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不坦率啊?我又坦又帥好不!?”
陳遇不服氣地說著。
王奕可根本沒有跟他爭辯的意思,擺擺手,很隨意地說道:“是是是,你說是就是吧。”
“切~~”
陳遇撇撇嘴,繼續追問道:
“你們到底談些什麼了?”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我現在有點想了。”
“哦——”
“快點說呀。”
“我們談的是——”
王奕可故意拉長的音調。
“嗯嗯。”
陳遇伸長脖子,讓耳朵靠得更近一些,做出聆聽的姿態。
結果,在他滿懷期待的情況下,王奕可突然展顏一笑,吐出兩個字——
“秘密。”
“靠!”
陳遇傻眼,有些惱怒地說道:
“你在耍我呢?”
誰知王奕可完全不否認,還很認真地點點頭:“對呀,我就是在耍你呀。”
“可惡,一個兩個都這樣!”
陳遇恨得咬牙切齒。
王奕可從沙發上站起來。
“總之,就是秘密。你問一百次,還是秘密。”
“……你去哪裡?”
“上廁所,你要一起來嗎?”
“滾滾滾,自己去!”
“呵呵呵呵——”
王奕可帶著悅耳的笑聲,進入了洗手間。
陳遇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小啞剛好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拿著一瓶牛奶,用吸管慢慢喝著。
陳遇眼睛一亮,朝她招招手。
小啞不明所以,但還是走了過去。
陳遇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小啞啊,剛才那三個姐姐在這裡說了些什麼?”
小啞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小啞伸出兩根手指頭。
示意是第二種。
陳遇的嘴角扯動了幾下,用很誘惑的語氣說道:“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帶你去買很好看的新衣服哦。”
簡直是在哄小孩子。
可事實上,小啞就是小孩子。
當然,如果是其他人來哄的話,小啞肯定一個白眼丟過去,鳥都不鳥。
但陳遇不同。
一聽到陳遇要帶自己去買好看的新衣服,小啞有些心動了。
陳遇趁熱打鐵,繼續誘惑道:“還有很好吃的零食,小吃……”
小啞更心動了。
但她想了想後,還是搖頭了。
陳遇臉一扁。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呀?”
小啞用右手打了幾個手勢。
意思是說——她答應過那三個姐姐,不告訴你。
還有——做人要說話算數,這是你教給我的道理。
“……”
陳遇頭一次有一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的感覺,很是無奈。
最終,小啞還是不願意說。
王奕可那邊更不用想了,守口如瓶。
陳遇無奈了。
那三個女人到底談了什麼呀?
不過還好的是——
事情似乎並沒有變糟糕。
反而有種好轉的跡象。
嗯……是自我安慰嗎?
……
幾百公裡外的原始叢林。
逆龍盟的人再次聚合在一起。
南之狡雀將手按在黃庭觀主的背部,內勁一吐。
雄渾元氣湧入黃庭觀主的體內,幫他衝脫氣海的禁錮。
“噗——”
黃庭觀主吐出一口鮮血。
臉色微微蒼白。
但他捏了捏手掌後,一股強悍的氣息升起。
顯然是修為恢復了。
南之狡雀遞給他一瓶丹藥。
黃庭觀主也不囉嗦,開啟瓶塞,倒出一顆後,服下。
臉色稍微好轉了些。
但依然是蒼白。
南之狡雀問道:“傷勢怎麼樣?”
黃庭觀主苦笑道:“根基受到重創,起碼要修養一年才有完全恢復的可能。不說這個了,溫正鴻怎麼樣了?”
旁邊的日聖使大笑道:“他?被老子一拳頭打死啦!”
黃庭觀主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
南之狡雀沉聲道:“是你的大弟子赤命用特殊方式聯絡了我們,說是有意外發生。盟主以防萬一,派我們帶人前來。也幸好盟主深謀遠慮,我們才得以及時趕到,在這裡截住溫正鴻。否則出了這片通訊隔絕的原始叢林,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黃庭觀主苦笑道:“原來是赤命啊,他沒死就好。”
“他只是通知我們事情有變,沒有說明具體情況。你在這裡剛好說清楚,事情怎會演變至此?黑袍金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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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金剛……他……死了。”
黃庭觀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個噩耗說出了口。
南之狡雀的臉色霍然大變。飛
就連日聖使的眼中也迸發出冷冽的寒光。
“到底怎麼回事?黑袍乃是八大金剛之一,絕對的混元歸虛強者,再加上你的配合,對付溫正鴻是沒有問題的。他為什麼會死,你又為何被擒?”
日聖使也冷哼一聲,譏諷道:“你不是自詡在黃庭山上無敵手嗎?不是信誓旦旦地向盟主保證,佈下了必殺之局,一定可以抹殺掉搖光小隊嗎?現在竟淪落到這種下場,真是廢物!”
黃庭觀主咬緊了牙關,眼中流露出瘋狂的恨意。
“計劃原本是很順利的,可千算萬算,老道算漏了一個人,一個活該被千刀萬剮的人!”
南之狡雀皺起眉頭問道:“誰?”
黃庭觀主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名字:“陳——遇!”
“陳遇……有點耳熟。”
南之狡雀陷入了沉思。
日聖使直接冷哼道:“沒聽說過!”
黃庭觀主咬牙切齒地說道:“陳遇此人,不屬於武管會,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但是他深不可測,年紀輕輕便擁有混元歸虛的實力。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必將成為我們逆龍盟的生死大敵!”
南之狡雀詫異道:“真有如此誇張?”
“沒錯!而且絲毫不誇張!就是因為陳遇,老道精心策劃的殺局被瓦解,苦心完善了六十年的護山大陣也為之崩潰,就連黑袍金剛,也是被他所殺……”
在黃庭觀主講述陳遇的事情時。
原始叢林中的遠處。
一片滿目瘡痍的空地之上。
這裡正是之前日聖使和溫正鴻進行最後一戰的戰場。
巨大的凹坑中,還冒著騰騰的白煙。
天地俱靜,死寂無聲。
突然——
“啪。”
細微的聲音響起。
那堆被燒黑並拍爛的屍體下面,泥土鼓起,裂開。
一個渾身染血的身影鑽了出來。
赫然是已經死亡的溫正鴻!
他捂著微微凹陷下去的胸膛,不發一聲,往某個方向踉蹌行去。
那個方向是——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