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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虹光、壁壘、嵐風

令舒枉然扇子再次翻轉變換,就如一位正在跳舞的女子。

隨著揮動,一道鋒利的嵐風吹在了初探身上,將它擊退。

華寂手掌一張,初探安安穩穩的懸浮在了上面。

“虹光,壁壘,嵐風,好一個五粹,果然名不虛傳,但令舒公子未免太掃興,只會試探,就不能用點全力嗎?”

令舒枉然將摺扇合起,那狂放的能力瞬間消失,華寂微笑,靜心等待。

“遊劍山的飛羽回霞也是極為強大,如果不是受人之託,我倒是很想跟侯爺切磋一番,只是可惜……”

“不用可惜,你我現在就可切磋。”

令舒枉然笑道:“爽快,那就請侯爺,接一接在下真正的虹光!”

華寂笑著點頭,入兵裡射出一道紅色光芒,被華寂抓在了手中。

翩然男子輕輕撐開扇子,隨著扇子慢慢張開,那紅色的能量越加的濃郁,最後整個扇子都成為了鮮紅色。

“虹光!”

天地寂靜,獨留虹光!

周圍沙土倒飛,天空頓時亮起,這虹光,彷彿是從萬里而來的流星,氣勢如虹,勢如破竹!

此番一擊,才是真正打出了五粹虹光的精髓。

在整個令舒世家,除了那快要入土的老祖宗,能將虹光施展成這樣的,也就令舒枉然一人了。

而對面的少年,並無多大的動作,而是簡單的拔出蝶鸞,然後歸鞘。

飛羽回霞。

令舒枉然是令舒家百年難出的天才,年僅二十六就可將虹光發揮到極致。

而華寂作為兩世的大能,難道會輸給令舒枉然?

自然不會。

況且這劍招,華寂已經練了無數次,多到只要他念頭一動,便可施展。

大道至簡,一位劍客,只要別人的劍出鞘,便可知此人深淺。

一位真正的劍道大家,出劍既是歸劍,劍出,萬法破!

而劍如人,人卻隨心,少年心無旁騖,只想勝,那劍自然會與主人呼應。

劍的芒,人的心,合為一體。

面對來勢洶洶,威勢恢宏的虹光,蝶鸞倒是很樸素,但虹光卻如雞蛋碰到了石頭般,碎裂成了點點星光。

隨之,令舒枉然身側吹過一股寒風,他身後的巨石,緩緩分離,切口如鏡子般光滑,切開巨石後,劍氣不止,繼續向更遠的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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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翩然男子依舊駐足,而劍匣少年早就遠去。

令舒枉然看向了手中的摺扇,扇子完好無損,但他的袖口,卻滴出了鮮紅的血。

血一出,很快就染紅了他藍色的衣袍。

淡定的點了肩膀上的幾處穴位,將血止住,隨後才仰頭看向天空,他身上竟然飄起了朦朧的星光。

“提一氣,入崑崙,破萬法。”

“上行宮,採元玄,引妙境。”

“運五粹,摒逆語,行歸一。”

這是華寂臨走前留下的一番話。

良久後,令舒枉然衣衫鼓盪,苦笑入歸一。

他無視肩上的傷痛,對華寂離開方向輕輕拱手,旋即離去。

“侯爺心胸寬廣,枉然慚愧,但大勢已開,你我註定成為不了朋友,但枉然在這裡保證,我們也不會成為敵人,說不定……將來枉然可助侯爺一臂之力。”

過來前,他步伐沉重,殺一位侯爺兼少盟主可是大罪,就算他與家族撇清關係,但難免不會被人惦記。

離去時,他步伐輕鬆,因為從今天起,他不欠任何人,也不必為任何人賣命,這廢去的左臂,足以彌補那位少爺的恩情了。

翡郡內,一位身著錦袍的少年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惡狠狠道:“令舒枉然這個廢物!半腳入了歸一境竟然都殺不死一個打鐵郎!”

少年看來地位不小,下面的侍女僕人看到主人生氣,全部跪了下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妄我辛辛苦苦幫他尋得一枚元玄丹,這王八蛋竟然這麼不爭氣,早知道當年就讓他碌碌無為得了!”

少年吼叫著,尤為憤怒,如果殺死華寂,那他就有機會爭取那冠威侯,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會因此上漲一大截,屆時,家主之位那是囊中之物。

但這令舒枉然居然沒能殺死華寂,反而被後者廢去一臂,這其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一位跟少年同樣年齡的公子走了過來,將趴在地上的僕人一腳踢開,譏笑道:“張朔宇,令舒枉然那種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為你所用?那華寂可是當朝侯爺,還是風雪盟的少盟主,豈會沒有一兩個人保護?你也真是異想天開,風雪盟的吳旋雪聽說過沒有?那可是風雪盟最衷心的狗,修為已經無可揣度,有這種人在,你還讓令舒枉然去殺人?平白浪費一個人情不說,還被人知道是你動的手,腦袋被狗咬了不成?”

張朔宇大怒,就要衝上去跟少年拼命,但想起後者的陰險程度,還是忍住了。

“他又怎知是我動的手?令舒枉然可不會出賣我。”

少年笑容更加不屑了,這讓張朔宇無比厭惡,但他現在有求於他,就算他在大廳裡拉屎,張朔宇也只能捏著鼻子說好聞。

“還真被狗咬了?整個華都誰不知道令舒枉然心性高傲,我們這些世家子他是連看都懶得看,要不是你當年為他求得一枚元玄丹,他會乖乖幫你殺人?”

張朔宇惱怒的看著少年,冷笑道:“哦?慕容兄可是有高見?”

那慕容姓氏的少年說道:“高見談不上,不過你若是肯將那樊花借我玩兩天,我就幫你。”

張朔宇沉思,道:“你想要樊花,那你能給我什麼?”

“嗯……我派出黑碑士跟白蒼墓,就算是幫你殺人的,我們互換,你賺了,一個女人換兩個高手。”

“如果他們失敗了,又或是死了,該如何?那我不是平白將樊花拱手相讓?”

“死了就死了,如果能殺了華寂,什麼損失都值得。”

“我不相信憑藉那兩人能殺得了華寂。”張朔宇冷笑,別人不清楚,他怎麼會不清楚慕容凡的性格。

這傢伙武道天賦不顯,但野心跟權欲卻比天還高,樊花借他,別說兩天,他一輩子都不會還回來。

而樊花,是張朔宇十歲時買的孩子,一直以來,張家香火興旺,生出的都是男丁,不下於當今六大世家的令舒世家。

因為沒有武學天賦,還不喜歡唸書,張朔宇也就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廢物,紈絝子弟。

漸漸的,同齡人都疏遠了他,在那刻,他極為渴望有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