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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間曲,悲情意。

曲是人間曲,意卻是悲苦意。

陳脂落臉上早已淌滿了淚水,豆大的眼淚滴到琴上,淡淡的苦澀瀰漫出來。

蘭心跟翠竹也是偷偷抹淚,心中恨透了那個讓小姐傷心的男人。

許久,陳脂落似乎用神太甚,眼前模糊起來,她輕輕開口,對華寂等人道:“小女子精神有些不佳,希望侯爺不要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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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等華寂反應,就輕輕爬到了桌上。

華寂透著簾子看了一眼,嘆道:“那個和尚有什麼魅力,能讓華都三大才女之一的陳脂落如此?”

古藺則是冷笑,道:“剛開始在劍予林遇到那小子的時候就看出他不是個好人!”

“別因為你打不動他就這麼說。”華寂瞥了他一眼,古藺訕訕撓頭,心中嘀咕,那龜殼是真的硬,如果用刀的話,他有信心一刀劈開那龜殼。

江賢攤手,說道:“可能他有不得以的苦衷。”

“什麼狗屁苦衷?如果這事發生在小爺身上,小爺立馬帶著心上人私奔了,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

“你這人淨說風涼話,你如果是當事人,估計早把自己閹了。”

“你放屁!”

“我沒有啊?”

之前古藺的話被江賢原本不動的還了回去,這讓古藺像吃了個蒼蠅一般難受。

“哼!你也就嘴厲害,要不我們切磋切磋?我什麼人都打過,就是沒打過當卒子的!”

江賢將血槍別到身後,眼中閃著戰意,道:“誰怕誰?我早就看你這個小黑皮不爽了!”

“你說誰黑皮?!”

“說的你,小黑鬼!”

“媽的!你他娘的,老子弄死你!”

二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然後古藺一點船舶,輕輕落到了湖面上,對船上的江賢挑釁道:“怎麼樣?當兵的,有本事也站過來。”

江賢見狀冷笑一聲,說道:“踏雪無痕而已!別以為就你會!老子被羅衝追殺的時候,靠得就是輕功!”

說完,江賢身軀騰起,腳下一點,也落到了湖面上。

此刻湖面沒有波瀾,就如一面鏡子般。

“有些本事,不過小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被我打哭可別像你爹告狀!”

“呵呵,你個小黑鬼,誰哭還不知道呢!”

“那還廢什麼話!吃小爺一刀!”

“呸!老子先給你一槍!送你上天!”

二人都不是好脾氣,話說不到一處就只能打一架了。

當!

槍與道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劇烈的氣流也迴盪在這靜謐的湖泊之上。

那許久未曾波瀾的湖面,此刻竟然泛起了陣陣漣漪。

許多船隻都開始不穩起來,一些瘦弱的讀書人正在吟詩作畫,腳下一個不穩,從船上跌落,變成了落水狗,樣子好不狼狽。

陳寶然見到二人打架,有些不解,心想你們不是朋友嗎?而且你們打得也太認真了吧?這湖面都要被你們掀翻了。

似乎看出了陳寶然的疑惑和憂慮,華寂笑道:“放心,他們兩個有數,只是切磋,不會動真格的,不然你就不會看到這種場面了。”

陳寶然張了張嘴,華寂繼續道:“別管他們了,說說你姐的事情吧。”

“侯爺對我姐感興趣?這……您的眼光也太好了,我姐姐是鳳顏榜第十,文人榜第三,容貌跟身段都是頂呱呱的,性格也非常……”

陳寶然一個勁兒的誇自己姐姐,但他似乎誤會了,華寂問的不是這些。

“這些我都知道,說說你姐是怎麼遇到蘇晉淮的。”

陳寶然一怔,神色有些暗淡,說道:“找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了……”

二十年前,陳家只是華都一個享有盛名武學世家,並無多大權利,而當時的家主陳放是一代刀聖,那是又正值打仗,他作為家主,肯定要為家族利益著想,所以帶著家中族人,前去參戰。

當年他被稱為刀聖,那西景蘇家的蘇曠風也是當時的劍仙,二人的關係自然是很好的,正巧他兒媳婦有了身孕,不便留在紛亂的華都,所以就將她和剛滿一歲的陳脂落放在了蘇家。

華都跟北荒打仗有五年時間,本該是接回陳脂落一家的時候,家主陳放卻讓位,由陳彥擔任家主。

雖然外患平定,但陳家也是元氣大傷,暫時還無法接回陳脂落他們,但家中不可無主母,所以陳家派人接回了陳寶然跟他們的母親,不帶回陳脂落的原因,兩位家主都有思量。

轉眼又是四年,陳脂落也從嬰兒變成了孩童。

因為寄人籬下,蘇家子弟又眼高過頂,驕傲冷漠,所以對陳脂落也是愛答不理,有時候還欺負她。

所以陳脂落在蘇家沒有朋友,雖然蘇家家主對她很是照顧,但畢竟他不能全天陪伴。

而蘇晉淮,在家族中雖然地位高,但武功低,也是成為了被疏遠的物件。

二人成為了朋友,而蘇晉淮也是保持著大哥的氣度,什麼都讓著她,有好吃的也主動給陳脂落吃,有人欺負陳脂落他也會站出來,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蘇晉淮被揍得遍體鱗傷。

為了躲避自己的哥哥,蘇晉淮時常拉著陳脂落去蘇家外的小河邊玩耍,並給陳脂落練他當時極為滿意的《蘇辰七劍》。

劍法很粗糙,而且還有很多的錯誤,但陳脂落卻非常喜歡看。

所以四年來,蘇晉淮身後總是跟著陳脂落,小男孩兒在河畔練劍,帶起一陣陣劍風,而小女子則是捧著臉,一臉認真的看著小男孩兒練劍。

在他的眼中,小女孩兒是唯一一個不嘲笑他劍法的人。

在她的眼中,小男孩兒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風景。

所以小女孩兒就說:蘇哥哥,你的劍法真好看。

只是好看?難道不應該是很厲害嗎?

嗯……也很厲害,反正脂落是學不會。

練這個要學我們蘇家獨門心法,你不是蘇家的人,當然學不了。

那脂落要成為蘇家的人。

你要改姓?

不是,脂落想嫁給你,這樣就是蘇家的人了。

小男孩兒很開心,不過他卻要保持風度,所以就沒有答應。

直到小女孩兒要走的時候,他才假裝給出了一個條件。

“脂落,你這是去哪兒?”

“蘇哥哥,我要回去了,以後只能書信來往了。”

“啊……你要走了?”小男孩心中出現了失落,那失落佔據了他的身心,讓他有些恍惚。

“喂,蘇哥哥,我跟你說話呢。”

“啊?你說,我聽著呢。”

“我說,你劍法好看,人也好看,脂落長大了能不能嫁給你?”

“我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家族中的人都這麼說,不過你沒胸沒屁股的,還是個文盲,我才不要你。”

“那脂落回去後好好吃飯,好好讀書。”

“不要。”

“嗚嗚嗚……”

“你別哭,你們女人都是水做的嗎?好好好……你別哭,只要你好好吃飯,好好讀書,好好聽話,我將來娶你。”

這番話似乎烙印在了小女孩兒的心底,從此,小女孩兒好好吃飯,好好讀書……

十一年如一日,本該是小女孩兒獲得幸福的時候,誰知道長大的小男孩兒成為了和尚。

聽完陳寶然的講述,華寂有些愕然,最後只能喝了口酒,嘆了口氣,道:“不得不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陳寶然也是鬱悶的喝了口酒,悶聲悶氣的說道:“所以我才帶著姐來散心,希望她能想開一點,為了她,我都請了半個月的假,快刀衙門裡每天都很忙的。”

華寂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簾子裡休息的陳脂落,這時古藺跟江賢也已經回到甲板,二人身上都是傷痕,雖然流血,但卻無傷大雅。