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
過了不久，顧菁菁果然回來了，站在汀蘭院門口喊著顧芊芊。
若嵐嵐淡笑著走了出去：
“三妹這是怎麼了？”
顧菁菁面上似笑非笑，眼中卻有難以掩飾的怨恨——
想必她已經從老夫人口中，得知了此次宮宴不帶上她，卻會帶上顧芊芊的訊息了。
若嵐嵐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兩名婢女，皆是一臉無奈。
雖然她們是老夫人派來監督顧菁菁的，但怎麼說也不過是婢女，又不能硬把顧菁菁拉回去。
“聽說大堂姐下月要去參加宮宴？”
顧菁菁死死地盯著若嵐嵐。
若嵐嵐輕笑一聲：
“三妹也從祖母那裡聽說了呀？說是有這麼回事，三妹現在心浮氣躁的，還需要靜養，倒也不必擔心這件事。”
顧菁菁咬著牙，指甲掐入了掌心：
“大堂姐說得對，不過我怕大堂姐又像上次那樣，做出些迷糊的事來，所以想給大堂姐做個香囊，好讓你保持清醒。”
“這怎麼好意思呢？沒想到三妹還會做香囊？”
若嵐嵐臉上隱隱約約的得意表情，表現得恰到好處。
顧菁菁心中更恨了，只點頭道：
“哪個女兒家不會做香囊？啊，說起來，我之前做了一個，還沒用上，不如送給大堂姐好了。”
“那可感情好。”
若嵐嵐掩口而笑，顧菁菁回頭瞪了婢女一眼：
“還不隨我回去拿香囊，杵在汀蘭院門口，是等著大堂姐打賞嗎？”
婢女張口語言，另一個卻對她搖了搖頭，兩人終究還是跟著顧菁菁回去岸芷院了。
香囊……
不一會，顧菁菁便去而復返，手裡還拿著一個精緻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個繡工繁複的水紅色綢緞做成的香囊：
“大堂姐，我原本想著自用的，既然大堂姐要去參加宮宴，便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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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這麼一趟，顧菁菁的表情不像剛才那麼僵硬了，倒是有幾分隱隱的笑意。
若嵐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香囊，打量得顧菁菁臉色又要變化時，才微微一笑：
“那就多謝三妹的用心了。”
她接過托盤，目送著顧菁菁離開，才轉身回房。
聽琴和抱書看到顧菁菁走了，急急忙忙地追上來：
“小姐！”
“怎麼了？”
“這，這，三小姐突然這麼好心，肯定有詐！”
聽琴忍不住直言不諱。
抱書責怪似的盯了她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啊，小姐，三小姐從來沒送過您什麼東西，平日裡更是巴不得從您這裡拿走什麼呢，怎麼突然變了性子呢？”
“說不準是顧菁菁被老夫人教育了之後，幡然醒悟，茅塞頓開呢？”
若嵐嵐笑眯眯地用簪子劃拉著香囊的表面。
“這怎麼可能呢？”
聽琴脫口而出，若嵐嵐笑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不過是說笑的，你們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這兩人雖是顧芊芊的婢女，卻也還算是善良。
等到她們離開了房間，若嵐嵐才小心地用簪子撥開香囊的繩結，打量著裡面的藥末。
她輕輕嗅了幾口，這些，似乎是……
若嵐嵐臉色微變，思忖了一會，又笑了起來，乾脆地挑出一些藥末，就想往臉上抹。
“小心！”
一聲低喝從屋簷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