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大宗師，放在江南省，是一等一的天才人物。但放在中州那種地方，只能算是勉強入眼，連不錯都算不上。所以，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你還要厲害的人。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
陳遇緩緩說著。
夜雲也在仔細地聽著，腦袋低垂，有些羞愧。
陳遇看著他，說道：“不說小啞，光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有一人，十七歲便達到了先天頂峰，距離混元歸虛只有一步之遙。在她的面前，你能算是天才嗎？”
夜雲苦澀道：“的確算不上。”
陳遇感慨道：“所以啊，不要驕傲，不要自滿。武道之路，漫長且艱辛，忐忑且崎嶇，需要懷揣敬意，謙卑而行。我還是那句話，年輕人，氣盛是好事，但鋒芒太盛，便容易折斷。你天資尚可，但心性尚缺磨礪。這樣吧，你留在京州這邊，每個星期來挑戰小啞一次。”
“挑戰……她？”夜雲偷偷瞥了小啞一眼，眼神中有些敬畏。
顯然，剛才的一戰，令他心有餘悸。
陳遇見狀，說道：“所以才說你的心性尚缺磨礪啊。身為武者，就要有一顆堅韌不拔的武心，更要有一顆勇往直前的武膽，即使面對比自己更強之人，也要有足夠的勇氣出拳。”
夜雲似懂非懂地點頭。
陳遇話音一轉：“不過以你的實力，的確贏不了小啞。”
“……”夜雲苦笑不已。
“這樣吧。”陳遇看到小啞，“小啞，他來挑戰你時，你站著不動，再讓他一隻手。”
小啞點頭，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夜雲則神色尷尬。
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陳遇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想要別人瞧得起你，首先你得拿出讓別人瞧得起的實力來。現在的你，有這種實力嗎？”
夜雲低頭，羞愧無語。
陳遇說道：“既然想追求武道的更高峰，就不要執著於一些無謂的尊嚴。總之，從下星期開始，你每個星期來挑戰小啞一次，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將小啞逼得挪動腳步了，才有讓我正視你的資格。”
夜雲點頭：“知道了。”
陳遇左手一翻，拿出一個小瓷瓶，丟給夜雲。
“瓷瓶裡面，有五顆丹藥，回去之後，七天服用一次。”
“多謝陳爺。”
夜雲趕緊道謝。
陳遇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回去吧。”
夜王一拱手：“那我們就告辭了。”
陳遇說道：“記得處理何家的暗樁。”
夜王咧嘴一笑：“陳爺儘管放心，我保證，三天之後，何家的暗樁一個不剩。”
“那就好，走吧。”陳遇隨意揮了揮手。
夜王帶夜雲離開。
兩人離開別墅後，做上了車子。
司機在前面開車，兩人坐在後座上。
夜雲心有餘悸地說道：“那個小啞巴真是太……”
他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無比冰冷的目光，令他寒毛直豎。
夜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遜遜地看向夜王。
夜王冷然道：“小啞巴？小啞巴是你能叫的嗎？”
夜雲縮了縮腦袋，嘀咕道：“這裡又沒有外人……”
夜王低喝道：“這是有沒有外人的事情嗎？你對待一個比你還強的強者，就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嗎？”
夜雲有些不忿地說道：“可她只是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又怎麼樣？人家輕而易舉地把你打得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
夜王目光冷厲，語氣森寒地說道：“就因為人家是小姑娘，所以你就看不起人家？那你自己呢？連小姑娘都比不上的你，算什麼東西？垃圾而已！你區區一個垃圾，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人家？呵呵，陳爺說的沒錯，夜雲啊夜雲，你的心性果然欠缺磨礪。剛才經歷了那種慘敗，竟然還有臉這麼說話，真是令我失望，失望透頂啊！”
夜雲咬著嘴唇，不說話。
夜王靠在椅背上，不去看身邊的夜雲，而是看著車窗外不斷流逝的風景，眼神深邃，輕聲說道：“我會在這附近準備一棟房子，你就搬去那裡住。從今天開始，閉關修煉，按照陳爺的吩咐，一個興趣服用一顆丹藥，然後去挑戰小啞小姐。從明天開始，我會讓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除了吃喝拉撒和修煉之外，不許做其他事情，更不能外出。總之，一切娛樂事項全部禁絕。”
夜雲急眼了：“這怎麼行？”
夜王冷冷說道：“這怎麼不行？”
夜雲縮了縮腦袋：“我會悶死的……”
夜王冷然道：“那你就去死好了，省得留下來讓我操心。”
夜雲可憐兮兮地說道：“可是……我新教了一個女朋友，如果不理她的話，她會和我分手的。”
提起這個，夜王就勃然大怒：“又是新女朋友？一年到頭，你到底要換幾個啊？”
夜雲摸了摸鼻子，說道：“不多，今年才是第十八個而已。”
“滾！”夜王大怒，呵斥道：“總之，在你沒有逼得小啞小姐挪動腳步之前，別說女朋友了，就連一隻母螞蟻，你也休想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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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張大嘴巴：“這也太絕了吧？”
夜王眼神冰冷地盯著他，冷然道：“再囉嗦的話，你會見識到更絕的手段。”
“好吧……”夜雲縮了縮腦袋，有些畏懼。
因為他知道，夜王這次是認真的，絕不是像以前那樣，說說而已。
看來這段時間，真的要禁慾了。
想到這裡，夜雲就感覺有些蛋癢。
他好歹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啊，沒有妹子給他發洩，可是會憋壞身體的，難道真的要自己解決？這也太悲慘了吧？
“唉。”
夜雲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過還好，只要將那個小姑娘逼得挪動腳步就行了。
想到這裡，夜雲的精神一下子又振奮起來。
不就是逼一個小姑娘挪動腳步嘛。
多簡單的事情啊！
不用多久，下星期就能高興！
夜雲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畢竟，從小到大，他想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失敗過。
這一次，肯定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