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傷石,這個名字有點怪,但基本符合邏輯。
靈石與空氣接觸,會慢慢被腐蝕同化,變成靈氣消散在天地間。
同時,被那些靈氣滋潤的話,傷勢會好得很快,還讓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陳遇的心中有些興奮,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問道:“這東西是怎麼得來的?”
邵晴說道:“這是我們組織的稀罕寶物,只有核心成員才有機會得到,並且每人在三年內只能領取一顆。”
“我上次見你時,你身上並沒有這個東西。”
“那是我同志的,當時我因為連續躲避晝鴿追殺的緣故,休息不太好,導致精神萎靡。和同志接頭後,我特意問他要了化傷石,用來提神醒腦。”
“……”
陳遇稍微無語了一下。
好好的靈石,竟然被用來提神醒腦,真是暴遣天物啊。
要知道以地球目前的情況,靈石這東西是用完一顆就少一顆的,難以再生,很是稀罕。
不過——邵晴所屬的那個組織竟然有靈石,而且好像數量不少的樣子,這大大出乎了陳遇的意料。
這一刻,他心動了。
靈石,對低等級的修真者來說,是最具備誘惑力的寶物,連陳遇也不能免俗。
他想了想,沉聲道:“說了那麼多,我還不知道你隸屬於什麼組織呢。”
邵晴搖頭:“抱歉,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聽。”
陳遇眯起了眼睛。
這時,邵晴說道:“如果你對化傷石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向組織申請給你。”
陳遇笑了起來:“哦?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邵晴咬牙道:“只要你護送我前往一個地方,一切好說。”
“什麼地方?”
“京州向南三十公裡,有一座烏巖山,就是那裡!”
邵晴露出了哀求的神情,可憐兮兮地看著陳遇。
她見識過陳遇的厲害,在小巷內,短短幾秒鐘內就滅殺了晝鴿組織的兩個天字號殺手,這種實力,簡直用驚世駭俗的來形容。
邵晴說道:“求求你,只要你將我順利護送到烏巖山,我們組織一定會重謝你,無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聽那語氣,她真的很迫切要到達那個地方。
陳遇淡淡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晝鴿為何會大張旗鼓地追殺你呢。”
邵晴的眉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動靜極小,然後說道:“因為我在他們組織裡臥底了三年時間,知道很多他們的事情,所以他們想殺我滅口。”
陳遇似笑非笑地說道:“為了一個臥底,他們會如此大張旗鼓?甚至派出數名武道大宗師?”
邵晴咬牙道:“我還盜取了晝鴿的一份重要機密,但具體是什麼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我也沒什麼興趣。”陳遇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著。
邵晴急眼了:“別啊,請你一定要幫我,只有你才是那個人的對手。”
“那個人?”陳遇挑了挑眉毛。
“沒錯,就是殺掉我數名同志,在我身上留下了三道傷口的那個人。”
“誰?”
“晝鴿天字第一號殺手——劉一刀!”
“嘖嘖,這名字真不怎麼樣。”陳遇感慨著。
邵晴苦笑道:“名字雖然不怎麼樣,但他的實力是實打實的。之前來接應我的同志中,就有一名大宗師級別的武者,但在他手中,卻連三刀都頂不住,直接被砍掉腦袋,十分殘忍。”
陳遇露出誇張的表情:“哇,那我護送你,豈不是很危險?”
邵晴說道:“但你也很厲害不是嗎?你能擊敗兩名天字號殺手,便是實力的象徵。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跟組織申請。”
陳遇翹起嘴角:“如果我要錢呢?”
“一億?兩億還是三億?”邵晴毫不遲疑地說道,“只要你送我到烏巖山,那麼一切都好說。”
“你們反悔怎麼辦?”“
“那你可以當場殺掉我!”邵晴擲地有聲,一臉的正氣凜然。
陳遇沉吟了一下:“你們組織中有多少化傷石?”
“這個……”邵晴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有好幾十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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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乾脆道:“那我要全部的化傷石!”
“這——”
“如何?”
邵晴一咬牙:“好,我可以代表組織答應你!”
其實她的內心有些疑惑。
眼前這個青年為何會如此執著於化傷石呢?化傷石雖然珍稀罕見,並具備各種神奇的功效,但終究只是一顆會氧化的石頭而已,療傷也是緩慢性的,比真正的藥物好不了多少。
這種石頭,不太好用,棄之又可惜,屬於雞肋型的。
陳遇執著於此,讓邵晴覺得有古怪。
但這個古怪,立即被她拋在腦後。目前當務之急是去到烏巖山的據點,讓自己逃脫晝鴿組織的追殺,其他任何事情或東西都是次要的。
邵晴沉聲道:“等我再一點傷,就出發前往。”
“可以。”陳遇應承了下來,為了靈石,當一回保鏢也沒什麼。
邵晴想了想,說道:“但你一定要做好準備,那個晝鴿天字第一號殺手估計就守在烏巖山附近,想要到達那裡,必須過他那關。”
陳遇眯起眼睛:“那他為何不直接殺上烏巖山?”
邵晴說道:“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我不便跟你講清楚。”
“好吧。”陳遇也沒有再追問,不過他的內心倒是泛起了不少興趣。
那個組織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它又為何會擁有靈石?
想到這裡,他的心思就開始活絡。
這時,邵晴忍痛從床上站起來,說:“能借一套你的衣服嗎?我的已經不能穿了。”
“可以。”陳遇隨便找了一套衣服丟給她的。
她進入浴室,開始清洗身上的血漬。
只不過,當浴室門關上,陳遇看不到她的時候,她那楚楚可憐的面容就陡然一變。
變得冰冷,殘酷,無情。
眼中更露出了算計的光芒,閃爍不定。
但與此同時,浴室外的陳遇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輕輕呢喃道:“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能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