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著的人,是靈蠱族之人。臧止閥嗅出了他們身上同樣的味道。
聞姜慵言,臧止閥身子一震,勸說:“王,立王后之事乃是大事,這有關國與百姓,萬不可莽撞行事。”
姜慵點點頭,笑道:“那孤立他為妃,谷貴妃。”
王執意要立一名男子為妃,朝堂之下誰敢說此事不妥,無人敢。
暴躁的帝王,往往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你死。
穀雨此後成為了最受寵的妃子,王的恩賜,讓他漸漸感覺到了甜頭。作為男子,委身於另一個男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屈辱之事。
於後花園玩鬧時,碰巧遇見了其他妃子。她們笑話著谷貴妃,一男子居然和後宮佳麗三千爭寵,沒有生育能力的他,簡直是不自量力。
穀雨眸子一抬,命人將那說得最過分的妃子舌頭割了。
此舉,令眾妃子驚慌。紛紛到王那參他一本。
而姜慵,自然是男主想幹什麼,便幹什麼。再者,是那妃子口舌過多,割了,便割了。
於一旁替王處理事務的祭司停下了筆,“王此番行為會引他人不滿。”
“不滿便不滿,孤樂意寵他。”
穀雨一到此處,便聽聞王此話,心裡實在是樂意極了。故作委屈的溢淚於眼眶處,來到王的懷裡撒嬌。
“她們說…”無非是那些讓姜慵聽了,心疼他的話。
姜慵對他只拍拍肩,不斷應和著。
他好像愛慘了這谷貴妃,臧止閥手中的筆,就這麼硬生生折斷了。
姜慵今晚,翻了谷貴妃的牌子。當人洗淨於龍榻之上,姜慵手觸及他吹彈可破的肌膚時,卻泛著痛苦。
那種痛苦,比往日來得更加的猛烈。擺擺手,讓人將穀雨再抬下去。
“王,為何?”谷雨全身無寸縷,被包裹在被褥之中,不解,委屈充斥眼眶,瞧著那平日裡寵愛他的王。
他們第一次圓房,就要產生那夫妻之實,為何王突然反悔。
王暴躁了,“讓你滾便滾,話如此之多,是不是也想嚐嚐那割舌的滋味。”
穀雨安靜了,落了淚,楚楚可人。
姜慵平復著心情,耐著心裡的不舒服,吻走裹於被褥之人臉上的淚,道:“王最近忙於政務,心情有些繁重。日後再翻你牌子,必定隨你雲雨一番,讓你我都快活,如何?”
穀雨破涕為笑,“王,您說的,不可反悔。”
“自然。”
姜慵看著宮人把人送走了,他轉身回於臥榻,想躺著歇息一番,捂住突然泛疼的心口處。
口中吐了血。
真當是難受至極。
姜慵還沒能走到龍榻,整個身子已經垂地。此時推開屋門的人,急急奔上前,扶住了他。
一陣沁人心脾香,慢慢環繞著自己。
姜慵覺得自己陷入了河流之中,無法自救,幸得有一人擁住了他,將他救於快溺水的境界。
和某個世界,真像。
姜慵翻身,將此人壓著,越來越貼近他,心口處的疼痛緩了不少。
當二人都無寸縷相貼時,姜慵感覺不到疼痛了。
負距離的佔有,疼痛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