徒弟,豬妖豬九戒!”

我倒!楚白這次是真的踉蹌倒地了,他目瞪口呆的睜大眼睛,看著那個英俊到讓人羨慕妒忌恨的傢伙——那個帥氣的傢伙,身著寬袍大袖的青色唐服,腳踏著踢踏作響的高跟木屐,就那麼懶洋洋的靠在路旁岩石上,右手裡還提著一壺清酒,悠然自得的抬頭望著天空。

“所以,這就是豬九戒?”楚白只覺得頭昏腦脹,這個看上去很拉風的傢伙,真的就是傳說中那只又貪財又好色的豬妖……那什麼,請問你的豬頭呢,你的豬頭去哪了?

事實上,這傢伙還真的帶著一個豬頭,只不過那是一個粉紅色的豬頭帽,看上去更像是吉祥物。而此時此刻,他正一邊輕推著這個豬頭帽,一邊帶著懶洋洋的魅惑笑容,向路過的每一個女人打招呼——

“嗨!這位小姐,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為什麼我覺得你看上去這麼熟悉親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前世姻緣?”

“那什麼,親愛的美人,有沒有興趣來談人生談理想嘞?人生總是這樣的寂寞和煩惱,讓我們用這短暫的時間來交流,慰藉一下孤獨冰冷的心靈吧!”

“這位夫人,請允許我打擾你片刻!是這樣的,我是一個藝術家,我的工作就是發現並且欣賞美,事實上在看到您的一瞬間,我就覺得我已經找到了最美的……啊!”

轟的一聲,巨大的石頭突然從天而降,像是拍死蟑螂似的壓翻了豬九戒,於是整個世界都突然清淨了。唐五藏意猶未盡的拍拍雙手,一隻腳還重重的踩在石頭上,惡狠狠的教訓道:“混賬!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既然已經出家為僧了,就不許再調戲民女,懂嗎?”

不懂也得懂了!可憐的豬九戒在石頭下拼命掙扎,就像是一隻吃了毒藥的老鼠,只露出兩條腿拼命的抽搐,而且還有不明的紅色液體正在滲出……

“話說,這樣真的不會弄死他嗎?”楚白看得淚流滿面,忍不住戰戰兢兢道,“大師,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溫柔一點,雖然我覺得他確實很欠扁的樣子。”

事實證明,花樣美男的生命力通常都頑強得如同蟑螂,所以哪怕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豬九戒居然還能掙扎著站起來,並且第一件事就是取出鏡子,很認真的梳理著凌亂頭髮,直到確定自己的髮型沒有被弄糟後,他這才心滿意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已經笑容滿面的迎向楚白,並且隔著很遠就熱情的伸出手:“歡迎!歡迎!早就聽說過老白你的名字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老實說,你的衣服有點過時了,而且長得也不是很帥氣,可惜啊可惜!”

很好很強大!楚白忍不住翻翻白眼,一邊握了握那只遞過來的手,一邊面無表情的轉頭問道:“大師,如果我現在痛扁他一頓,你沒意見吧!”

“完全沒意見!”唐五藏推了推那副黑色鏡片,頗有同感的嘆了口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九戒其實也很可憐的,雖然他確實很英俊,不過只要遇到雨天……那麼,廢話少說,啟程!”

還真是乾脆利落,這位唐大師才說了兩句話,立刻就很隨意的打了個響指,當即扛起那柄沉重的銅質權杖,迎著朝陽大步向前行去。

“呃……難道沒有迎新酒會的嗎?”楚白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愕然無語,“怎麼說我也才新入夥,好歹也說幾句歡迎之類的話,或者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合作吧!”

“沒辦法,師父他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豬九戒輕輕的推了推豬頭帽,懶洋洋的回答道,“有的時候,哪怕是三更半夜,他也會突然決定啟程的!”

這麼說著,這師徒二人居然就這樣啟程了,輕鬆得不像是面對萬妖聚會的大危機,倒像是要去白骨山野餐似的……楚白怔了一怔,連忙抱著小果追了上去:“等等!等等!你們不覺得,還忘了什麼東西嗎?”

“有嗎?”唐五藏突然來了個急剎車,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周圍,終於露出幾分猶豫表情,“是吧!這麼說起來,好像是忘了什麼東西,不過到底是什麼來著……九戒,你覺得呢?”

“沒錯了,我也一直覺得好像丟了什麼,不過那到底是什麼來著?難道是行李,還是我們昨天新買的乾糧,又也許是白龍馬?”

如此如此如此,他們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把石頭什麼的都仔細翻過了,豬九戒甚至把九齒釘耙上的每個鐵齒都數了數,以此來確定沒有任何遺漏。

於是乎,楚白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幾乎是熱淚盈眶的提醒道:“話說,就算走了孫空空,你們好歹也還有三個人啊……所以,請問沙頭陀在哪?”

寂靜!詭異的寂靜!只有冷風捲起幾片落葉,輕輕的飄過!然後,唐五藏和豬九戒彼此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望向還站在遠處發怔的黑麵男子——

那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傢伙,相貌平凡身材平凡衣著平凡氣質平凡,只要丟進人群裡就會被淹沒掉,從剛才到現在的一刻鍾裡,他始終站在岩石旁沉默不語,安靜得完全失去了存在感……

下一刻,豬九戒突然很驚喜的衝了上去,滿面笑容道:“哈哈!老沙,原來你還在的啊,話說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害我們差點又把你給丟了。”

“什麼叫做又?”楚白忍不住拼命翻白眼,心道莫非你們已經丟過他很多次了,而且那家夥明明一直就站在那裡,為什麼大家都無視了他的存在?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家夥的存在感還真是糟糕啊,雖然一個大活人始終站在那裡,可是看上去就像空氣一樣沒差別……果然,果然不愧是取經四人組裡最弱的沙頭陀,簡直連半點戲份都沒有嘛!

事實上,就連正在楚白頭頂飄啊飄的玄冥宮,也忍不住吐槽道:“我敢打賭,就算我們真的遇上萬妖聚會,大家全都死光光了,沙頭陀也還是會安然無恙……嗯,只要他舉起“路過”的牌子就行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至少在沙頭陀加入之後,新版的取經四人組終於拼湊完畢,於是伴隨著唐五藏輕輕打了個響指,取經四人組就此再度上路,朝著白骨山的方向緩緩行去。

一路行去倒也算是暫時平安無事,唐五藏騎著他的那匹白龍馬,後面跟著悠然自得倒拖著釘耙的豬九戒,然後是挑著行李再度被徹底遺忘的沙頭陀,而因為頂替了孫空空的角色,楚白不得不揹著依依呀呀的小果,在隊伍的最前面開路。

“所以說,你的這位小師妹,就是你將來的……”在得知小果的身世後,唐五藏他們不由得滿臉古怪,緊接著又對楚白表達了深切的同情,“不容易啊!難怪你臉上的黑眼圈這麼重,難道每天半夜都要起來餵奶換尿布?”

豈止啊!被提到傷心處,楚白不由得淚流滿面——白天要揹著小果養家餬口,晚上要給她講故事玩遊戲,半夜還要起來換兩次尿布喂一次牛奶,偶爾小果有個頭痛腦熱的,還要衣不解帶的伺候上幾天……

“我突然覺得,我出家當和尚是很正確的選擇!”聽到養孩子這麼麻煩,唐五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只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如同觸電似的猛然抬頭:“妖氣!好重的妖氣!”

剎那間,當取經四人組轉過彎路,驟然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座光禿禿的山崖——完全由岩石構成的山體,光禿禿的沒有任何草木,卻又泛著類似於白骨的慘白色,而在山崖頂端的圓形洞口中,正噴發出數千道煙柱似的妖氣,將方圓數十裡盡數籠罩在內。

“看來,太白金星說的沒錯,果然有很多妖魔聚集在這裡!”楚白微微露出警惕的神色,但讓他迷惑不解的是,為什麼這些妖魔都扔下了自己的巢穴,反而在這白骨山聚齊起來,難道只是為了吃唐僧肉那麼簡單?

“想吃貧僧?沒那麼容易!”唐五藏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推了推那副奇怪的黑色鏡片,據說這是他經過某個國家時買來的寶物,名字叫做仙墨晶鏡,簡稱為墨鏡,能夠讓他清晰看到遠處的情景。

比如此刻,在藉助墨鏡眺望了片刻之後,唐五藏突然微微皺起了眉頭:“真奇怪!在哪幾千道妖氣中,有一道妖氣顯得特別的強盛,但是又好像被其他妖氣隱藏……等等!他們來了!”

誰來了?楚白不由得微微愕然,但就在下一刻,他立刻就明白了——剎那間,伴隨著響徹山谷的號角聲,成百上千的妖魔從白骨山上怒吼衝出,匯聚成狂潮巨浪似的黑色陣列,朝著這邊洶湧而來。

這些妖魔全都顯得面目猙獰,有的是獸首人身獠牙鋒銳,有的是背生雙翼騰飛在空中,還有的乾脆保持著野獸的外形,卻又很詭異的筆直站立著奔跑,並且用兩條前爪揮舞著各種古怪兵器。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雖然看上去如此凶神惡煞,可是這些妖怪的穿著打扮卻實在是很落魄——破破爛爛的鎧甲,生鏽發黴的兵器,甚至還有些面黃肌瘦,就像是一群餓了很久的難民……

僅僅片刻之間,它們就已經越過了數百丈的距離,甚至讓地面都劇烈震動起來,帶頭的那只魁梧牛妖,更是揮舞著一柄巨大的戰斧,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上啊!上啊!兄弟們並肩上啊,抓唐僧換靈石,先到先得!”

伴隨著他的振臂一呼,那些妖魔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滿面狂熱的叫嚷起來:“百萬靈石!百萬靈石啊!抓住唐僧,大家這輩子都不用拼命了,吃香的喝辣的,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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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楚白聽得瞠目結舌,忍不住滿臉古怪的轉過頭,看了看同樣目瞪口呆的唐五藏他們,“那什麼,此時此刻,老唐你有什麼感受嗎?”

能有什麼感受?唐五藏他們面面相覷,只覺得滿頭霧水,豬九戒更是推了推豬頭帽,忍不住嘀咕道:“奇怪了!我記得以前那些妖怪來搶師父,都是想要吃了唐僧肉後能夠長生不老,怎麼這些妖怪卻要拿師父去換靈石?”

“也許他們終於意識到,錢才是最重要的東西!”玄冥宮隨口回答,卻又突然頓了一頓,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我突然覺得,既然老唐值百萬靈石的話,不如我們直接綁了他交給那些妖怪,然後大家五五分成?”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楚白不由得怦然心動,卻還是無奈的嘆氣道:“算了!雖然我也很想了,不過出來做買賣的總歸要誠信,所以……”

這一刻,迎著如同潮水般洶湧撲來的妖魔鬼怪,楚白只能摘下背後的赤紅葫蘆,咬緊牙關向前踏出:“收錢辦事!老唐你們先閃,我來想辦法擋住……呃?”

話音未落,一陣風聲呼嘯而過,楚白愕然無語的抬頭望去,頓時就五雷轟頂了。

就是這麼轉眼間,唐五藏居然已經騎著那匹白龍馬,戴著墨鏡揮舞著銅質權杖,殺氣騰騰的直衝上去:“阿彌那個陀佛!你們這些妖孽,全都給貧僧下地獄——去!死!吧!”

吼聲如雷,權杖揮舞橫掃如同風車,殺氣爆發捲起漫天塵土,唐五藏就如同一騎當千的上古名將,直接撞進了成百上千的妖魔陣中,所過之處群妖望風披靡,不知有多少倒黴的妖怪被他擊中,慘叫驚呼的倒飛出去。

暴力!太暴力了!在這些妖魔的驚恐視線中,唐五藏殺得興起乾脆撕開袈裟,露出極其堅硬發達的肌肉,緊接著又不知從哪變出另一根權杖,兩根齊舞橫掃全場,嘴中還發出古怪的聲音:“阿扎!阿扎!阿扎~~~~~~~~”

香蕉你個菠蘿,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來著?楚白在旁看得瞠目結舌,張大的嘴巴都可以吞下一頭牛了——那什麼,似乎咱家接到的任務,是要保護唐五藏來著,可是這傢伙居然這麼暴力兇猛……呃,到底是誰保護誰來著?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豬九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道,“你知道的,我家師父向來都是這麼衝動,不過他也不會衝動很久的,因為……時間快到了!”

“時間?什麼時間?”楚白不由得一怔,但他立刻就明白了,就在這麼短短一瞬間,原本正在妖魔群中大殺四方的唐五藏,突然毫無徵兆的伸長脖子,像只待宰的公雞似的慘叫起來:“救命!救命!”

我倒!楚白忍不住一個踉蹌,心道老唐你搞什麼鬼來著,明明是你追殺得一群妖怪東奔西跑,居然還好意思邊揍人邊喊救命?

可是更古怪還在後面,跳著腳大喊救命的唐五藏,突然倒拖著權杖一路狂奔逃跑,可問題是他現在陷在一群妖魔鬼怪的包圍圈裡,哪裡還跑得出去,於是乎……

“可惡啊!你這死光頭,剛才揍我們揍得很開心是吧!”捂著折斷了一半的牛角,那只帶頭前來的牛妖滿面怒容,帶著那群鼻青臉腫的妖怪,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很好,這次輪到俺老牛揍回來了,一定要揍得你滿臉桃花開,連你媽媽都認不出你!”

這一刻,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妖怪,唐五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緊接著他立刻極為識趣的慘叫起來:“救命!救命!徒兒,風緊扯乎,快救我……靠!不許打臉,貧僧靠臉吃飯的啊!”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慘呼聲夾著怒吼聲咆哮聲重擊聲,可憐的唐五藏就這樣被群妖給淹沒了,只能遠遠看見漫天塵土飛揚,卻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

目瞪口呆啊!楚白在遠處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咱家的眼睛難道突然出現幻覺了,為什麼剛剛還彪悍得一塌糊塗的唐五藏暴力男,現在卻被集體群毆成了落湯雞來著?

“這個嘛,說來話長了。”豬九戒顯然已經見多了這種場面,見怪不怪的輕描淡寫道,“這麼說吧,我家師父在離開東土的時候,曾經得到佛國賜下的神通,因此能夠變得很強很暴力,不過問題在於……”

不過問題在於,他的這種很強很暴力,僅僅能夠維持一瞬間,所以每次爆發了短短幾分鐘後,可憐的唐五藏就會變成小綿羊……而更糟糕的是,因為性格上的衝動,他經常打著打著就會忘記時間,然後就被一群妖怪生吞活剝了!

開玩笑,這樣也行?楚白聽得難以置信,又看了看還在煙塵沸騰的遠處,似乎隱約還可以聽到唐五藏在堅持不懈的喊救命:“這還真是夠可憐的!不過,我們難道什麼都不做,你們兩個不用去救師父的嗎?”

“放心!這群微不足道的妖兵,儘管交給我來處理!”豬九戒輕輕搖了搖手指,神情自若的向前踏出——剎那間,玄青色的強光驟然暴漲,將他的周身籠罩在內,更爆發出令人顫抖的可怕氣勢!

下一刻,展露出真正實力的他,突然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狂奔而出,沿途帶起肆虐的沙塵風暴,剎那間就已掠過數十丈的距離。

“這傢伙……原來這麼強悍!”楚白不由得微微動容,下意識的仰頭望向天空——似乎感應到激戰即將來臨,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就聚集了黑壓壓的烏雲,看起來隨時都會降下傾盆大雨。

幾乎在同時,察覺到身後的可怕威勢,那群正在圍攻唐五藏的妖魔鬼怪,頓時很整齊的驚愕轉頭望來,更有不少妖怪露出幾分恐懼的神色,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沒用的!現在才想逃跑,未免也太晚了吧!”豬九戒輕輕揚起嘴角,呼嘯的鐵拳帶著風聲驟然轟出,如同劃破陰暗天穹的雷霆,“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就是惹怒我的後果,全都給我去……呃?”

就在這一瞬間,烏雲密佈的昏暗天空中,第一滴雨水終於滑落了下來,而且準確到像是預備了很久似的,恰好瞄準了正愕然抬頭的豬九戒——

滴答!清脆的聲響還未落下,豬九戒滿臉驚慌的慘呼一聲,倒像是突然被重錘砸中似的。緊接著,在他砰然倒地的剎那間,一股煙霧突然瀰漫騰空,將他的身形完全籠罩在其中。

這是什麼狀況?楚白不由得愕然無語,只是下一刻,等到他看清煙霧散去後的情景時,卻突然就瞠目結舌了:“這是……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