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召我前去說話？”
顧菁菁正和兩名婢女走在路上，見到顧芊芊回來，連忙故意說得很大聲。
若嵐嵐很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說顧老夫人還沒忘記她，說要禁足，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面對抱書和聽琴的憤憤不平之色，若嵐嵐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顧老夫人看重的並不是顧芊芊或顧菁菁一人，而是整個顧家。
說老實話，顧菁菁的長相也不差，雖然心思歹毒了些，但好歹也是有心機的。
無怪乎以前老夫人看重顧菁菁更多些，畢竟顧芊芊整日裡曲高和寡，實在難以派上什麼用場。
顧菁菁一邊說，一邊斜眼看向顧芊芊，卻不見她臉上有什麼表情，顧菁菁反倒惱怒起來：
“大堂姐，你這是打哪來呢？”
“哦，原來是三妹，我剛剛在想事情，竟沒注意到三妹出來了。”
若嵐嵐笑眯眯地開口，差點沒把顧菁菁噎死，什麼叫做“出來了”？
“大堂姐說笑呢，這不是我往日裡常走的路麼，不過是這兩日少出來了一些，今日祖母又叫我去陪她敘話呢！”
顧菁菁咬了咬牙，尋思著顧芊芊沒聽清她剛才說的話，她就再說一遍。
誰知顧芊芊只是勾起嘴角：
“這樣……大約祖母想跟三妹說宮宴的事情吧，三妹不必過於緊張。”
誰緊張了？
顧菁菁還想再說什麼，她身後的婢女便輕咳了一聲：
“三小姐，老夫人還在等您呢。”
若嵐嵐笑眯眯地看著憤憤不平的顧菁菁，在婢女警示的眼神中，匆匆離去。
“小姐，老夫人這麼快就放過三小姐了！她之前可是……”
聽琴立刻便抱怨起來，若嵐嵐看了她一眼，抱書連忙扯了扯聽琴的衣袖，這還是在大庭廣眾呢，怎敢背後說老夫人的壞話？
難怪老夫人之前不喜歡顧芊芊……
回到汀蘭院中，聽琴還是鼓著臉：
如果不是若小姐，之前說不定她們小姐要被三小姐掐出重病來的，或是劃破了臉，怎麼老夫人就這麼輕輕放過了？
“老夫人，在意的是什麼？”
若嵐嵐忍不住想敲打她幾句，雖說這完全不關自己的事，但這兩個婢女，也真是被顧芊芊縱得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子女？”
抱書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尊敬？孝心？”
聽琴也搖了搖頭，隨便猜了幾個。
若嵐嵐大為嘆氣：
“老夫人最在意的，當然是整個顧家的利益了，你們以為，她會在意哪位小姐做了什麼嗎？如果不是……”
她倏然住嘴。
聽琴和抱書畢竟是顧芊芊的婢女，對她們說得太多，倒像是在策反她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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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琴迷迷糊糊地看著抱書，抱書倒是猜出了個大概所以然，臉色微變：
若小姐的意思是，之前她們小姐，根本就對顧家沒什麼作用，老夫人怎麼會重視？
若嵐嵐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
也不知道，她特意明示了顧菁菁，顧菁菁一會會不會上當？
老夫人目前似乎還沒打算讓顧菁菁也一起去參加宮宴，而顧菁菁卻已經猜到，她會讓顧芊芊去，那可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