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前,有一棵老槐樹。
陳遇坐在樹幹上,輕輕晃動小腿。
時不時看向前方的院子,臉上有一絲憂愁。
院子裡面,清幽安寧。
卻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
沐青魚等人進入房間之後,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還是沒有動靜。
陳遇嘀咕道:“不會在裡面打起來了吧?”
剛說完又搖搖頭,把這個想法給打消。
沐青魚和王奕可都是那種很剋制的人,絕對不會做出打架這種事情來。
甄安靜雖然是個暴力狂,但這又不關她的事。
陳遇半彎著腰,託著下巴,眉頭皺得更深了。
真是的,那明明是他的院子,為什麼他只能看,不能進啊?
“唉。”
陳遇嘆了口氣,忽然對著空氣說道:“出來陪我聊聊天?”
這時,槐樹後面走出來一道身影。
正是一直藏匿起來、暗中保護沐青魚的劉一刀。
他站在樹下,朝陳遇彎腰行禮:“主人。”
陳遇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你說她們會不會打起來?”
劉一刀搖頭道:“我覺得不會,至少……青魚小姐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
陳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正解。”
內心的一點擔憂,都煙消雲散了。
剩下來的只有疑惑。
“可她們在裡面已經待了十幾分鍾,到底在談些什麼呀?”
“額……我也不知道啊。”
陳遇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挺風流的嗎?會不瞭解女人的心思?”
劉一刀可是有著用一天晚上就把酒店前臺妹子泡到手,然後滾床單的華麗戰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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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當時還很吃驚來著。
可劉一刀卻很淡然地說道:“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我只瞭解其中一種。而青魚小姐,以及那位王奕可小姐,屬於另外一種。”
陳遇詫異道:“你瞭解哪種?”
劉一刀說道:“喜歡錢的那種。”
“……”
陳遇很無語。
劉一刀說道:“喜歡錢的女人,通常只有一種心思,所以很容易猜透。”
陳遇好奇地問道:“哪種心思?”
“就是喜歡錢啊,把錢給她,就行了。”
“好吧,當我沒問。”
陳遇翻了個白眼。
劉一刀說道:“主人真想知道她們在談什麼?”
“廢話。”
“那您偷偷去聽一下不就知道咯?”
“偷聽?那可不行。”
陳遇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為什麼不行啊?以主人您的實力,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這不是被不被發現的問題,而是——我不是那種人,懂吧?”
劉一刀很乾脆地搖頭:“不懂。”
陳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所以你才單身。”
“主人您說錯了。”
“嗯?”
“我並不單身,事實上,我有七個相好的。”
“……”
陳遇的嘴角抽了抽,然後問道:
“偷偷摸摸?腳踏七條船?”
劉一刀搖頭:“我雖然是腳踏七條船,但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哦。她們也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
陳遇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她們沒打起來?”
“沒有。”
“哈,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有一手。快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額,我之前說過了呀。”
“你哪有說過?”
劉一刀很認真地說道:“給錢,只要給錢,啥都好說。她們有了錢,才不管那麼多呢。”
“……”
陳遇沉默了。
良久——
“你就不怕他們出軌?”
劉一刀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刀,搖頭道:“不怕。”
陳遇頹然了:“好吧,我就不該問你的,問你也是白搭。”
雖然不太瞭解沐青魚她們的心思,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
如果他敢衝進去,說一句“別吵架了,我給你們錢”的話,迎接他的肯定不是笑臉,而是一通暴揍。
“唉,搞不懂!”
陳遇拍了拍腦袋,索性不再去想了。
女人心,捉摸不透。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
院子裡的房門開啟了。
沐青魚和甄安靜走了出來。
看起來很平靜。
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兩人一邊走出院子,一邊在說著些什麼。
“青魚,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怎麼看那個女的呀。”
“王奕可嗎?嗯……挺好的一個女孩,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喜歡上了一個笨蛋。”
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走出院門。
陳遇忍不住插嘴道:“說誰是笨蛋呢?”
說著,從樹幹上跳下來。
沐青魚瞥了他一眼:“哎呀,原來你在這啊?”
陳遇沒好氣地說道:“不然我能去哪?”
“去死呀,我覺得地獄挺適合你的。”
“……”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挺適合。”
陳遇瞪了一眼在旁邊哈哈大笑的甄安靜。
這傢伙,不幫忙說兩句好話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可甄安靜笑得很燦爛,根本沒將陳遇的“兇狠眼神”放在心上。
陳遇無奈了。
這幾個女人,根本不怕他啊。
沐青魚問道:“我們買回來的衣服呢?”
陳遇頹然地指了指隔壁院子:“放在你們房間門口那裡。”
“嗯。”沐青魚點點頭後,拉起甄安靜的手臂往旁邊院子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安靜我們走,別理這個傢伙。”
陳遇撓撓頭,有些尷尬。
自己好像被討厭了啊。
甄安靜也被拖著走了。
但臨走的時候,她扭過頭來,朝陳遇做了個鬼臉,看上去心情不錯。
陳遇嘆了口氣,進入那個屬於自己的院子。
推門,進入房間。
坐在沙發上的王奕可扭頭看來。
“哎呀,你終於回來啦?”
“終於回來啦……個錘子啊!我早就回來了,是你們一直不讓我進來好不!”
王奕可歪了歪腦袋。
“有嗎?”
“廢話!”
“嘻嘻,我忘記這件事啦。”
“……”
王奕可笑容燦爛。
陳遇很是無語,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似無心實則有意地問道:“你們剛才聊什麼了?”
王奕可眨了眨眼睛。
“你想知道?”
“額……也不是太想了,但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還是可以聽一聽的。”
“嘖。”
王奕可輕輕咂舌。
陳遇惱怒道:“嘖什麼?”
王奕可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真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