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愧疚就這麼產生了。
姜慵揉了揉那人的手指尖,凹凸不平,著實讓人感受到了當初原主如何兇殘的劃了此人的手以及臉的。
“可去除,王放心。”祭司點頭,面色平淡的收回了手。
只是,他不想而已。
這是,證據。
什麼證據呢…臧止閥笑了笑:那些對於王來說,難堪的過往不提也罷。
“嗯。”姜慵點頭,“那就好。”
臧止閥繼續為姜慵輕揉額角,姜慵因此有些睏倦。慢慢的,便向前倒著,撞入了臧止閥的懷中。
“王。”
“王?”
王沒有回應,睡著了嗎?臧止閥手撐住姜慵的身子,再微微低下自己的身子。王那一副恬靜,毫無防備的模樣,是真的睡著了。
輕將王扶於龍榻之上,臧止閥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才轉身離開的。
距離那日,已經過了三旬之久,王每每都會做噩夢,說來說去,是自己的錯。當時,他應當竭盡全力阻止王的進一步再犯。
終究,是錯了。
黃色的紙扇、黃色長衣…又出現了,在夢裡。
姜慵意識很清醒,他知道這是夢。在一片籠罩著迷霧的山中,他看著那人身著黃色的特別服飾,拿著一把隨風翩然的黃色油紙傘,慢慢朝著更深處走去。
他轉過了頭,是位清逸俊秀之人,那臉讓姜慵心跳加速。
是男主,絕對是男主。
“等,等等!”姜慵又一次滿頭是汗的驚醒。
他一穿過來,就陷入如此古怪的夢魘之中,應該和男主有關。
只要找到男主,方可藥到病除。
“祭司。”也不知為何,姜慵就是知道此人在門外等候著他。
果真,那人走了進來。一身黑色,只那面具發著點光彩,讓他覺得此人還有生命跡象。姜慵看他,看得心裡直陰沉。
“為孤尋來國中黃色的紙扇、黃色長衣之人。”姜慵話落。
臧止閥身子頓時僵住了,“不知王為何要尋此人。”
“孤頭疼痛難忍,隱隱約覺得此人乃是良藥。”姜慵擺擺手,“去吧。”
“喏。”祭司起了身。
在他臨出門之際,姜慵又喚道:“下次,換身亮麗些的衣裳,你這般黑不溜秋的,看得孤眼也疼。”
臧止閥垂眸,可是這身,也是您勒令我的啊,王。
“喏。”
尋了很久,居然真的尋到了一位長相秀氣的,手拿黃色的紙扇、身著黃色長衣之人。
穀雨很是矇蔽的狀態,被宮裡的人請到了宮中,受到了龍恩之待。
今日,祭司的衣裳稍微豔麗了一些,是靛藍色。
姜慵看見了,點頭,覺得此番才是祭司合適的穿著。
當姜慵看到著黃色服飾之人時,就篤定了他心裡那股鬱悶勁兒的不斷消失,是因為把男主找到了。
“你喚何名?”姜慵看著底下跪著的人。
“回、回王,草民名喚穀雨。”
姜慵滿意點頭,“又谷又有雨,是個好兆頭。”
系統說過,那種感覺,他有了一些。他篤定了,此人就是男主。
他轉頭看向祭司,問:“你瞧他,是不是當王后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